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易思苗用忏悔的音调说完,勾着脑袋飞也似地跑了。
蔡名辉看着她就恨自己没遁地之能跑远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知道怎么的,在读懂她表情下隐藏的心思后,他会克制不住地生气。更是要第一时间去为言舒晨打抱不平。
似乎从接触她开始,这种为她着想的习惯就渐渐浸入骨髓,以至于到发现的时候,已无法改变。
想到言舒晨的未婚夫,那个没见过面却能感受到优秀的男人,他不禁要仰天长叹。
老天爷啊,你这究竟给我出的什么难题?难不成他要达成一个小小的心愿,还得用上极其卑劣的手段?
这边厢,蔡名辉前脚出了院子,言舒晨后脚就跟了出来。只不过,走的是跟他相反的方位。
眼下食宿不成问题,那么当前丞待解决的就是换洗衣物的事。
想着蔡名辉临走只是交待回来要吃上饭,那么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是大问题。所以她当机立断往住了不到一天的院子飞奔而去。
那些可任由她自由支配的衣物针线,她怎么也要拿回来才行。
言舒晨本想避开耳目,悄悄翻院墙而入。但看着那不太牢靠的围墙,不想摔得太难看,侦察一番后还是决定冒险从正门进去。
或许是怜悯她的处境,那些看守的人竟刻意放水。她一进一出虽然惊心动魄,但好歹有惊无险。
就在她阖上了院门打算悄声溜走时,隔壁易盐轻声唤住了她。
“莲音。”易盐顾忌着左右,压低着声调朝她招手,示意她到跟前来。
“……”言舒晨不知道她叫自己所谓何事,但还是念在她没声张的份上,攥紧了包袱挪过来。
“莲音,问你个事哈。你现在拿了东西,是准备住到蔡大夫家去么?”
“……”言舒晨眨了眨眼,并没有回答。
“你跟蔡大夫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他用药控制住你,这事儿,是真的么?”
言舒晨凄凉地扯了扯嘴角,“真不真,事实已摆在这了。这位大娘,奉劝一句,没被他惦记之前尽量不要去招惹。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追悔莫及是什么。”
虽然能镇定地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忠告,但她内心实际极其郁闷。她可是没招惹也被无端惦记了好么?
“啊?!”言舒晨的忠告像晴空一记惊雷,直将易盐劈了个七荤八素,“那这么说,这传言是真的了?天啊天啊,没想到他这么个危险人物在庄里待了这么些年,直到今儿才露出马脚。这些年来大家都平安无事,可真要感谢上苍的好生之德了!”
言舒晨看着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向上天告谢,一阵无语。真算起来,那姓蔡的有如今这么个变态的脾性,完全是在他们的潜移默化下养成的好不?这会子晓得害怕,早干嘛去啦?!
“你也别装模作样谢天谢地了,好好反省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对他的。人家救死扶伤原本功德无量,你们偏生要那样作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