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中跑远之后,对郭徵海的突然出现非常气恼,在心里骂道:
“这狗日的,总是跟我作对,老子哪一天废了他!”他看看并没有警察来抓他们,他知道郭徵海并没有报警,便放心大胆地往家里走。他快走进家里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有响动。而且是摇动床脚的“吱呀”声。他便赶紧停了下来,走到墙外的窗下偷听。这时他听到他的老婆在说:
“你快一点,完了赶紧走,要是被那死鬼看到了,我们都会死。他可把我看得紧紧的。”
又听男的气愤地说:
“真是岂有此理,就只准他到外面胡搞,就不准你找情人?亲爱的,真的苦了你了。要不然我带你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我们更名改姓隐居起来,让他怎么也找不到我们,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啊,亲爱的!”
又听女人说:
“不行的,他手下有那么多跟班,我们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我们,除非他死了。”
“要他死?那还不容易?”
“别别别。我可没有说啊。他那个人心狠手辣,只怕他还没有死你就挂了。”
“你放心,看他多大本事,我去找几个人就把他做了,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
郭一中听到这里,一股热血冲天而起,他从背后抽出一把砍刀握在手里,一脚将门踢开,举着砍刀就冲了进去,对着那个趴在他老婆身上的男人一阵狂砍。只见床上血流成河。对方没有做半点反抗,便一命呜呼了。这时压在下面的孙高德惊吓得狂呼一声:“啊!”
听到惊吓声的郭一中他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他把那个推下床,待到孙高德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郭一中便对着孙高德的脖子直接一刀下去,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见阎王去了。郭一中看到床上地下的血和两具一动不动的尸体,当时,郭一中也懵了。他坐在沙发椅子上沉思了一会,便起身将两具尸体移到床底下,然后将床上的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桶,他在洗衣桶里放了很多洗衣粉,把水龙头开得大大的,再开动洗衣机搅动起来。他又拿起拖把,将地下的血迹拖干净。洗衣机不知搅了多久,他看看没有了一点痕迹,便把床单、被套晾到了阳台上。之后他坐在沙发上打盹等待天黑。快到天黑时,有一个同伙来喊他说有事,他火气十足地赶走了同伙:
“走走走,老子今天要休息了。”那同伙见他那么大的火气,一溜烟地跑了。天黑尽后,但外面灯火辉煌,亮如白昼,而且,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郭一中觉得把尸体拉出门是不可能的事。他环顾一下四周,觉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尸体就地掩埋。于是,他移开床,准备挖一个砊将尸体放下去。幸亏他们现在居住的还是要拆除的平房,尽管里面装饰得非常整洁,但地下只要把地面砖撬开,就是松土。为了不留痕迹,他便用一把匕首把地面砖撬开,再用敲铲挖了一个很大的砊,再把两具尸体推下去,掩上土。把地整平后,仍然将地面砖贴上。他把一切整理好后,换了衣服,把脏衣服洗好,就出门喝酒去了。
但郭一中的智商就是与众不同。在喝酒的他,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一个问题,就是,孙高德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这里平白无故地消失,如果一旦她的家人问起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方法。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郭子明家里。当刘兰花打开门的时候,就诧异地问:
“一中,怎么这么早啊?来找子明吗?”
郭一中哭丧着脸,对刘兰花说:
“家门不幸啊!昨天我老婆跟着别人跑了!昨晚一夜未归啊。我等了一个晚上,后来我翻开柜子一看,我柜子里的钱和一张两万块钱的存折都被她拿走了啊!我也不想活了啊!”
尽管刘兰花看不起郭一中,但看到郭一中遭受如此不幸,也心生怜悯之心,安慰他道:
“你别急,或许她回娘家了呢?你问过她娘家没有?”
“我正准备问呢。我是急得没法,才来讨子明哥的主意呢。”于是,刘兰花便进里面卧室去喊郭子明起床。
郭子明汲着拖鞋,一面拷衣服,一面走了出来,看到郭一中一脸的苦相,同时他在床上也听到了郭一中的诉说,便安慰郭一中说:
“一中,别急,我们慢慢打听。我看高德也不是什么很坏的人。”说着,他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同时右手提起拖鞋抖了抖,仍然放在地下把脚伸了进去。郭一中坐了一会,起身要走,刘兰花留饭,他说他吃不下。便急急忙忙地走了。郭一中走后,刘兰花还在为郭一中唉声叹气。
郭一中从郭子明家里出来,便直接去了火车站。他在火车站打了一张火车票回家了。他回到省城,找到几个在深圳认识的贩毒的老大,吃喝嫖赌玩了几天,便打了一辆的,直奔孙高德的娘家。他来到孙高德的娘家。孙高德的娘家住的仍然是以前的老木屋,堂屋的上方还供着观世音和列祖列宗的牌位。怒气冲天地走进堂屋的一张桌子边,把衣服敞开,拉过一条凳子一脚跨在凳子上大呼:
“吃草、吃芭毛的父母给我出来!”
