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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续

“我被蛇咬了!你看,它在那里!”

这时,郭徵海也看到了一条小蛇已经游到了溪水里,而且爬向了一片丛林。再看宋娅琳,小腿开始红肿,同时坐在地下痛得满头是汗。郭徵海把扦好的柴放下,疾步奔到宋娅琳身边:

“娅琳,你怎么了?别怕,我来帮你。”

因为,郭徵海的母亲是治蛇毒的高手,母亲告诉了他治蛇毒的方法和几样草药。于是,他撕掉了身上的衣边,把宋娅琳没有开始红肿的地方用布条系紧,便在溪里喝了一口水,俯在宋娅琳的伤处便抽吸取毒。这时宋娅琳担心地说:

“徵海,你怎么用口帮我吸毒啊?你不能这样,要是你把毒吸进去了,那样很危险的,我不要你吸毒!”

说着,她便去推郭徵海的头。郭徵海死死抓住宋娅琳的脚,吸了一口,吐出丝丝血水,然后对宋娅琳说:

“我不会有事的,快点!”

宋娅琳只好乖乖听话。郭徵海帮她吸过毒后,又对她说:

“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扯草药。”

于是,他便快步往深林里钻去。他找了一些三角草、半边莲、七叶一枝花等,放在口里嚼碎。一边嚼,一边往宋娅琳身边赶。他帮宋娅琳敷上,用布条包扎好。看看太阳开始偏西。

“我们走吧。”

宋娅琳试了几次,但就是站不起来。郭徵海其实是很想背宋娅琳的,但他害怕开口。

“我怎么走啊?痛死了。”

郭徵海看看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周围只有潺潺的水声和林间的鸟鸣。郭徵海走到宋娅琳的身边蹲了下去:

“我来背你回家吧。”

宋娅琳扯着他的衣服爬到他的背上。

郭徵海感觉宋娅琳的身体是那么柔软温馨,从宋娅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样的迷人和充满诱惑。但郭徵海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走路。

宋娅琳俯在郭徵海的身上,也嗅到了一种迷人的青春气息,她的身心都在颤抖!她便闭上眼,把头俯在郭徵海的肩膀上。

当郭徵海背着宋娅琳下坡的时候,不知是宋娅琳那柔软温馨的躯体以及那一股沁人心碑的淡淡体香对郭徵海的侵袭,还是因为他是真的累了?才感觉背着宋娅琳很吃力的缘故?总之,他每走一步,腿脚就颤抖得非常厉害。他便只好走一步歇一步。而他又不愿将她放下来,他想,如果一旦把她放了下来,恐怕她便不要自己背了。而且他感觉到她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想把她弄醒。

他终于走到了山下面,来到一块石板前面,便对宋娅琳说:

“你到石板上歇歇,我去把我们的柴挑下来好吗?”

宋娅琳便从郭徵海的背上滑了下来,坐到了石板上。郭徵海又马上向山坡上冲去。郭徵海来到放柴的地方,走到泉水边跪着喝了几口水,站在两担柴面前思量了一下,还是首先挑上宋娅琳的柴就出了山。来到下坡的地方,他才又去挑自己的。

最后,他把自己的柴就放在下坡的地方,挑着宋娅琳的柴一直送过一条小河,到了村里有屋的地方,才去把宋娅琳背回家。

其实,村里的人看到郭徵海背着宋娅琳回来,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感觉郭徵海这样做,有伤风化。

“她不能走可以到组上喊几个人去抬啊,村里几时出现过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年轻伢子背回来的?”

郭四爷非常气愤地说。几个年轻人望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当郭徵海背着宋娅琳回到家里,她的母亲看到后,脸色也阴沉着,而且鼓着眼恨恨地白了女儿一眼。当郭徵海放下宋娅琳走进了自己家里的时候,她的母亲切齿骂道:

“你怎么不死在山里,还回来做什么!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便将裁缝剪刀狠狠地往案板上一丢,不想,单脚裁缝剪刀在案板上一跳,垂直抛到了床前的案板下,恰巧,宋娅琳就坐在床边上,脚放在地下,那单脚正好穿破白球鞋,扎在宋娅琳的脚板上,她的脚被扎一个对穿!鲜血透过穿孔的白球鞋往外直流,痛得宋娅琳呼天喊地大哭。这时,她的母亲看到剪刀扎了自己女儿的脚,气急不已地奔向女儿,把剪刀扯了出来。她的母亲看到女儿的脚血流不止,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郭徵海的母亲听郭徵海说,宋娅琳被蛇咬了,刚才又听到宋娅琳的大哭大闹,以为她的伤口化脓,毒气在扩散,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你娅琳怎么了?”

郭徵海的母亲冲进房间就问。宋娅琳的母亲正茫然无措地端着女儿正在流血的脚。

“她的脚刚才被剪刀扎穿了!”

