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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续黄二杆半夜犯疯病

二杆蹭地扑闪开眼皮,左右瞅瞅认认,自言自语发迷糊:“咋跑这来啦?”脸上没了丁点轻狂暴躁模样,刚刚附在他灵魂上的疯魔好像咯噔睡死过去了,一下判若两人,话出口变得稳稳重重。

山女明白哥哥清醒了,心悬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随口遮了下说:“哦!哥哥你才进屋坐炕上,屁股还没捂热乎哩。”

二杆瞅瞅小炕桌上的一片狼藉,摸摸手边的扁担,再瞅瞅炕地下站着一溜的外甥,黯然叹口气:“唉!咱的疯病犯过了,咋总来祸害你们,吓着娃们了吧?”显得十分愧疚,额头那块刀疤也变得小多了。

“没啥事!”山女替哥哥圆脸面说:“你这几个小外甥巴不得听你讲打日本的故事,整天盼着你来哩。”

“就是就是!我们可爱听舅舅讲铁头山上的故事。”二梅带头笑脸附合,三臭小和小尾巴赶紧点头称是。

二杆不自然开来,手脚没地方搁,眼珠没地方撂,讪讪说句:“该上学了吧?”

三臭小和小尾巴如听到大赦令,拽下炕柜上的花书包,招呼也忘了打就跑出门外。二梅返西屋取来书包,礼貌说:“舅舅!你老歇着,我上学去啦。”

山女不住向哥哥问话:“秋后收成比往年能强?放的牛又添小牛犊么?坡上酸枣结得稠吗?屋里俩侄女可好?”

二杆一声“嗯”两声“还行”,不愿多说一个字。

滚女收拾利索碗筷,琢磨咋开导开导舅舅?听母亲常讲,自个小时舅舅就喜欢,说爱满地打滚的性格随母亲,便给起了个小名叫滚女,就是犯疯病时也偏向她不瞪不骂。她上个月高中毕业考上了工作,成了公家人,觉得更应该趁机好好劝解一番,走炕前递上烟说:“舅舅!再吸根烟。”。

二杆接手里又搁炕桌上说:“不吸啦,纸烟没劲。”

滚女摇灭火柴棍劝:“我说舅舅!甭太熬煎。其实你老这病不算啥,病根是从前日本人害的,如今日本投降都二十年了,咱也胜利啦,应该高兴才对。你老就是平日总跟过去的事较劲,仇恨太深,心底的疙瘩化不开,气瘀在肚里压缩成了火药,难免到时爆炸。所以你老要多往开想,尽量把以前的事忘干净就好啦。”

二杆条件反射摸了下刀疤,面无表情沉沉埋下头。

山女在给小女女穿衣服,听大女儿劝得哪有点不顺耳,恐不经意再刺激了哥哥刚平静下来的情绪,接住话说:“理是这理,可情不通哩!世上的事,有些能忘干净,有些是一辈甚至八辈都忘不干净的。过去日本兵祸害咱中国时杀了多少人?你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你四叔都死在日本人手里,这血海深仇咋能忘记,啥时候想起来不揪心痛?现在的年轻人哪懂得上辈人跟日本兵的仇恨,没亲身经历过,没亲身熬过受过,不知道啥是恩啥是仇了!”提起此事,她不禁骨头缝里往外冒火,不像是在劝解人,倒似在火上烧油,含愤道:“你舅舅到临死也撂不下这仇恨,撂不下铁头山顶让日本兵活活捅死的七条好汉……”

“妈,妈!”滚女唤着打断母亲抱怨:“舅舅没事啦,妈又来劲啦!还说舅舅撂不下这些事,妈更撂不下哩。这里头的情理我懂,也仇恨日本兵杀人放火丧尽天良,但人总不能老掰着伤疤过日子呀?”她拉拉舅舅说:“咱得朝松快活哩!你大外甥女现在上班挣钱了,等攒够了钱领你老上山外运城大医院瞧瞧,保准能治好。”

山女恍悟过神,再不拉以前的事,有点欣慰说:“你女最后这句话算说卯上啦,你舅舅没白疼你。

二杆抬抬头,似笑没笑出来。

“姑姑,姑姑!”街门外跌跌撞撞进来姐妹俩掀开里屋门帘。前头是姐姐枝枝,后头是妹妹叶叶,二人像从水中刚捞出来,袄袖裤腿全湿透了,上下滴答着水,前胸后背跟屁股蛋上渍满一块块泥印,带纽扣的布鞋被雨水浸得分不清了颜色。枝枝拎把油布雨伞,捏根一人多高的枣棍。叶叶戴顶大草帽,怀里绑个铁皮手电筒。

