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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义无反顾

蒋耀昆楚慈听方明这样说完,吃惊之余,也便明白方明话里的意思了。二人稍沉吟一会儿,蒋耀昆先道:“方兄意思,我已是明白。方兄尽管放心,到时候我与你们六人同去。胜便胜得,败了我与你们六人也是不离不散,生死一处就是。”楚慈接着道:“我也是与蒋兄一样,与你们同去,生死一处,绝不分开的。只是我那几个兄弟,我还得回去说与他们知道,才能回你话儿。”方明道:“这个自然。”说罢楚慈回去将窦汝成等人叫出来,将实情一一告知。这几人也是吃了一惊,尔后想了想,都道:“大师兄放心就是。到了这样关头,我们兄弟几个绝不能做那等贪生怕死之人。你回方大哥,就说我们兄弟们不管此行是生是死,都随他去就是。”楚慈听几个师弟这样一说,便到不远处方明跟前,将几人所说俱都告知方明。方明道:“此事今晚既已定下来,且先不要让五妹知道,到时我们只悄悄前去便是。这里只能让周子召兄弟照应了。这也是别无他法,只得如此了。”方明说完,才觉心中一桩大事方才放下,看看时候已经不早了,便与众人一同回去歇息。第二天,周子召带着他那一黑一黄两条大狗在山上转悠了半晌,捉了几条野兔回来,也便不用再去买肉,用火一烤便是美味,天晌时候众人又饱餐一顿。下午周子召又去山溪之内捉了些鲫鱼泥鳅,傍晚时候,又熬了一锅鲜鱼泥鳅汤,与众人享用。次日看看烧饼又吃得差不多了,周子召便又下山去买了些回来,顺便又割了几斤肉。这样一连几天,周子召天天变着花样做饭与众人吃着,虽不能说多丰盛,但也是荤腥不断,只是众人一见胡玫天天仍是狼吞虎咽,看去也不见她精神有多少好转,也都是有些食之无味。胡玫此时看去,却是与世间常人无二,若是不知这其中内情,任是谁都不会相信胡玫这是被伤了脾气。此前胡玫脾气没被伤之时,还不见她吃多少东西,如今脾气受伤,却是这样狼吞虎咽的一付吃相,这与常人又实在是大不一样,真是咄咄怪事。周子召始终就是不能明白,悄悄问方明道:“方大哥,胡妹子这病却是好怪。脾胃受伤,皆是不能饮食,如何胡妹子又这样能吃?我看来看去,她这确实不像是有病之人啊!”方明知道周子召不是练气之人,自是不能知道胡玫这病的真实情形来,便悄悄与他道:“她这脾气,早已就与我们这些人的脾脉之气不一样了。我们平常人这脾气,乃是为吸收饮**微之用,这样脾气,自然要靠吃这些平常食物来糯养才可。而胡妹子这脾气,却是分先天后天两样,她那先天之气,与我们的自是一样;她那后天之气,我们却是没有。又因她是死而复生的,初回阳世之时,她已是脾气全无,她又是先培起的那等后天脾气,尔后才又由这后天脾气再行培出那先天脾气来,所以如此一来,她那后天脾气,却又成了她脾脉之中的本气。平时她虽然也像我们一样要吃这人间饮食之物,但是却又能够去取那人间氤氲无边的烟火气息。她这一受伤之后,便再不能取这人间烟火气息了,而她这脾气又要用这人间的烟火气息来糯养复原,她经脉之中那天阳地阴之气也要用这人间烟火气息去糯养,所以她也就别无他法,只能靠吃这平常食物来取这一点人间烟火气息。只是她这脾气平常取的乃是整个人间浩大无边的烟火气息,如今她靠吃这点食物得来的这点烟火气息,与那整个人间烟火气息比起来,就如一杯子水同大海相比一样,她身上那天阳地阴之气又如何能够觉得出饱来?所以她也就整日觉得饥饿难耐,现出这般吃相。你若以平常眼光看去,她绝无一点受伤的样子,而其实却又是受了大伤,正在大病之中。”周子召闻听此言道:“原来这人间烟火也是能够用来充饥的。况且又不仅仅是可用来充饥,还又是大有用处了。”方明道:“可不正是?胡妹子那天阳地阴掌,就得靠这人间烟火气息的糯养才可至那等最高境界。若是无了这人间烟火气息,它便只有其名,没了其实。你道这气息厉害不厉害?”周子召此时方才勉强明白一点。只可惜此时虽然连周子召都明白了这个理儿,却又都不能够再往深处想一想。其实医治胡玫这被伤的脾脉后天之气,粗看去象是极难之事,而实际上却又是再容易不过之事。只是这时候,胡玫已是在大病之中,受伤又是已经有些时候了,灵窍已是闭住,自是不能再去细细参悟这些。方明等人又把这事情看得太过玄奥,也便不能再往平常处想它,这样一来,便把大事差点给生生误了。这样又过了两天,这一天晚上,忽见柳如燕回来,方明不由吃了一惊,悄悄惊问道:“他那里可是发动了?”