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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老方的脸成了他人的靶子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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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开始组织这个钓鱼活动了,老许立即觉得,这活动麻烦太多,简直无法组织。老许新调学校,时间不长,人地生疏,到哪里联系钓鱼点?这是活动的前提、或最基本的条件。老许去找提案人,提案老师说:“我们只建议搞这个活动,怎么叫我提供钓鱼点?那还要你们工会干什么?”不过,那老师还是向老许透了点底,说老况能联系到钓鱼地点。这,老许很为难,老况被打,自己不但不帮他,还处处设卡,连医药费都不给报。老况与自己应结下梁子的,现去求他,怎会答应?但老许又想到,自己是副校长、工会主席,去找他,是抬爱他,看得起他,自己放下身份,与他说事,说明已原谅他过去的错误,老况他还敢不识时务,不知感恩不成?

老许捎了口信,叫老况立即到副校长室来。那老况接到许主席的命令,果然不愠不恼,连想都没想起,老许曾给自己制造过不快。还没踏进门口,就说:“许主席,你叫我什么事啊?”老许察言观色,见他举止并不带火气,就放弃了小心,说:“叫你吃力了,弄这么个提案来。今天做你不着,听说,你能联系到钓鱼的地点,你去跑一趟。”果然如老许所料,老况听了,十分高兴,许主席派他去做出头露面的事,这是老况梦寐以求的,也不掂量老许话中讽刺不恭的成分,当即慷慨答应道:“不必多言,少讲废话,这事,只要闲话一句,笃定办成,我立即就去。”

老况雄赳赳的走了。其实,那张相的父亲,是养鱼专业户,大砩口水库是专门开放给钓鱼爱好者垂钓,是张相父亲主要的营业收入,不论阿狗阿猫,谁去联系,他都十分欢迎,并且多多益善,并不需要拉出老况这张大脸孔。于是,老况三下五除二,很快谈妥,气昂昂回来,向许主席交差。

老许问:“多少钱一斤?”老况说:“反正大行大价,明码标价的,不贵我们,也不便宜我们。”老许说:“你不是屙竹筒吗?如果不能便宜点,要你去干什么?还说是熟人?”老况顶嘴道:“你说什么现存白话?你这么能,为何不自己去?真是的,吃力不讨好,黄胖舂年糕啊!”老许自觉无聊,转了话题说:“谁与你斗嘴?你有没有与鱼塘老板说好,在全体老师去钓之前,要让我们试钓一下的?”老况说:“那想来可以的,鱼塘老板有手机的,你自己打电话,询问一下好了。”

于是,老况报电话号码,老许当即拨号,鱼塘老板爽快地答应试钓。后来,老许何时去试钓了,情况如何,并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到星期天,正式活动那天,天气转阴,气温下降,钓鱼形势不很好,鱼儿们似知性似的,为了保命,面对教职工喷香的诱饵,却都躲到一角,很少有踊跃咬钩的,教职工的战利品极少。老许把老况叫来,骂了个狗血喷头,“谁叫你选了个瘟地方,选了个瘟日子?叫我们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老况辩白说:“时间又不是我定的,再加,一星期前谁知道天晴天雨,天冷天热?别人一天钓起几十斤,自己运气不好,怪谁?”

怪谁?当然怪你老况,你怎么不与老天通个气,叫他立即放晴,让天气闷起来,催促鱼儿咬钩呢,让许主席玩个痛快?直挨到黄昏,大家才不欢而散。

钓的鱼虽不多,但还是得结算费用。老许把老况叫来,交待说:“这次参钓的教职工33人,每个教职工限钓五斤,这钱,校工会付,超出部分教职工自己负担。33人工钓了150斤,没有超出平均数。五块钱一斤,五五廿五,一五得五,总共七百五十块。我不说了,反正,对你多讲,也是对牛弹琴,你只要记住两个数字:总斤两150斤,钞票总数750块,这不弄错就行了。弄好了,不要忘记,叫鱼塘老板开张收据过来,做个凭证。你清楚了吧?”老况又一次得到许主席的重用,本是万分荣幸的,可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么多话,老况有点不耐烦起来说:“不必多言,少讲废话,这点事,还要你教半天?把钱给我就行了。”老况一把夺过老许手中的钱,做老许的特使去了。

其实,鱼塘老板早预先算计好了,老况一交上钱,鱼塘老板立即手写一白头票子作收据。还交给老况一张清单,上面写着所有参钓者名单、所钓的斤两。老况没耐心去详细地看,但偶然间,看到有两笔数,特别大,并且不写名字,老况感到奇怪,就问:“张老板,这两笔是什么呀?你没名没姓的,浑水摸鱼,想吃我们的嫩豆腐啊?”张相的爹说:“况师傅说笑话,我谁处都可沾光,但怎会沾张相母校的便宜?我怕不清楚,才给你这张清单,你回去,好让每个人核对。你说的两笔,你不要多说,那是你们许副校长的。八斤多的一笔,是许副试钓的成绩,那天形势很好,他只钓了一个多钟头,就上钩了七八斤,全部拿回家的。十五斤的一笔,也是许副的。那天,钓鱼形势不是不好么,你们都走后,许副留下来,说没钓到鱼,要我把网起来卖的鱼,给他几斤。我叫他到鱼舱里,自己装,结果装了十多斤去。况师傅,你放心,这些数,都是实称的,滴水不参,我做生意,绝对规规矩矩,何况对你们学校,怎会做手脚?”

老况听张老板这般说,叫起来:“这个老许也真贪呀,他自己说,每人只能钓五斤,可他自己这么多,都要学校付钱啊?”张老板说:“你这种话,可不能到学校说,否则,你我,还有许副校长,都要不好意思的,本来是开心事,弄得大家不痛快。”老况嘿嘿笑着,得了宝似的回学校来。

大家知道,老况是喜欢凑热闹,听新闻的,当然也喜欢传播新闻,真的没有对自己有过节的人,乘机毁谤报复的心思。就说这次,他偶然获得了个新闻,要他憋在心里,万万不能,但老况宣讲新闻时,实在没想起,老许曾对自己有过不利,上天作证!老况一进校门,首先要过传达室,丁师傅是老况的崇拜者,一见丁师傅,就忍不住拿出那清单,给他看,指着数目字,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意思不外乎说老许贪。传达室进出的人特多,绝对不止丁师傅一只耳朵,一双眼睛,这个新闻,再加,老况又不会轻轻如杨的说话,老况说的故事,立即在全校传开了。当然,这会引起巨大后果,老况并不曾去想;老况已经犯了大罪,给许副校长造成人格伤害,老况不能不将担起责任,这也是老况始料不及的。

从传达室出来,老况拿着收据与清单,就直接找许副校长许主席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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