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方才回答问题的张昭书说话了。
“圣上英明,为众臣担忧,为臣子的心中倍感温暖,只是这宫外各属城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哪里有什么涝灾发生?想必是孔大人为官清正,家中房屋年久失修,一两场小雨之后经不起吹打,需要重新整修一番了,孔大人为百姓担忧,必定是有原因的。圣上何不给孔大人些钱银让他将家中老屋好好修顿一番,也好让大人有个安生的居住环境。像孔大人这样的忠臣,受了什么委屈,肯定是不会直言的,这样的灾事万一影响了孔大人,那是我朝损失啊。所以,臣恳请圣上拨些钱银给孔大人以作修整房屋之用。”
张昭书言罢扫了一眼旁边的孔文度,只见这位老者脸色铁青,浑身颤动不止。而另一旁,公孙狐眯着眼睛,面带得意地点了点头。
皇帝如悟初醒的样子,大声说道:“对啊,我说殿外阳光明媚,怎么会有涝灾发生呢,想来是这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孔爱卿,平日你忠心耿耿,这些小事朕自然不会让你为难,来呀,赏孔大人黄金白银各一万两,速办!”
听到各一万两几个字,张昭书心里咯噔一下,没有想到这个皇帝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而一旁的孔文度浑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爱卿,虽说宫外风调雨顺,但朕的乾清宫还是因为年久失修受了些损坏,朕问你,可有钱银帮朕在东门重建一所宫殿。”皇帝问道。
伴着群臣的议论声,张昭书笑着说话了:“为圣上办事,自然是有的。”
“好!”那皇帝一拍桌子,高兴说道,“朕最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工部侍郎邱察骏听旨。”
工部侍郎邱察骏从人群中走出,跪在地上低头道:“臣在。”
“朕命你从各地进购最好的木材,琉璃,为朕在东门打造起一座宝殿。”
邱察骏脸上万分犹豫,还是说道:“臣······领旨。”
邱察骏退下后,皇帝仿佛完成一件壮举,对张昭书说:“剩下的钱银朕看就用来慰劳远边的将士门吧,一定要打胜仗,公孙亲家,听到了没?”
公孙狐挺着胸膛往前阔迈一步道:“那是自然。”
“陛下,臣以为现在建造宫殿不合时宜,一则兴师动众,劳苦百姓,二则亏空国库······”
还没等孔文度说完,那皇帝已经不耐烦了。
“够了,老东西,这也不是哪也不是,朕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慰劳将士你说涝灾严重,建栋房子你说劳苦百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要朕睡在那泥水中才甘心吗?”
见皇上动了怒,苏世忠赶紧上前。
“臣不觉得圣上决定有何罪过,还请圣上不要息怒,伤了龙体。”
说完上前低声劝道:“老师不要再说了,万一······”
“哈哈哈哈。”鹤发银髯的孔文度长笑一声,冲着皇帝说道,“老臣经历三朝,侍奉过三个主子,如今年事已高当然也想安度残生,一万两黄金白银用来整修房屋恐怕太少,圣上不如多给一些,也好满足老臣的私欲。当然,老夫还有话要讲,我见公孙大人爱国情怀如此之重,愿意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心系边疆安危,干脆就准予公孙大人去护手边疆,立些战功,满足他的愿望罢。”
“嘿嘿嘿嘿嘿,有意思,够直白。”皇帝大笑起来,“孔爱卿,朕就欣赏你这直言的性子,既然这样,朕就再赏你黄金白银左右各三万两,不过,公孙亲家年事已高,去往边疆一事就免奏了。”
公孙狐一脸怒气,有话说不出。
而一旁的张昭书听到皇帝又赏了孔文度黄金白银各两万两后简直要发疯了,大叫:“圣上三思,圣上三思啊!”
“哎,张昭书,赏孔卿家钱银的主意不是你说的嘛,如今怎么又这般激动,我看你做户部侍郎一职位也有些年头了,手头必定宽松,依我看,那多出来的两万两黄金白银就由你来补上好了,领朕旨意,不得抗旨!好,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