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你就知道了。”落锦老实交代,可对方半个身子还没侧过来便被悄然摸到他身后的大汉一计手刀击中了后脖颈,倒在了地上。
大汉快步走到他的马旁,率先跳上马,坐端正了,递给落锦一只手,后者握住它借力攀了上去。
落锦坐于他的身后,双手别扭的不知往哪里放,一路急驰,都是他把她放在怀里,现在主权归她,被李灏熏陶得视贞操为第一的乖宝宝自是不敢逾矩。
“抱住我,不然马跑得快,你会掉下去。”
落锦暂且屈从,不好意思极了,与他说话,减免尴尬:“你叫什么名字,跟在黎什璁身边多少时间了?”
“游水晨,差不多有七年光景了,我是魏北胡人。”
“哦,少数民族!”落锦嘀咕。
“小路?”游水晨不懂现代的民族概念,曲解了落锦的意思,不过这一曲解倒是给他们指引了一条明路,“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抄小路,不然会与殿下迎面撞上。”
“我不知道小路怎么走。”落锦忐忑的说,希望黎什璁是败志而归。
“我知道。”大汉壮语,为了这一次伏击成功,黎什璁专请了异士来破密林的布局,画出了一张地图,以供他们记忆,为防有人不小心走失,白白丢了性命。
落锦欣慰一笑,在心里谢天谢地。
皓月在嶙峋的枯枝败叶间忽隐忽现,繁盛花草在马蹄的践踏下伏首折腰,急奔了一半路程,游水晨勒住缰绳,与落锦下马,抽出佩剑,锋利的剑刃在如水般柔滑的月光下反射出森寒的光,映到落锦的脖子上。“大魏的天下是从马背上夺来的,我从小与马亲近,待它们如是家人,今晚在此地却不得不牺牲你……”
落锦神经紧绷,后退一步,难道他是突然后悔、要杀自己了?
他却剑锋一转,向马而去……
悟到他的这番话是说予马的悼词,落锦赶紧制止:“用不着杀它吧。”
“必须杀了,这后面的一半路程与大路相通,也就是说我们将要踏上殿下回返的必经之路,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们骑着马大模大样的走过去,必然败露行迹,杀了马,我们徒步,要是撞上了,还能快速闪避到林木繁密处。”
“不如刺这匹马一下,让它自由而去。”落锦提议,只要马不在这里驻留,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踏上了大路,同样的,马逃往了别处,还能引开一部分追踪的视线。
游水晨思及落锦先前的英勇行迹,谦让道:“姑娘,请……”
落锦满头黑线,簪子一直握在手里未弃,还是不能百分百信任她的老顾客,留待不时之需,可是最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她的心头再凝聚不起残伤大动物的勇气,意思性的往马逼近,拿着簪子像模像样的扎过去,簪子还没找到着落点,有了危险意识的马后蹄一扬,就把落锦踹翻了,游水晨想救,但惧惮簪子的威力,故作旁观,落锦狼狈的摔在地上,全身都是痛,更要命的是簪子穿透了她的掌心,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