女人打着哭声说。郭徵海的母亲听了,便转身就往堂屋里跑。因为郭徵海的母亲爱信神,所以,堂屋里供着观音老母以及很多神像。她跑到堂屋里的神台上,在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又跑到宋娅琳的房间,把香灰撒在宋娅琳流血的脚上,然后用布包扎好。

“好了,没事了,过几天就会好的。来让我看看你被蛇咬伤的脚怎么样了。”

郭徵海的母亲搬起宋娅琳被蛇咬伤的脚,打开包扎的布条,对站在一边显得有些茫然的宋娅琳的母亲说:

“你帮我去打一碗冷水来。”

宋娅琳的母亲答应着很快去打来了一碗冷水。郭徵海的母亲看到宋娅琳被蛇咬伤的脚问题不是很大,她便一手端着宋娅琳母亲打来的那碗冷水,一只手握成拳头,单弹出一个中指,闭着眼,中指在碗里划动,口里念念有词地的不知在念什么咒语。念了一通,便喝了一口冷水,对着宋娅琳的伤口“扑地”喷了去,然后,又端着她的脚,在她的伤口处念了一通咒语,便仍将布条扎上:

“好了,换得几次药就会好的。”

然而,宋娅琳也确实觉得脚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当郭徵海听到宋娅琳突然之间大叫一声,心里一紧。他真不知道宋娅琳怎么了,她非常担心宋娅琳的伤口严重起来。但他又不敢去看她,因为他从宋娅琳母亲的眼神里可以读出,她厌恶自己的女儿被他背着回来。而且,当他背着宋娅琳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路上的人对他们两个人在指指点点。当时,他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并且感觉到背在背上的宋娅琳特别重,仿佛背着一捆刺柴火。

他此时最担心的是,今后他还能不能和宋娅琳一起上学,宋娅琳会不会理自己?她也会讨厌自己吗?此时,他咽着饭仿佛如鲠在喉。

幸亏,过了几天,宋娅琳的蛇毒和脚伤便彻底好了,仍然和郭徵海一起上学。

宋娅琳由于能歌善舞,而且,学习成绩也是班上的尖子,本来是决定让她当班长的,但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文娱委员,结果,只好让他们班的张海华当班长,宋娅琳当文娱委员。郭徵海的学习成绩也是班上的尖子,他的作文是老师最喜欢的,但他的作业总是做得一塌糊涂,非常潦草,老师圈阅作业都非常伤脑筋,很多次,既在班上把他的作文做示范作文讲解,又把他画得一塌糊涂的作业本做反面教材在班上展示给同学们看。在选班委会时,本来提议他当学习委员,但班主任蒋老师宣布时,他做了劳动委员。当然,没有让他当学习委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上课总是把头埋在桌子下面看小说。看得好笑的地方还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被老师把书没收过好几次。但郭徵海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了小说看,上课他便把手放到桌子里面画老师站在台上的肖像,老师每一天的姿体动作、各种侧面的形象,甚至每一节课,都那么不厌其烦地画。他乐此不疲,渐渐的,他感觉画的越来越惟妙惟肖。而且他把老师所讲的课、以及写在黑板上的文字,都写在纸上。而且他力求追求老师的文字风格,无论哪个老师的笔记,他都一笔一划地努力去模仿,力求逼真。

渐渐地,他不光画老师,也画同学,画所有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也画窗外的树木,画周围的环境。他特别喜欢画班上长得漂亮的女同学:李爱梅、刘思霞、肖婕。但他画得最多的是宋娅琳。特别在画宋娅琳的时候,心里仿佛有一首优美的歌曲在唱响。那首歌的旋律很优雅、很古典,而且充满神秘感和激情飞扬的气韵律。

他的头脑中,总是出现宋娅琳在今年元旦节晚会上,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打着口红,脸上扑着嫣红,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美丽画面。真如一个从天而降的美丽仙女!也经常回忆那天把她从山上背下来时所嗅到的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她仿佛永远背在他的背上。还有他偷窥到的那对jiantin白皙的rufang.令他充满遐想。

与他同桌的是叫肖敏的女孩子,其实她也长的很好看的,比他高出半头,瓜子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条黑黝黝的辫子是班上女同学中最长的。因为她经常欺负他,只要郭徵海越过她那边一点点,她就把他的手肘狠狠地敲一下,痛得他眼冒金花。所以他恨她,很不情愿和她坐一桌。他画所有的人,但他不敢画她。她也知道他偷偷地在桌子里画所有的人,她偷偷地看过,只要不是画她,她也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的学习成绩中等偏上,但她最爱打篮球,在球场上她横冲直闯,很多男孩子都怕她。她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而她跟宋娅琳的关系特别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躲在学校屋后的树林里窃窃私语。

学校屋后,是一片郁郁苍苍的参天古木,地下,老师利用劳动课,组织同学们在下面铺了一层沙,课余时间很多同学便在树荫下或散步、或席地而坐在那里看书。但当肖敏与宋娅琳在那里窃窃私语的时候,郭徵海总是怀疑肖敏是不是在宋娅琳面前说他的坏话。好几次他就想走近她们去偷听,但他又害怕肖敏欺负他。其实郭徵海不怕任何人,但他唯独不敢得罪肖敏,因为肖敏与宋娅琳的关系那么好,他怕肖敏在宋娅琳面前说他坏话。

夏天,学校开始午睡了,因为郭徵海他们读通学,所以只能在课桌上睡。肖敏家就在镇上,所以回家睡午觉去了。当郭徵海睡在课桌上,眼睛总是半开着地看着睡在他不远处的宋娅琳,看着宋娅琳的睡姿,郭徵海的脑子里总是想似非非。但他又极害怕被宋娅琳知道他在窥视他,对她图谋不轨,当宋娅琳睁开眼翻动身子时,他马上便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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