柳如燕道:“发动倒是没有。我只是惦记着胡妹子,回来看看她这伤养的啥样了?”胡玫此时已经吃过晚饭,听见柳如燕回来,便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柳如燕不敢告诉她实在情形,只说是寻周子衿去了,说周子衿正在他塾友家里用功。胡玫也便不再多问。柳如燕又问胡玫伤养得如何,胡玫只说仍是气力不继。柳如燕见胡玫有些乏,便让她歇息,自己又与方明出来。至洞顶之上,不待方明问起,柳如燕便道:“方大哥,我看他这心经,怕是已经快要发动了。这几天来,他那里也不再杀人取气,那几个坛主还有那些江湖高手,俱都聚在一起,一个不缺,却都在那里无所事事,好像在等着什么。我寻思着,他这已不过是早晚之间的事情而已,所以回来看看。只是看这样子,胡妹子怕是指望不上了,你须得拿个主意才是。”方明道:“你见何一蘋现在正在做什么事情?”柳如燕道:“自从我们除了他剩余那六坛之后,虽不见那一团团黑气再奔他而去,他却仍是在夜半时候那样修炼。修炼之时,也还是有那黑气一样的东西,或是丝丝缕缕,或是一团一团,俱都是从四面八方朝他聚拢过去。我近前看去,见他仍是如前一样,将这些气息收归双掌之中锻炼。你看我们虽是除了他六坛,却也未耽误他修炼这心经,我如今已是参不透他这其中玄机了。”方明道:“听你这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除他六坛之时,那几个坛主一见我们就想跑去,原来他那时已是不大需要再取这一团团的黑气了。他初时聚拢起我们七人人气之后,将之锻炼,那阳间人气便自己奔他而去。待我们夺去他这人气根基之后,他便又聚起这一团团黑气锻炼,打下根基,如今这些黑气样的东西也便又都自己直奔他而去,供他修炼。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黑气团子是何东西,却也能知道这其实乃是一个理儿。我们却以为是再次阻住了他,只顾着救人,又被他骗了,让他占了先机。看他那里情形,看来这发动确实是早晚之间的事了,我们也便不能只在这里等五妹伤好了。”说罢让柳如燕在这里等着,自己返回洞内悄悄将众人都叫了出来,只留下胡玫与周子召在洞里,又将方才柳如燕所说之事一一与众人说了,最后道:“今夜我们便要潜往他那里去。只要他将那心经一发动起来,我们也就要即刻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不说,这个时候又是最利于我而最不利于他。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在他周围聚起他所有帮内高手。如今已是到了最后一个关头,我们这一干兄弟就去拼死一搏吧!”众人都道:“愿随大哥前往。大哥尽管放心,到时我们与他拼命便是。成便成,败便败,既是已与他斗到如今,便生死由命由天罢了!”方明道:“既如此,待我再与周子召兄弟说一声,我们便可随柳姑娘去了。”说罢叫颜皎回到洞里,把周子召叫出来,因是已先与周子召说了个明白,此时方明也不再多言,只对他说今夜一干兄弟就要去七星山了,叫他务必好生照看好胡玫,自己一干人马在七星山等她。其实这一去,乃是勉强而为,实系不得已而为之,生死各半,实难预料,不但方明一干人马心知肚明,连周子召也是十分明了,知道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只是又都不愿意明言,周子召只能在心中暗暗悲伤不已,渐渐双眼盈泪。周子召又想想自己去也是无用,只能留下照看胡玫,又不愿意与这一干兄弟分开,故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到最后只得默默含泪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只管放心前去就是,不必多虑。胡玫有我这样照料,说不定不等他那里发动,这里胡玫这伤就已经好了。”众人听周子召说完这话,俱都是无言以对,只是都对周子召默默点了点头,又一一与周子召道过别后,便决然而去。周子召送众人走后,便返回洞内,和衣躺下,一时也无法入睡。胡玫因白日一直歇息,到了夜晚,自也睡不多沉实,周子召回来和衣躺下时候不长,胡玫便朦胧醒来。