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锦一路悄悄的爬,没弄出半点动静,爬到一半,坚持不住了。
“柳诒微,柳诒徵,接住我,我要掉下去了……”
柳诒徵立马与吕罂分开,抬头往上看,他是早有察觉,知道李灏对她的助力,怕她又出意外,偷偷用眼风扫了她几次,现在闻她主动呼救,很仗义的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她,吕罂不同于柳诒徵有习武之人对周遭环境的敏感,忽见落锦从树上下来,真可谓又惊又气,她隐忍不发,等着落锦松开抱着树干的双手,掉向柳诒徵的怀抱时,猛地推了他一把。
落锦直直坠地,摔得痛极了,强撑着爬起来,怒气冲天的瞪着吕罂。
吕罂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活该,摔死你……”
“泼妇,难怪柳郎不喜欢你,昨晚在我房里过夜。”落锦一瘸一拐的走到柳诒徵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吕罂气得七窍生烟,也去抢柳诒徵的袖子,质问他:“难怪你昨晚跟我说要早点睡,原来是去会这个狐狸精了,现在你给我说清楚,要她还是要我?”
柳诒徵温柔的把袖子从她们手中抢回来,站在中间,作为难状。
落锦瞪着吕罂,吕罂瞪着落锦,之后两人同仇敌忾的一起瞪向柳诒徵。
柳诒徵讨饶,面向吕罂道:“我当然……选你了。”话落却侧身一把抱起落锦,撤离现场,吕罂还没来得及得意,为这一变故惊呆了,眼见他们越走越远,才想起自己的台词,以哭喊的形式表达出来:“柳诒徵,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诒徵如得圣令,再不前进:“她的腿摔断了,我抱她去诊治。”
“那、那……”吕罂吞吞吐吐,想求证他的心在何处。
“在你之前我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在你之后也不会。”柳诒徵微妙的答,一句话把吕罂的俏脸说得灿若开得烂漫的紫薇花。落锦在他怀里望向吕罂,轻道:“她还以为自己处在‘分界点’便是你真爱的女人呢,你这人太花言巧语,于女人有毒。”
柳诒徵不予置否,嬉笑道:“能得善娘如此赞誉,在下不甚惶恐。”
“你还谦虚来着,放我下来。”
柳诒微抱着她拐过墙角,避开吕罂的视线才依言而行:“爱上我的女人都没好下场,我不想跟她们一样为爱受伤,所以不是吕罂,我也不会爱上任何其它人,而你,你是不需要以爱为媒介便能令我为你赴汤蹈火的那个例外,如果不相信,日后你可放心考量。”
“好吧,我差点相信了。”
“话说回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多了,其实没摔伤,是故意在吕罂面前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的吧,好让她愧疚,让我有借口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