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煊早被告知会再遇强敌,恰好他通过黎什璁的提点对冯演的剑法略懂了些可与他过上两招,试试身手长进与否,但在对方的地盘上,还是客随主便,等他先行发威。
“别来无恙,蜀太子,不知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李灏爽朗应承,同为剑痴。
杯身相碰,灌喉入肠,叶煊酒杯回桌,李灏掷碎酒杯于地,抬剑指向他:“你可以选择束手就擒或拼死一博,我若是你,会选前者,因为这一次对手不会再度枉纵敌将。”
“谁是手下败将已不可同日而语,还是过两招吧。”
叶煊文才见长,有赶超吴下阿蒙之势。
李灏与叶煊进入战局,尉迟斌等人前后包围品秋房,合力踹开fang门,却未惊断房中的琴音,缘为抚琴人由始至终都是黎什璁,他进来已达半个时辰,压根没瞧储品秋一眼,扔了一块价值颇高的珠子给她后,就霸占了她的琴自娱自乐起来,其琴技之高,连以才艺著称的储品秋亦惭不及,不明他的身份,也不敢贸然得罪——出去报与尉迟斌,只好不安的坐在床边。
“魏太子好雅性,不知可愿为我家主人抚上一曲?”尉迟斌见房内并无凛冽杀意,爱怜的把储品秋护到身后,提着剑上前,直指黎什璁的面门。
黎什璁傲然抬起头,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盛情难却,便如君所愿吧。”
尉迟斌微怔,不想居然如此轻易得手,不敢大意,命部下以铁链缚他的双手,黎什璁态度驯服,很是配合,感觉到手腕上的凉意,慨然而叹:“这是本太子此生第二次带上这种东西,真是令人怀念,不知蜀太子枕边的那位佳人可有怀念我?”
“少白日做梦,锦夫人哪有闲心想你这叛臣贼子。”
尉迟斌押着黎什璁步出,令人将储品秋直接送回自己的住处,而在正前方李灏已与叶煊打得激烈,柏缘十四剑在于招式花俏,使对手难分虚实,叶煊原本的剑招也倾向此道,但近日所学的冯演剑法则极为简练,招招直刺对方要害,李灏早前在冯演手下吃败过,以为他已尽得其真传,故不敢轻敌,屡番试探得出他只学了个毛皮,才以柏缘十四剑稳居上风。
叶煊打得越发吃力,留意到这边的动静,惊呼道:“阿璁,你被擒了?”
黎什璁大惭,雪姿州战事吃紧,已被复蜀军连败数次,他却在这时候出人意表的要带着定远将军潜入彭城夺佳人,别人畏他是太子之尊,不敢出言抨击,叶煊可是心直口快,当众数落了他一番,其后黎什璁才告诉他,落锦为魏之制胜关键,叶煊得闻其中原由,大赞他智比周瑜,欣然而往,护他周全,哪知自己还没在李灏手下讨得一分胜算,他已成了落网之鱼。
“阿璁,你前些天到底有没有练剑,也太不济了。”叶煊被李灏的剑招逼得险象环生,还要分心关照黎什璁的情况,生怕哪个蜀将一时发狂,杀了他以策万全。
“我是让你有用武之地。”
说得可真冠冕堂皇,叶煊恨铁不成钢:“这时候你还有闲心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