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一个正常人长期受不正常的待遇,久而久之,是不是会扭曲心灵?玩弄几个人算什么,没把大家送进地狱,就已经算很仁慈了。”
“……这话是他跟你说的?”易盐被她呛得很久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
她有点搞不懂状况了。这易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说她是自愿站在蔡名辉一边,那她之前对他怕成那样是咋回事?而要说她是被动受制,那她这为蔡名辉抱不平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
“是谁说的不重要。你只记得提点乡亲,往后对蔡名辉好点就是了。”言舒晨说完,就搂紧包袱往蔡名辉的院子走去。
不管蔡名辉抓她的魂魄过来是不是想要发泄什么。反正她只知道,作为一个医生,根本不该承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她如此嘱托,也不是为了邀功请赏,她只是想要大家正确认识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仅此而已。
蔡名辉有点情绪低落地往回走。路过那栋在劫难中幸存的院子,他停了下来。
想到言舒晨之前哪怕是死皮赖脸也想要到里面取回自己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他利落的身手直叫在自家院子里翻晒被褥的易盐看了个目瞪口呆。
天呐!这丰衣足食本领过人的蔡大夫,怎么会去做如此偷鸡摸狗的行当?难道这栋破房子在一天之内格外耀眼,是因为那里面藏着什么意想不到的宝贝么?!
易盐在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同在庄里住着的人。
蔡名辉认真地将前后寻了个细致,认定言舒晨才在这待了一天不到,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琢磨不透她当时要拿的是什么,也知道这巴掌大点的地方没有逗留的意义,这才带着狐疑,往后墙翻出去了。
“你回来啦?!”
蔡名辉才推门而入,就对上了言舒晨兴奋过度的脸庞。那满身洋溢的小欣喜,让她看上去整个就是做了好事等待嘉奖的学生。
而受此感染,他堆积在胸口的阴霾顿时荡然无存,“饭做好啦?”
“嗯嗯!”言舒晨忙不迭点头。
蔡名辉的五官扬成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他甚至迫不及待要去验收她劳动的成果。
在言舒晨期待的怂恿下,他伸手揭开了锅盖。
“怎么样怎么样?”言舒晨局促地搓着手,很是期待他赞美的语言。
蔡名辉淡淡地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拿过一旁的饭勺,盛了一点径直塞进她的小嘴,“自己感受下。”
言舒晨不疑有它地嚼了嚼,那清晰咬米粒的声响让她脸色顿时难看了,“生的?不对啊。我已经按思苗教的打了合适份量的水,没道理会煮成这样啊。”
言舒晨不信邪地再挑了其它位置的饭尝了几口。事实证明,她再次出手,仍然败得一塌糊涂了。
“有没有道理都无法改变你不会煮饭的事实。”蔡名辉双臂环胸,凉凉地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