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兀自寒笑一声,心想:这丫头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公孙寒雪进了门,行礼过后道:“奶奶前往太庙也不通知孙儿一声,天黑路远,这万一摔了碰了可让我们如何担待的起?该死的奴才,竟也没个护驾的随老祖宗一同前往,你是如何做事的,老祖宗没事便罢,万一有事我拿你脑袋是问!”
公孙寒雪说着转而向孙海英怒斥道。
孙公公跪倒地上连连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说:“你怪他做什么?是我自己要一个人来的,小英子,你起身。”
“喳。”孙公公起身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太后对公孙寒雪说:“雪儿,既然你来了就给列祖列宗奉上一炷香吧,也让列祖列宗好好见见你这个不常露面的孙媳妇。”
公孙寒雪自知是太后对自己不常来太庙奉香不满,自觉理亏,言语道:“孙儿不孝,孙儿这就给列祖列宗赔不是。”
说着从案上抓起一把香,系数点着插到香炉中。
“列祖列宗在上,受孙儿公孙寒雪祭拜,孙儿平日对祖上有所怠慢,还望祖上不要见怪,保佑我薛国强盛太平,今日孙儿来请列祖列宗护佑老祖宗平安,万望祖上保佑老祖宗,身体健康,吉祥如意,万寿无疆!”
说完仍带着脸色不住叩首,最终被皇太后叫起了身。
太后说:“雪儿,身为一国之母,平日除了忙于后宫之事,还不要忘了常往这太庙中走走,堂堂一个皇室的祠堂,断了香火那是最不吉利的事,你来说是不是?”
公孙寒雪回答:“老祖宗说的极是。”
老太后说:“是就好,以后不要忘了偕同其他众妃子常来上香,这是你一个皇后该做的。好了,没什么事你就扶我回去吧,哀家累了。”
公孙寒雪往殿中看了看问:“祖母不给太祖单独奉上一炷香吗?”
皇太后往她夫君的牌位上扫了一眼,想都没想回了句:“不用了,走吧。”
目光所及之处是太祖懿礼之灵位,而懿礼这个名字摆在这里是那老太后不想来这个太庙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
苏雨寻沐浴完毕来到了床前,此时殿里灯火通明,幕帷缭绕。此刻,那张令她惶恐的龙床就在这幕帷之后静静待着。想着不久即将和一个昏庸的陌生男子共枕一张床上,她感觉浑身难受,也就在这时,头突然痛了起来。
苏雨寻感觉如同有根针扎在脑中,头顶两边钻心地痛,先是一缩一缩断断续续,后来绵延不绝持续钻痛,让人直接失去了气力,她全身无力蹲在地上抱着头颅,并没有丝毫好转。
一旁的香儿见小姐出了状况赶紧跑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
扶起苏雨寻后,香儿招呼一旁忙着的莺儿道:“莺儿,快将小姐的头痛药拿过来。”
莺儿见状也跑了过来,看到小姐的样子开始手忙脚乱寻找头痛药。
四下寻找一番这才惊慌叫道:“出门走得急,忘了带药,怎么办?”
香儿说:“赶快去叫太医。”
于是莺儿跌跌撞撞跑出了门,出门正与往门里去的太监撞了个满怀,那太监踉跄两步问道:“怎么了小姑奶奶,这样莽莽撞撞的?”
莺儿满脸汗珠说:“我家小姐害了头痛病,我得赶紧赶紧去找太医,太医院在哪?”
那太监说:“出了门往右拐直走,往养心殿方向,到了养心殿左转直走一里后右转到乾清宫旁,乾清宫往前走个百八十米就是了,自个去吧,同时告诉你家主子皇帝今儿不来了。”
莺儿说:“公公大人,我刚到宫中不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
那公公藐了莺儿一眼,道:“瞧你谁啊?本公公可没空伺候你家主子,自个儿去吧。”
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