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书只好乖乖落座,端起那杯茶水品尝一口,说:“嗯,好香的茶,不知大人这茶是什么茶品?”
公孙狐笑言:“不过只是普通的茶,只是小女亲手栽种烘焙后给老夫带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这茶品起来就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原来是皇后娘娘亲手焙的茶,丞相大人有娘娘这样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如今昭书也跟着沾光了。”张昭书再次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回味无穷的样子道,“香,确实香。”
“哈哈哈。”提到自己的女儿,公孙狐满面红光,“是呀,包括老夫起居穿的便衣也都是出自雪儿之手,有这样的闺女,也算是老夫的福气,哈哈。”
“妙,妙,妙啊。除了有一手焙茶的好手艺,平常女子不一定能胜任的针线活想不到也不再话下,身为一国之后却也有这样的孝心,真是天下仪表啊。”
张昭书恰逢时宜的奉承让公孙狐十分舒心,说道女儿这些本领倒也让公孙狐想起了另外一些事。
“说道焙茶缝衣,倒让我想起一人,不知道刚刚入宫的苏世忠之女苏雨寻现在怎样,说来今天是······嗯,雪儿明天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老夫可要仔细询问一番”
张昭书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谨慎问道:“丞相大人为何此时想起了苏世忠之女呢?难不成这里面有所牵涉吗?”
“呵呵。”公孙狐捋了捋花白的长髯,笑道:“自然是有,如今要解决你身边的危机,还要靠这个苏雨寻。”
张昭书一项谋略深广,如今却想不出丞相这话的意思,问:“丞相高见,昭书实属不知,还望道破。”
“难不成昭书已经打算将那黄金白银各两万两送到孔文度府上了不成?”公孙狐目光深沉,笑问道。
听到这话的张昭书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道:“自然是不会,他孔文度处处和丞相作对,说来就是我张昭书的仇人,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张昭书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公孙狐笑道:“哎——昭书不要激动,快快坐下,老夫正要与你商讨此事。”
张昭书乖乖坐到座位上,对公孙狐讲:“请丞相赐教。”
屋外大雨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越下越大,将整个室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眼见桌上茶已经见凉,公孙狐吩咐下人续茶,随后亲自起身将屋门关上。
短短几个动作并没有用掉半盏茶功夫,却吊足了张昭书胃口,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公孙狐一下,焦急等待着他落座后的指示。
“我之所以将苏世忠爱女谏入宫中,你可知是何意?”公孙狐望着张昭书问道。
“这?属下这倒是没有想过,苏雨寻是苏世忠之女,苏世忠又和孔文度关系亲近,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些怪异,不过丞相用棋意境高深,确实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琢磨透的。”张昭书回道。
公孙狐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若我说苏世忠是那孔文度身边最得意的门生,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昭书听完这话后冥想了片刻,等下人将茶再次端到身边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道。
“丞相,莫不是用了一招釜底抽薪的计谋?”
公孙狐看了一眼张昭书,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嘴边再次露出一丝笑容。
“正是。”公孙狐说道,“孔文度之所以能在朝廷之中作威作福,原因手下有吏部侍郎苏世忠与另外一人两位门生,两人在宫中皆担任重要职位,所以,孔文度才能在朝中如此飞扬跋扈,如今想要遏制住孔文度的气焰,确实还要动一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