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钰中招吐血,仍不放弃,看到一旁陈列着的大刀,拿刀向他砍来。
冯演想是不解决了他,没法顺畅的带走慕嬅姬,暂放了慕嬅姬,挥剑来对付他,只消一式,剑尖已经刺向吕钰的胸口。如无奇迹,吕钰必死无疑,吕钰视死如归般的微闭双眼,慕嬅姬看得惊险,紧盯着他,似是不能错过他脸上那最后的生机,然非是奇迹光临,是柏滕对爱女的慈爱在帮衬,他不分昼夜,每隔一个时辰会来确认慕嬅姬的安全,虽然她的武功不错,但是他没忘记冯演的威胁,千钧一发之际,柏滕掷过长剑,将冯演的剑势打偏,险险从吕钰的臂膀擦过。
“你我的恩怨不必牵连孩子。”柏滕怒火中烧的说,不敢想他若晚来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冯演听了吕钰对战局的分析,知他有智,并不打算放过他,现在又不必擒慕嬅姬了,当然要先替黎什璁取了他的性命。
慕嬅姬见冯演又对吕钰下杀手,惊慌的喊道:“爹,救他……”
柏滕望着她,心中大喜,这是第二次从爱女口中吐出这个字。
她既有所求,他如何能辜负,他已经辜负了她太多。
柏滕快速闪身到吕钰面前,拼着被刺一剑的风险救下了他,冯演想是若不分出胜负,他是取不走吕钰的人头,便把柏滕逼出营外,两人在黯淡的月华下狠斗起来。
柏滕不想以军威取胜,渐渐将其引出复蜀军的势力范围之外。
他们在迷雾重重的林间打斗,各自使尽生平所学,招招致命,又招招下手留情,仿佛极度享受这种棋逢敌手的快感,比上一生一世也没关系。
可是白驹过隙,再华美的昙花都撑不到日华初现的时间。
营帐中,慕嬅姬因柏滕有天下第一剑客的盛名,理所当然的以为冯演不是他的对手,必会变成一颗首级被柏滕带回来,故把忧心全奉给了吕钰,吕钰嘴边染血,两度险死,皆是为她,她走近他,用红缎为他擦去血迹:“你一介书生,为什么拼死护我?”
“因为你说,我是你的。”吕钰笑容和煦。
“那是让你为我效力,不是效命……”
“对我来说,二者并无区别,我当为你而活。”
“就像孟将军为阿灏而活一样吗?”慕嬅姬质问道,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榨出什么暧昧的答案来。吕钰又躲她的视线,拂开她在自己面上劳作的双手:“没错……”
这世上除了李灏,有谁拒绝过她?
慕嬅姬看着自己的双手,赌气一样揪住他的衣襟:“你说谎,你在说谎……”
“我为什么说谎……”吕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嬅姬堵住了嘴。
感觉到唇齿间沁人肺腑的温热,他不自觉的作出回应。
慕嬅姬却适时抽离,很肯定的说:“你也不过如此,抵不过倾城毒姬的魅力。”
“不过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宫主切莫自作多情。”吕钰被伤了自尊,就狠狠报复回去,让她的骄傲溅落一地。可知慕嬅姬就是争强好胜,他偏不承认,她偏要逼他就范,以武力将他押到榻上,坐到他身上,吻了下去,吕钰始终不动,无论她如何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