这时,孙高德的父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战战兢兢地从灶下走出来问:
“姑爷,您从深圳回来了?什么事您发那么大火啊?”这时,郭一中怒瞪着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岳父:
“你把你女儿给我交出来!”
这时,他的岳父岳母感到莫名其妙,说:
“我女儿不是跟您在深圳吗?”但郭一中说出了一个令两位老人十分震惊的事:
“你女儿昨天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而且还把我一张里面有五万块钱的存折都拿跑了。我前几天等了他一晚上都没有见她回家。我还在深圳报了案呢!”
“姑爷,您别急,或许她出去走走,说不定就回来了呢。”但是,郭一中不饶不依:
“你们养的好女儿。当初我们来接亲的时候,你们还嫌我们彩礼少,硬是不把彩礼凑齐就是不发亲。现在我仅有的一张存折都被她拿走了,我儿子今后怎么办?今天我明显的告诉你,不给我备十万元,我就一把火点了你这个窝!”
老两口听了这话,急得在家里团团转。毕竟,他们是乡下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而且,也怕自己女儿的丑事传扬出去不好听,他的岳父低声下气地来跟他商量:
“姑爷,这样,我们手里呢有一万五千块钱,是给你小舅子赚下讨媳妇用的,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可能不管外甥,我们呢还去信用社帮你借五千块,凑齐两万块,您先拿去用,如果您需要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您看行不?”这时,郭一中想,他家人都没有了,既然他能够给我两万块钱,只要他们不问我要人,应该见好就收。于是说:
“好吧。我也是因为你外甥才出此下策呢。”于是,郭一中在岳父家吃了饭,拿了两万块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等郭一中走后,孙高德的父母坐在昏暗的灶屋里气得捶心顿足,骂自己的女儿太不给自己涨脸了:
“丢尽了人啊!如果这个事传扬出去,我们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哪一个人不看着我们家啊,都会撮我们的脊梁骨啊!”老两口气得泪水长流,有气无力地低垂着头,仿佛看到所有人都在对他们指指点点。天空也是浑浑浊浊的,仿佛一张老妇人欲哭的脸。雾霭在对面山上的竹林上空起起伏伏地漂游,云层也低低地压在竹林上,末日似乎马上就会到来。老两口感到十分的压抑。
郭一中回到深圳,便和那些混混们整日吃喝嫖赌的鬼混。而且,他把手机也关了机。有一天,他打开手机看到一条儿子发给他的短信:
“爸爸,我想你们了,我想到深圳来。我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爷爷奶奶都老了,你们也不给他们汇一分钱过来,他们的生活非常的艰难。”
郭一中马上回道:
“孩子,你妈已经跟别的男人跑了,爸爸的生意也不好,你来了谁来照顾你啊?你还是在爷爷奶奶那里,等爸爸的生意做强了,爸爸来接你。听话。爸爸。”
十五岁的孩子已经缀学在家一年多,本来,孙高德早想回家照顾孩子,但郭一中就是不给孙高德回家的路费。他的钱也抓得紧紧地,除了自己吃喝嫖赌,从来不给孙高德钱用。孙高德在一个手袋厂上班的时候,他都每月按时把她的工资领了。这让孙高德十分气愤,她便干脆回家呆着。可是,回家呆着有时连买菜的钱都感到困难。又一次,她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把菜放到篮子里,可是看身上的钱不够,她正在为难的时候,走来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士给她把钱付了。她非常感激地记住了这个男士。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在街上遇到了一辆小车把她带到了,她想骂人,但那辆车立即停了下来,并且一个非常绅士的男士走了下来将她扶起。她仔细一看,那位男士竟是在菜市场给她解围的人。但男士没有太多地注意她,只是非常关切地问撞了她哪里,当时她的膝盖很痛。于是男子用车把她送到了医院。搞了一些药送她回家。她感觉这男子非常讲义气,便情不自禁地与这个男子好上了。其实,她跟这个男士好上,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报复郭一中对自己的背叛。她想:自己也是人,他为什么就能够花天酒地,嫖赌逍遥无所不及?她心里感到极不平衡。但她没有想过竟由此引来杀身之祸!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孩子在家的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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