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见看着郭琪消失的地方,心里充满了感激,现在,至少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了。
于是星见又看着眼前堆成山的箱子,又开始想对策。
——怎样才能让他们不把自己当成是天禧教的人,实话实说?不行,那种事说出来,谁肯信。
——把她的身份说出来?也不行,那是她的秘密,不应该由自己来说,更何况、、、、
星见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星见想到了酒,但就在他想去找酒喝的时候,黑暗中却涌来了很多人,而且来人是呈现一种包围的状态来的。
是谁?
星见一惊的同时,已将青璃飞刀拿在了手中,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但当星见看见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呆了。
木捕头,栽花公子,紫老板,还有一腔怒容的郭琪,总之,该来的似乎都来了,而且他们显然有备而来,四面八方,已将死死星见围在了中间。
星见只能苦笑,他不得不佩服郭琪,佩服得五体投地。
郭琪手中还是握着剑,怒道:“孽贼,别以为你会使些妖术,我就会怕了你,现在木捕头已来了,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些无妄之苦。”
星见没有看郭琪,而是看向了木捕头,问道:“木捕头,你现在也以为我是天禧教的。”
木捕头冷笑,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太对劲,原来你是天禧教混进来的奸细,我还以为我老了,我还以为错怪了你,现在看来,作为一个抓捕凶犯、惩奸除恶多年的人,积累的那点嗅觉是决不能不信的。”
星见摇了摇头,看向栽花公子,问道:“栽花公子,你也、、、、”
栽花公子还没等星见说完,就哼了一声,说道:“我也看错你了。”
星见不禁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哀。
木捕头一声断喝:“好孽贼,死到临头,还要猖狂,快快受死。”说完抽出手中的长刀,已向星见冲了过去。
星见怒容一现,手中的飞刀已化成疾风飞出,只见一道青光闪现,木捕头手中的刀已断成两节。
木捕头吓得浑身发凉,冲出去的身体硬生生停了下来。
星见怒目环视四周,喝道:“还有谁敢来?”他本没错,当然不想束手就擒,他只恨这些人竟连解释的机会和时间都不给。
没人敢来,没人敢去接那诡异却霸道的飞刀,他们连看都没看清木捕头的刀是怎么断的。
郭琪见众人一时都被星见镇住,脸色一变,连忙大声喊道:“大家别怕,我们一起上,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要将他碎尸在此,好让魔教余孽再不敢出来张狂。”
众人被郭琪这么一喊,顿时觉得血气上涌,每一个人,都想亲手将眼前的魔教之人斩杀,那将会是一个天大的荣誉,这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成名的机会。
星见望着眼前这群人已红了的眼睛,心中一片悲凉,自己就这样死了,岂非太不值?我的手中还有七把飞刀,他们是不是该死?不,每个生命都是可爱,他们都不该死,该死的只有自己。
若是有人知道星见此刻还在想着杀他的人是可爱的,一定会笑他是疯子,是傻子,但现在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因为星见已注定要碎尸在此了。
就在木捕头一群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天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个女孩的笑声,她的笑声简直比百灵鸟唱歌还好听,由远而近,由于那发出笑声的人来得太快,导致笑声变得十分空灵。
等到笑声一停,大家就看到有个身穿斗篷,头戴翡翠面具的人拉着一道残影,突然停在了星见身旁,那人直直的看着星见,也只有星见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眼中的笑意。
木捕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奇怪的身法,已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于是大声问道:“你是谁?”
面具人看也没看他,压低了声音,又装出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你明知道我是谁,却偏偏还要问。”她说话的时候还是看着星见,谁也不知道她面具底下的表情是怎样的,星见却知道,她一定在坏笑,她果然接着又说:“你们不应该天黑的时候来,你们白天都认不清一个人,还要晚上来,我眼前这个人,你们岂非就认错了。”
郭琦冷笑,说道:“我们若认错了,你为何要来救他,他不是你天禧教的人,难道真的是我青璃山的弟子?”
面具人也没看郭琦,还是看着星见,说道:“他之前还是青璃山的弟子,现在却不是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小弟,就算是我天禧教的教徒了。莫星见,你说呢?”
星见苦笑,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想做你小弟的。”
面具人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还想做我的大哥?”
星见只好闭嘴不说话,跟她说话,简直自找苦吃,现在无论星见说什么,都没有她说的管用,因为她是真正的天禧魔教中人。
栽花公子突然抽出腰中一把华光绽放的宝剑,冷冷道:“既然已免不了一战,我们还等什么?”
面具人看向了那把剑,眼里似乎有了贪婪,但很快她又收敛住那份贪婪,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们在害怕,所以在等,因为你们太怕死。”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声音转冷,续道:“你们若是有种,就上啊,刚才不是要将我“大哥”碎尸万段吗?现在怎么不上了。”
栽花公子已不能等,他的人已冲了出去,但等他的人刚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发现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了两道残影。等到那两道残影消失的时候,那两个人已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栽花公子忍不住惊呼出口,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并不想跟自己动手,若是动起手来,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