待清醒过来后,胡玫见洞内只剩下自己与周子召二人,便忙问周子召众兄弟都去了哪里?周子召想了好一会儿,觉得此时再将实在情形对她隐瞒下去,也是无什么必要了,便将实情俱都一一对她说了。胡玫听后大吃一惊,立时睡意全无,便要出去赶众兄弟去,周子召拦住道:“你去又有何用?又不能制得何一蘋,还要别人保护你才可。”胡玫道:“我虽不能胜何一蘋,却可以与他们六人一起以那九九心经的逆练功夫对他;况众兄弟此去生死难料,我此时理应与他们在一起才是。这是大义,不能不行!”周子召道:“你若是只这样想,便是不顾大事了。你现今应该只想着如何医好你这伤,去擒住何一蘋才是正经事儿。”胡玫道:“我这不是已经别无他法了吗!”周子召道:“谁说别无他法?你只好好养伤就是。他那里又没发动,说不定等他发动时,你这伤已是好了。”胡玫想想,周子召说的也是在理,也便一时无话可说,只是心里却又禁不住急如火焚。这样挨到天明以后,胡玫忽然想起,如今已是到了最后关头,也可说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这样时候,自是该去见见师父才是,不知道师父可有什么办法没有?只是又想自己如今这样子,已经不似以前那样了,这一来一去要用许多时候。早知道昨夜该叫柳如燕姐姐去才是。正这样想着,时候不久,就见柳如燕来了。胡玫不禁喜道:“怎的我这里正想你,你就来了?真是巧极之事。你们昨夜去那里,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没有?”柳如燕闻听胡玫这样一问,便知道周子召已是将事情都与胡玫说了的,便道:“昨夜去了那里,仍是那样,也不见他发动起来。我又想这时候正是个空隙,就回来了。你既是知道了如今情势,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看我们已是到了最后关头了,几乎已经是山穷水尽之时,早先你师父不是几次指点过你吗?如今又为何不再去那里,看他可是有什么办法没有?”胡玫道:“我也正想这事,不想你就来了。如今我已是不比从前了,这事又太过紧急,还得你去才行。”柳如燕道:“这个倒是不难,我去就是。只是我从未去过,你须得与我仔细说说路径。”胡玫道:“这个于你来说,其实不难。那地方名唤青阳山,我师父住处就在山腰之处,满山之上,只这一处道观,你去了便知。这青阳山就在这正南上,离这不过二百里路,又是在平川之上,极好认的。”柳如燕一听便明白了,道:“听你这一说,倒是极好找的,我这就去吧。”胡玫点点头,随后柳如燕便出得洞来,奔青阳山去了。至天晌时分,柳如燕便看见前面现出一座山来,遍山树木,半山腰处,果然隐隐见有一座道观。柳如燕来到山下,又走了一段山路,来到那道观大门跟前,只见大门大开。柳如燕见院子里面也不见有人,便径直进去。进了院里,才见正堂之上,有两个白发道者正在那里对坐。柳如燕想这二人之中必有一个是胡玫师父,便走到正堂门前倒身下拜,道:“两位道者,小女子与胡玫乃是姐妹。因胡妹子眼下受了重伤,无法医治,眼看何一蘋那里就要将九九心经发动起来,故而胡妹子差我前来求我妹子师父想想办法。也不知哪位是我妹子师父?”这坐在西首的正是青阳道人,其实此前他与师兄已经全都知道这其中情形,此时一见柳如燕,青阳道人道:“这事我已是知道的了。你且起来,我有话说。”柳如燕便起来进去,坐于这二人下首。不待柳如燕开言,青阳道人道:“你们那里情形,我已尽知,你无须多言。你回去告诉我那徒儿,她与何一蘋之间这事,早已就是关乎阴阳两界生死存亡的大事。既是这样,就该两界之中,各人自去竭力为之,莫要再来找我这样老朽无用之人。”其实这青阳道人乃是不想先泄漏天机。柳如燕一听,却知道自己是白来了一趟,再想问问,终也未能再说出口来,思忖一会儿后,只得站起来拱手一礼道:“我与我胡妹子这些人,如今已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胡妹子本想让我来这里讨个办法,不想也是无用,那我这就告辞了。”青阳道人与师兄也不言语,只任凭柳如燕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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