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相公一样是聪明人,要跟你们打交道,我的智商也不能差太远吧。”落锦领着他往前走,穿过客房后面的走廊,到了大街上,“我也不是专门为了让吕罂难受才以爬树那样不堪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想找你帮忙,为我采购这张清单上的食材。”
落锦递上一张纸,因与毛笔不亲,写出来的字完全没法看,她便混到厨房从待宰杀的鸡身上拽了几根翼羽,制成最粗糙的“鹅毛笔”,鹅毛笔与钢笔的书写效果差不多,因此纸上的字雅致极了。笔画纤细,骨架清晰,柳诒徵头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字写得这么小,拿起她的手来检查:“你怎么做到的,即便可以用最硬的毛笔把字写小,但也不能写得这般行云流水。”
落锦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是秘密哦。”
柳诒徵也不相逼,快速记忆纸上的内容,把纸小心的藏了起来,他是成功的商人,有最锐利的市场眼光,落锦写的这些字如果与技术无关,那必是工具使然,他自己得不到这类工具的制造方法,也不能让其它人获知,以此谋利,稍后他会撕毁这张清单。
买食材的过程中,柳诒徵果然一次也没有将清单拿出来,但连落锦都忘买的东西,他仅看了一眼也会记得,提醒她将之买齐。落锦惊如天人。
一切消费均由柳诒徵代付,落锦虽然不晓他的身份,但看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也不禁心生歹意,刻意把他引进一家贩卖珠宝的商铺,苦着脸道:“你先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梳髻么,坦白说,我是真的对我相公有所不满,他娶我的时候,什么金银首饰也没为我置办,让我走到哪里都是一身素净……不知柳公子愿不愿意为我挽回几分颜面?”
柳诒徵对李灏深表鄙夷,对落锦明知故问:“那依善娘的意思是?”
“我们老家流行送见面礼,你看我们前前后后都见过好几面了,你是不是该意思意思给我买份见面礼呢。”落锦笑,招呼掌柜拿珠宝过来供他们选购。
柳诒徵别样爽快,摘下腰上的一块配玉,递给掌柜:“抱歉,在下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麻烦掌柜看看,这块玉能在你这里换几样东西?”
掌柜接过,随口评价起来,“这是上好的翡翠三彩玉佩,是我们商铺接到通知会出卖的一类产品,可目前尚未流通于世,不知公子从何购买而来?”
“你说呢?”柳诒徵似笑非笑,挑了一只银鎏金编织纹镯套到落锦手上。
掌柜被他这么一问,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这位姑娘喜欢什么直接取走便是,全记到小的个人账上。”
落锦更是受惊不少,往后大退一步,直直望着柳诒徵:“你、你、你莫非是江洋大盗?那块玉是你行走江湖的腰牌,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想去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