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玉阶让蒋雪想到卫音,记得初见卫音,天地银装,她就似雪中莲花,相处之后,又觉她像花间白蝶,灵动高贵。
“晚辈温玉见过蒋雪将军。”玉阶温和有礼道。
蒋雪心想:温玉?果然温润如玉。
“自咽城到雍城,多谢公子相助。”
“将军不必言谢,温玉不过举手之劳推了将军一把,而且即使没有温玉的帮助,将军亦能过关斩将。”
蒋雪谦虚而笑,“公子过誉了,蒋某幸运尔。但蒋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可愿解答?”
两人相识一笑,心领神会。“温玉欣赏蒋雪将军才智、谋略过人,也是为了护卫北晖王。”
听玉阶口音,蒋雪已经猜出他是北朝人,而他的这一句话已道明相助原由。
蒋雪笑颜不减,正想开口再次言谢,白奎这时上来道:“将军,好音姑娘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草黄书信上,娟秀书写四字:干爹亲启。
蒋雪惊讶,有些疑虑,有何话不能当面说,非要书写。轻启信封,展开信纸,蒋雪信未看完,便拧紧眉头,心急举步,忽又停了一步,向玉阶道:“蒋某现有急事暂且失陪,过后再与公子议事。”
听闻玉阶一声应答,蒋雪疾步往城北门去,“音儿何时离开?为何不事前通知我?”
一向温文尔雅,从不急躁的蒋雪第一次焦急失态,让白奎震惊,更让观察入微的玉阶好奇,回想那日与他缠斗的卫音,实在不解她有何魅力能让人挂怀。
“好音姑娘出北城门时才将信递交守卫士兵托为转交将军,何时离开,大概有一刻钟了。”
“将军!”夏采诗和潘雨匆匆赶来,一见蒋雪,夏采诗立即开了口,“我们到处都找不着好音,她没有和您在一起?”
“音儿走了。”蒋雪满脸愁苦,忽而停下急促的脚步,“音儿托我转告二位,尽早南归江南,若有缘江南再见。”蒋雪顿了一下又道:“但蒋某有一事相求,不知潘公子能否相助?。
“将军请说。”得知卫音离开的消息潘雨顿觉失落,不经意间发现蒋雪将军手上拿着信,此时又是面色焦虑,猜想定是卫音的辞别信,而他将要委托的事必定和卫音有关便立即答应。
“劳烦公子快马往东北方向去寻音儿,务必阻止她继续前行,最好将她带回江南御景城,雨花庄。”
“将军放心,潘雨一定尽力为之。”潘雨拱手行礼,“那潘雨立即赶去,后会有期!”
“我也去!”夏采诗追上潘雨道。
蒋雪北去,登上城头。恍惚抬头,一片雪花飘落,他伸出手接住,但很快便因为手掌心的温度融化成水。
不禁一声叹息,自怀中取出蝶戏木兰玉佩。温柔细细抚摸着木兰花上的蝴蝶,爱怜之情顿时化成晶莹,湿了眼眶。
一直跟随在身旁的白奎见蒋雪此时动情感伤之态,震惊不已,他何时见过将军有过如此失态,心想:将军和好音姑娘父女两的感情定是不一般的深厚,但为何从未听闻将军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