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黎什璁错愕,为什么人家都能想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留于己用,他却只想到了叶煊呢,难道他自己就那么不成器。
“是我的好兄弟,叶煊。”
“定远将军?”冯演惊喜的问,早从近日的接触中对叶煊产生了好感。
黎什璁眉间阴云层布,怎么谁都比他受欢迎:“是他,还望冯师父不吝赐教。”
“此人若能为冯某之传人,夫复何求。”
南方的天空少了北方的沉郁,虽然晴朗依不复现,但是人的感觉要舒服许多,起码不会有载饥载渴的难民充斥满眼,叶煊求知若渴,得闻冯演有意收己为徒,当即备了厚礼前来探询,孰知他这一示好之举惹得冯演大怒,他将叶煊的礼扔到门外,厉声喝斥:“想不到我冯某居然看走了眼,欲收为徒者是个图名好利的不耻之徒,纵使我这一身剑法从此失传,也不能误传。”
叶煊何其冤屈,怎奈跟他的准师父一样也是粗人一个,不懂得运用书中的巧言妙语来打动对方,只得死板的跪在他的门前,留恋不去,期盼诚感天地。
秋雨如瀑,淋淋沥沥的下了一夜,叶煊安跪如松,岿然不动。
冯演实则是极心软的人,不似杀人不眨眼时那片刻的狠戾,叶煊淋了一夜,他便在房中坐了一夜,直到雨势渐收,他已经测出对方心性弥贤,够格承他一身所学,开门请他进来,将一本剑法之书交给他,叶煊大惭,他若看人演练,只一遍便能领悟大概,但要从书中来学,怕是钻研每一招式都要费他好长时间,可是冯演已无心对他一一点拔,将书中所载剑术以一上午的时间展示了一遍后,焦急的去赴与柏滕之约了。
叶煊拿着书去找黎什璁,让他先学会,再来教自己。
黎什璁怒瞪着他,这家伙就会捡现成的便宜。
柏滕知是恩怨当结,却心念爱女,故而收到冯演的挑战书,爽约不至,冯演因此对他怨意愈烈,偷偷潜入这支李灏命名为复蜀军的勤王之师中,意图生擒慕嬅姬,达到协迫柏滕的目的。
慕嬅姬等人后黎什璁两日抵至营地,与吕钰会合,他表现出了对大蜀的极度忠诚,把军权奉还孟建涵,同时愿将由自己的人编造的八百骁军交给慕嬅姬统领,慕嬅姬念他劳苦功高,如是奖励他般没有收走这支军权,还常找他分析日前形势,预备与黎什璁开战。
“日久情深”,这四个字之于单身的成年男女似乎就是一个万能公式,慕嬅姬与吕钰几日来如胶似漆,中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或许单单之于吕钰是如此,他以前不过单纯的爱恋她,如今有了更深一步的接触,便是再不能满足,生出了黎什璁对落锦式的不得手而不能罢手的跋扈情愫,慕嬅姬感觉出了他的异样,却不放在心上,对她示爱的男子实在多不胜数,她哪能一一记住,或是给上一分回应,她的心至死都系着李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