“哎呦!俩女又跟着来啦?你爸爸没事,好着哩。”山女下炕取过毛巾说:“看看这罪遭的,一路黑灯瞎火没少滑跟头吧?”从酸枣坡来岩板街,虽相隔不到二十里山路,却得涉两条河翻三道岭,平时上坡下沟都不易走,何况赶这泥泞的雨夜。

二杆木木端坐着,不闻不问。

枝枝靠墙放下手里东西,红这眼圈说:“姑姑没事!只要我爸爸好着就……”哽咽住停顿。

山女忙打岔拉她出外屋哄:“瞅瞅头发湿的打绺了,来外头擦擦干。”低声安慰说:“好女不难受了,姑姑知道你心里委屈,有啥跟我说说?”

“姑姑!能把人熬煎死哩。”枝枝清秀的脸盘堆满愁云诉:“我妈活着时一回一回寻他,完了我和叶叶俩还得一趟一趟接着寻他。昨个天黑瞅他话多有些不对劲,就提防他犯病乱跑,给他窑们院门加了两道锁,可他还是照跑不误。我喊醒叶叶后头撵,寻思肯定要往姑姑这跑,不怕别的,怕他上了年纪万一半道摔了咋办?他倒好,我俩跟后头喊得越紧,他前头越打狼似猛蹽,犯了病脑瓜糊涂,腿脚却不犯糊涂,害得我俩打着滚撵也死活撵不上。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七拐八弯的黑雨天,叶叶我俩不小心掉进深沟被狼吃了,都没人看见哩。”她接毛巾擦把眼泪说:“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女不孝敬不管老人,让犯疯病的老人往外头跑呢。”

山女听得酸溜溜的说:“你俩女恓惶哩!妈没了还得替爸爸操心,摊上个得这病的老人。你爸爸也恓惶啊,不犯病时光知道往死干,哪儿也不跑不逛,对谁也没个话说,犯了病才四处乱蹿乱吼。人说疯病心治,不让他四处蹿蹿疯疯,发发泄泄,心底结了二十多年的大疙瘩得自个把自个压死哩!要不是你俩女管着顾着,你爸爸早死过好几回啦。”

里屋,滚女也帮叶叶擦着一身雨水。雨地里走路久了,挡雨的草帽都浇透了,沉得压头。叶叶摘掉朝地下甩了甩,画出一道道水印。她跟滚女同岁,生日小几个月,大咧咧叫声姐姐后,挨到炕沿噘起嘴问:“爸爸!还能认出你女叶叶么?”

二杆肩膀动弹动弹,眼珠躲闪不语。

叶叶不依不饶问:“爸爸!一犯病你就丢下姐姐和我往外跑,真狠心不要我俩啦?我妈活着时就因为雨天撵你把腰摔折死了,还想叫你俩女也摔成缺胳膊短腿呀?你不如趁犯病时一把掐死我俩算啦,省得每回撵你担惊受怕费事。要不下回给你预备条大锁链栓炕上,叫你跑?”

二杆脑门耷拉炕桌上。他刚从混沌的世界里挣扎出来,还不是太清醒,但他下意识里清楚是自个连累了俩女,无言以对。

山女进来里屋熊叶叶:“咋跟老人说话哩?没大没小。你爸爸刚缓过来,你嘴又欺负他,再胡说八道姑姑撕你嘴。”

“哪敢呀姑姑!我这不是急憨了吗。”叶叶在屋厉害,敢对爸爸吵,到这却怵姑姑,尤其妈死后,这些年姑姑拿她和姐姐当亲女待,亲者生威,自然敬畏有加。她抖抖沾住肉的湿衣服抱屈说:“姑姑心疼我爸爸,也得心疼心疼你侄女呀,再有这么几回,我和姐姐真受不了哩。姑姑!我爸爸听你话,你这回狠狠熊他一顿,下回就不往这跑啦。”

“不往这跑往哪跑?姑姑这好赖算个落脚的地方,能叫你爸爸歇口气吃碗饭,能叫他吐吐恶气消消邪火,真要是跑到没人的山旮旯,你女哭都寻不着地方哩?”山女松开脸攥把叶叶湿淋淋袄袖,责怪说:“你俩女也不让人省心哩,早告诉你俩就是犯倔不理会,黑天甭撵你爸爸,撵不上哩。他走了大半辈子山路夜路泥路,惯啦。咱这方圆三五十里的野狼都认得他,不敢下嘴碰他,你俩弱女能有这本事?这要是半道出个好歹,让你爸爸咋活,姑姑也得悔死哩!”

