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的剑身从叶煊右脸擦过,望向心中最得意的囚徒黎某人,慨然为之解释:“过了今夜,你们兄弟二人再无生聚之期,他说笑,不过是为减轻这分别场面的沉重感。”
“我不相信。”叶煊倨傲的说。
“认输吧,我赏你全尸。”
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染上叶煊的衣襟,黎什璁看得心惊:“阿煊,快走,不要为我做无谓的牺牲,只要你活下去,还有希望。”
“阿璁,我绝不会丢下你。”
叶煊已近力竭,败在必然。
李灏心系落锦,再不恋战,直刺叶煊的胸口。
黎什璁料想这么下去,叶煊不消三招便要命丧当场,从怀中掏出备好的匕首,抵住心口:“阿煊,你若不走,我马上自裁。”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受骗与你成了八拜之交。”叶煊怒瞪着他,退出李灏的剑势,足踮梁柱,跃上房顶,飞逃而去。
尉迟斌令人急追,李灏摆手制止。
“任他去吧,我们要的人已到手。”
黎什璁邪肆一笑,感激道:“多谢蜀太子放阿煊一条生路。”
“很遗憾,我没法给你同样的恩遇。”李灏淡然而曰,一语将对方的笑容冻结。
而这方,柳炜心焦如焚,看着细心为落锦医治的顾学承急问道:“先生,锦夫人情况如何?”
顾学承被随着他一路浩浩荡荡开来的蜀兵吓破了胆,但见落锦裙下有血,急忙让他抱她上榻,然细心诊断一番,结果却是:“并无大碍。”
“何出此言,夫人身怀有孕,如此……如此失血,怎会无恙?”
“她不过是冻着了,所以或有腹痛之状,这血想是她的腿部内侧被什么利器割伤了。”
柳炜瞠目结舌:“这、这……先生所言非虚?”
“当然,这关系着皇嗣的大事,在下岂敢视同儿戏,只是夫人身份尊贵,我实是不敢如对普通伤患般为夫人处理伤口,还是等太子回来吧。”
柳炜忆及李灏临走时悲苦之色,备感欣慰。
“这样也好,锦夫人想是对太子今夜的行动过分忧心才会导致晕厥,即是失去了知觉,没有痛感,挨到太子回来再处理也没关系。”
顾学承点点头,走到一边为落锦换上了有助安神补眠的熏香。
柳炜不放心的又看了落锦一眼,走到门口来,对一众蜀兵高声道:“传令下去,太子不在府中,恐有贼人入犯,全员警备,务必保锦夫人周全。”
“我等誓死护卫锦夫人,护卫皇嗣。”
时光一点点往前推移,一众精神饱满的蜀兵均感意识昏觉,相继不支倒地,从大门口到顾学承的院落横尸成片,一人垂死来报这般异状:“不……不好了……”
柳炜惊骇非常:“怎么会这样?”
顾学承闻迅而出,检查眼前这人的身体异状:“他们全都中了慢性毒药。”
“为什么他们会集体中毒?”
顾学承掏出一枚解毒妙丹给眼前之人吞服,大胆推测到:”想必是有人在兵士通用之物中下了毒,使他们无一幸免,难道是……他们今日吃的饭菜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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