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雷声在烨城上空响起,一顶轿子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之上,就在轿子不远的前方,一所高大的豪宅伫立在城中,如同鹤立鸡群,俯视城内一切建筑。
哗!令人毫无防备的雨瞬间从万米高空落下,阵势如同瓢泼一般,催得那顶轿子加快了行进速度,不一会就转移到了那所豪宅门口,轿子还没落稳之际,其间冲出一人匆匆向院内跑去。
雨水如此瓢泼,天地间已然白茫茫一片,在天地间展开一道垂幕,在房檐下织下一道珠帘。
房中似乎早有人知道有访客到来,客厅之内,桌上上好的冰哥裂纹茶盏摆着两盏浓茶,皆腾腾冒着热气,茶盏旁边落座一人手中握着天机心术一书,正目光炯炯望着外面雨帘。
“张昭书见过丞相。”门外的人快速穿过大雨来到门旁,将身上的雨水擦拭一番后进门行礼道。
公孙狐将书放在桌上,道:“昭书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
张昭书从怀中掏出一样物品摆放到桌子上,一眼看到了桌上早已摆放了两杯茶,惊讶说道:“丞相早知我会今日前来拜访?”
公孙狐点点头,笑道:“正是。”
“啊呀。”张昭书言间将两只手捧在一起,奉承道:“丞相神机妙算,真乃神人啊!”
“昨日在朝堂之上你我本将那孔文度逼无退路,谁知他峰回路转,要去朝廷黄金白银各三万两,还让昭书你白白搭上四万两黄金白银,我知你为人刚正,哪里有那么多钱银啊是不是?”
张昭书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再次作揖,言语中带着哽咽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孙大人啊,要说这四万两黄金白银要昭书拿出给丞相效命,我张昭书即便是倾家荡产,在街上乞讨也要为丞相凑齐,可如今却是送给他孔文度,这不如同将钱财扔到水坑一般嘛,丞相大人,您看这······”
“这世间什么东西?”公孙狐近前看了看桌上摆放的物品,只见拿东西周身光润,展现出莹莹的淡绿色,凑近的时候,脸上感到一阵冰凉。
“哟,怎么感觉凉飕飕的,这是什么?”公孙狐问道。
“丞相不曾耳闻吗?这是九昆山产的长生玉,已经被高人开光,如今献给大人,放到丞相大人身边,可保大人万寿无疆啊。”张昭书将那块玉托在手中,说道,“细看这块玉的形态如同一条盘龙,如果摆放远了······”
张昭书说着将那块玉拿到桌子另一端,对公孙狐说:“大人请看,像不像一个皇字?”
“丞相大人天命之躯,这块宝贝,当然是属于您的。”张昭书将那块玉摆在公孙狐眼前,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讲道,“属于应该拥有它的人,自然是无可厚非!”
“哎,昭书,话可不能乱讲,莫要被外面人听到。”
张昭书讲:“即便放到外面,属下还是要讲,当今圣上与您相比,让外人说谁更有天子威信呢?说皇上天命之躯,天下至尊,不过是生而富贵罢了,如若公孙大人生于那样的门门庭,自然要比他强不止百倍。那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出尽洋相,众大臣只是碍于权势不敢讲罢了,谁不知这皇帝只是个扶不起阿斗,换做是您,怎会说出那样的荒唐话,做出那样的荒唐事。”
公孙狐扶髯道:“虽说如此,可你我暂时也不得不听命与他。”
“大人。”张昭书压低声音说道,“乱世出枭雄,将那黄金白银各两万两交予孔文度,臣实有不甘,臣愿意拿出连并那黄金白银拿出各四万两,尽些绵薄之力,以助丞相成就大事!”
“咦!”公孙狐起身言道,“不可胡说。”
张昭书扑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那昏君整天吃喝玩乐,荒淫无度,天下谁人不期盼有明君理政,大人,除了您,还有谁能担这样的大任?”
公孙狐挥挥手道:“昭书不可胡言乱语,念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老夫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老夫是三朝元老,对我大薛国忠心耿耿,以后再说这样的荒唐话,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张昭书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脸上也露出了慌乱的神色,连忙起身回道:“小臣知错了,大人莫要见怪。”
公孙狐脸上这才露出笑意,指着一旁的座位说:“这就对了,来,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