叶叶抬脸伸舌头笑一下。

“笑的出来,一对倔女。”山女扭头吩咐大女:“快引你姐姐妹妹去前屋换身干衣服,当心裹着湿衣服害下毛病。我再做锅热汤面,叫俩女吃了驱驱潮气。”

炕上二杆坐不住了,干咳一声开口:“咱得回村放牛哩。”蹬起雨靴要走。

山女放下面瓢去拦:“哥哥急啥?雨天牛怕淋,回头喂些草料算啦。俩女跟你后头跑这老远的路还没吃上口饭呢?”

二杆夹起雨衣,抄起扁担闷头说:“咱肚饱啦,牛肚空着。咱不能亏待不会言语的牲口哩。”迈开大步自顾向外走。

枝枝姐俩赶不及换衣服吃饭,喝了口锅里现成的热面汤,也非要一起回去。

二杆出门槛正好碰见上石阶的妹夫合天意从供销社看铺回来,嘴角张了下,但终究没吱出声,蒙住雨衣擦身而过。

合天意头顶举张新报纸转过身追问:“老哥哥!啥会来哩,咋这就走啦,吃了么?”没回音。

枝枝打招呼说:“姑父回屋啦。我爸爸吃过干面了,急着回村放牛,耳朵发背哩。”

叶叶接上口说:“姑姑!姑父!姐姐!我们回啦,等收了秋再来看你们。”

合天意对送出门口的山女诉苦:“老哥哥每回来都碰不上,这回遇上啦还没说成话,咋就不愿搭理咱哩?”

“忘了又到啥日子了?才闹腾完,人还糊涂哩。”山女清楚哥哥不搭话的原因,打早年起他就不爱待见自个女婿,嫌他没山里汉子的火性,遇事不敢豁命。她只好两边和稀泥。

“哦!又闹腾啦,受老罪哩。”天意戴顶黑色鸭舌帽,有别于戴普通瓜瓢帽的村里人,显示出公家人的身份,儒气厚重的圆脸上长了一圈络腮胡茬,带丝文人的伤感说:“咱俩成家娃都恁大了,硬是赶不上跟老哥哥热热乎乎说上几句话,算件憾事哩!”

“爸爸下雨天咋不戴草帽呢?”滚女拽父亲房檐底下问。

天意取下帽顶报纸说:“这不,路上借给隔壁屋棉花了,她怀里抱着瘫娃去菜地摘菜,没挡雨的东西咋行哩。我不碍事,瞅报纸还没湿透。”

山女望不见了远处背影,自言自语:“这过得算哪门日月?老的一犯糊涂,小的跟上受罪。”

街斜对面的一扇黑木门缝探出个头发乱成鸡窝,憔悴不堪的女人柳条。她胡拢几把散发,猥猥琐琐朝山女叫:“干姐姐!是咱村老哥哥来了吧?我在屋里听见了,可这一早起我手上沾的不是尿盔就是屎盆,挪不开炕头半步,也没能送眼老哥哥。他好着哩吧?”

“嗯”。山女不冷不热转身回屋。她与柳条一个村长大,小时拜过干姐妹,还曾经为了报仇一同参加过抗日队伍,可后来说不清有啥隔阂,干姐妹俩渐渐疏远了,再也坐不到一条板凳上。世事纷争,人各有志,难说当初谁对谁错,时至今日,山女仍然不肯跟柳条多拉一句家常。

跟脚后头的滚女不满说:“妈!我柳条干姨姨给你说了一堆话,咋不理不睬回屋啦?她在这条街上无人理,怪可怜的。”

“没听妈应了句?对门住着,整天鼻尖碰鼻尖,有啥好拉的。贫贱富贵都是命,哪个也替代不了哪个!”山女不愿让大女掺合上辈人的恩恩怨怨,托词过去说:“行啦,去往面汤锅里搅碗玉米面,咱早起做糊汤吃。”又对坐椅子上等饭的天意发话:“掌柜的,咱屋这月供应的白面剩不点了,喝口稀的吧?”

“行行行!给口吃的就行,咱啥会挑过饭食。”天意摊开报纸铺桌上,折过湿的一面,趴近跟前细读开来。

炕上待了半晌的小女女蹦起吵:“妈,妈!我也要吃鸡蛋干面?”

“好说,好说。下月领了白面保准给咱小女女擀一大钵碗鸡蛋干面吃。”山女快步进里屋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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