我抬眼见他,同样还以鄙夷的目光。挣了他的胳膊,依旧要自己试图起身!那男子见状却是又多了几分趣意,轻笑了几下,摇了摇头!却改了脸上的表情,一把将我抱起!往亭廊里头走!
突然的横升而起,让我甚是诧异!更是愤怒,却不想他竟如此霸道,也不多想,抡了拳头来打!只可惜,手上甚疼!打的也没几分力气!却不想那男子却皱了眉头,亦是不管我,只加快了步伐!
待到了亭中,满脸霸气,捉了我的手,冷言道,“你这算什么计量,是打算废了双手来剥夺别人对你的怜悯?”
我听了,满心懊恼!只道,“怎有你这种卑鄙之人!”
说了,便起身就走!那男子听了我几的叫骂,却不以为然,浑厚的笑了两声,拦了我的路,依礼道,“是在下失礼了,姑娘莫怪!”
我只鄙夷的瞥他一眼,依旧是要竟直回内仆局。那男子又道,“在下已经想姑娘赔礼了,而这错也不全在在下一人,姑娘何必如此气恼!”
也不想与此人纠缠,只觉心中羞愧气愤难当,却是不清楚这人由来,终究是俯身以礼,
“大人金安!奴婢还有要事,恕奴婢告退!”
那男子笑了几声,又道,
“姑娘既是来着园子来看风景的,大不必因在下刹了姑娘的心情。”
话罢,见我未曾真想离去,面色安然道,
“既是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误会了姑娘,在下为姑娘再吹一曲当做赔礼便是!”
我听了也不做声,只在原地站着!耳边听得那男子又开始吹萧,吹的一曲《红豆》: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一曲《红豆》撩人心弦,掩不住无限的悲伤!我听罢,心沉浸在悠扬凄悲的曲调中,怒气也因此消了大半。
一曲过后,我依旧沉浸在箫声中,等缓过神来,见那男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顿然大窘。
那男子轻笑道,“姑娘也是喜欢萧的么?”
我点点头,“入宫之前,知道一些,可吹的娴熟了一点,便不在喜欢吹它了!”
男子听罢,诧异几分,“为何?”
我轻笑着答,却也有几分藏不住的愁色,
“太悲凉了。萧声是空的,像是萧哭的声音,萧曲,大都也都是悲哀伤感的甚,所以,奴婢就不喜欢萧了。”
男子听罢,叹了口气,道“怕是有些情绪,是只有这萧才能吹出来的。”
我听了,虽不用问,却也懂的几分,借着秋季残景吹萧,想必是此人心里定是有得他人非懂的难言之隐,故此来这内仆局的小园里排遣。
那男子看了我,问道,“姑娘,在下有一件事想请教姑娘!”
我听罢,忙道,“大人过讲了,奴婢才浅!大人怎可用请教二字呢?”
男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道,“姑娘有所不知,近几日,在下因公事心烦多日。逐来这院子里散心。”
随意一笑,我便问道,“不知大人因何事伤神呢?”
那男子,听罢,又浅笑一声。接着,却转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在下本是太医院管理药材的主事,太医院要进药材!缺得两样,一是黄芩,一是冬虫夏草!可先下宫里批的银子却不多。冬虫夏草甚是昂贵,可却是宫中主子们必须要的。只怕若是要足了这味药,黄芩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