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演用刀抵住一名士卒的胸口,问其慕嬅姬所居何处,得到答案后,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换上他的戎装,避过巡察的士卒,偷摸到慕嬅姬的营帐。
营帐里面并无光亮,谨慎的掀帘而入,摸到床边,手探入被窝还是冰冷的,证明慕嬅姬仍未回营,冯演于是闪入屏风之后,想等上一段时间。
待人回来,再来个瓮中捉鳖。
可惜一段时间过去,还没丝毫动静,殊不知慕嬅姬赞赏吕钰在各个方面的才华,一般都要在他营中呆到好晚方才回来就寝。
帘外响起士卒换班的交谈,一人道:“你说,慕宫主今夜会不会在吕将军营中留宿啊,咱们太子已有新欢,早把她忘在九宵云外了,她改变心意也是人之常情。”
“但凡为帝者有几个不喜新厌旧的,太子殿下会爱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不足为奇,但那是眼前,后位到头来还是要花落慕宫主之手,她为太子所做的,已足以担当国母了,来到复蜀军中常在吕将军营中留至深夜,那也是为谈军情,你这小子不要诋毁未来的皇后。”
“是是是,万一被人听到,传出来,我是十个脑袋也担不起。”
冯演心中烦躁,待换班防御松懈之际,从慕嬅姬的营帐溜出来,去寻吕钰的营帐所在,他不能等,万一慕嬅姬果真留宿在那儿了,他不是又白浪费了一晚上。
“慕宫主,依我之见,我方当按兵不动,等魏军来攻。”是吕钰的声音。
慕嬅姬虽然笃信他谋略过人,但却立功心切,这是自落锦出现后就积攒下来的恶习,她迫切的想证明李灏的眼光存在偏差。
“君不闻,先下手为强,我们难道要当待宰的肥羊吗?”
“自古骄兵必败,我方有意示弱,让魏军先赢上两场,他们自当低估我方的实力,在作战判断上失却准度,到时候我们再展锋芒,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你看可行么?”
慕嬅姬目露赞赏,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李灏的影子。
吕钰低下头来,避过她炙然的目光,怕自己会轻易在这样的注视下投降,做出冒犯她的举动,以至她视他为那些慕她倾城之姿的轻浮浪子一般,永远隔绝在心门之外。
“怕她没机会给你答案了。”
冯演一声厉吼,冲入营中,挥剑直劈慕嬅姬。
慕嬅姬对柏滕知之甚少,更不了解眼前人与他的恩怨,只以为他是黎什璁派来刺杀复蜀军主将的,当即挥开红缎去挡,可是她的伎俩看在冯演这类稀世高手眼里与小儿科无异,他轻易便将她的红缎斩成数段,剑身快若闪电般横上了她的脖颈。
慕嬅姬面如土色,闭上了眼睛。
冯演无意夺她性命,取过近前的一段红缎缚上她的双手,要押她走。
吕钰亦不明他的来意,慌了神,趁他捆绑慕嬅姬之际,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刺他的心口。
冯演哪能让他得手,一脚将他踹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