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短笛悠扬传来,蒋雪急切寻声赶去,当见到吹奏的人是玉阶时顿觉失落。他缓步上前问:“公子为何会吹奏《将军花》?”
玉阶停下吹奏,温柔地弯起唇角,“原来这首曲子叫《将军花》。”拇指在笛身滑动,“将军也曾去过红香院?”
“红香院?”蒋雪愁上愁,忧上忧,“音儿真是胡闹,红香院岂是正经女儿家能去的地方!”
“将军此言何意?”玉阶内心悸动,想起那日卫音气恼他听了曲子不付钱便去寻乐。若心中所推测猜想是真,那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其实就在自己时刻注意的地方,他却错过了。
“将军口中的音儿姑娘就是红香院的莺啼姑娘?”
“莺啼姑娘?”蒋雪顿觉恼怒,但终究只能叹息一声,“弹奏之人以琴弹奏?”
“是。”
“未曾见过她的面容?”
“纱帐相隔,未曾谋面。”
蒋雪勾起浅浅笑意,“音儿还是知道分寸的。”
“《将军花》乃音儿自作词曲,她极少弹奏,亦从未教授于任何人。而音儿自小贪玩爱闹,不拘于世俗,此次前来又是从金春城来,我想公子口中的红香院的莺啼姑娘定是音儿。”
玉阶顿时震惊,没想到无理取闹的女子竟然是那夜唱动他心弦的女子,忽又自责,悔自己没多留心注意,让明明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的佳人擦肩而过,错失良机。
“《将军花》虽包含相思,但也是豪情之曲,方才公子的吹奏,相思之情深比秋意,不知……”蒋雪借着余晖细细瞧玉阶的面容,丝丝相思在眉间。
雪已飘飘扬扬,纷飞落,蒋雪浅浅一笑,看似温柔却不知有没有人发现那笑容隐藏的丝丝苦意。“温玉公子喜欢音儿?”
玉阶红唇微微一动,心中感到惊讶,对于喜欢二字,他一直觉得简单又深奥。他没有回答蒋雪的问话,而是再次举起短笛吹起《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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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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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后,天地之间白雪茫茫,飞雪不断。二万七千兵马继续北上,攻下凤京,时至此时,蒋雪军队历经四十七战皆克,三十二城皆拔。
命悬一线,翌日,魏孝王军抵达凤京城下。凤京和皇城安忆相隔一城,是进攻安忆的必经之城,也是护卫安忆必须夺回之城。
凤京城内,众将议事。
蒋雪分析道:“敌军远来,皆已疲倦,更何况其余部未集结,须乘此时挫其气,出其不意,其必无不败之理。”
温谦转眼瞧玉阶面露赞赏之色又微微点头,便道:“将军分析得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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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蒋雪预料长途奔袭后的魏孝王兵马早已疲惫不堪,失去了往日的英勇,连魏孝王也未曾料到蒋雪会主动出击,防备疏松。
一万三千白衣骑士如同猛虎下山,背城而战,雪地红莲。虽敌众我寡,但每人皆怀必死之心,疯狂而战。最终虽未得歼灭敌军,但挫其气势,更迫使其退守将近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