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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陌路

哨卡内,所有人换上邝自立提供的军服,吉良庸怀揣路条,仔细检索了一下名录,并让各位熟记自己的姓名和职位。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这才从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哨卡里出发。

一直走到下午进入青州,又来到历城附近,吉良庸始终和前田在前面开路,不曾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前田也很聪明,其实心里很关心,老是去看吉良庸的神色和反应。

河源道长呢,吉良庸不理他,他有的是人搭话,已经瞄上了吉安,一路上依旧问个不停,笑声不断。蕊儿一看到内藤阳平,就吵着要抓兔子哥哥带,欢天喜地地要编草环。大久保正胜带着牛满柜共骑一马。服部猿助与河源义久依旧殿后。

当夜宿的历城,有路条在手,只挑僻静人少的客栈打尖歇住,没人敢怀疑这群军爷,那怕吉良庸把脸贴在海捕公告上,世人都会认为是相似而已。

进了客栈,一切协调招待的事宜,都是吉安的拿手活了,吉良庸也不用太担心,安安静静吃了晚饭就回房间,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形被大家看在眼里,不过他眼下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跟别人诉苦,最关键的,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河源老头的任何唠叨。

果然吃了饭,吉安就没进过房间,满柜乖乖滴陪着蕊儿玩呢。他依在床边看着满柜照顾蕊儿的样子,眼睛里视乎又出现了从前倩儿照看蕊儿的样子,眼看伤怀又要涌上,他连忙坐起身,问满柜道“满柜,你今年多大了。”满柜听到问话,连忙跑到吉良庸身前,老老实实回答到“回主公,满柜今年10岁,属狗的。”蕊儿也跑到父亲身前,往吉良庸身上一靠,听了满柜的话,悄悄说了一句“姐姐是属猪的,他大还是姐姐大啊?”

吉良庸连忙回答到,“满柜大一岁,他是大哥哥。”说着就让满柜牵着蕊儿去玩了,他实在害怕现在被蕊儿问起母亲和姐姐的任何问题。

他在床边,坐也不想躺也不愿的,又开始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吉安敲门进来了。毕恭毕敬来到吉良庸身前,吉良庸挥挥手示意吉安坐下,然后听吉安汇报。

扶余诸将昨日看到吉良庸提前了五天就过来汇合,已经意识到有大的变数发生,今天中午又看到吉安和满柜,心里更加清楚了。他们更关心吉良庸现在的状态,河源老头一直没参与,前田饭后把吉安叫到房里来问的,当然,拖了服部当翻译,然后,除了老头,大家都来了。

前田君极为愤慨,问河源义久能不能放他单独留下,他去给吉良庸报了仇再回来,河源义久说这样不妥当,报仇应该由吉良庸自己解决,他们只能帮不能代劳。

听到这里吉良庸点点头,前田是个热血义气之人,不过显然义久君更加理解他。服部很仔细地询问了吉安发现朱贵一伙行凶现场的经过,吉安是牛忠望通知后才知道他们押解的时辰和路线的,提前跑到淮州路上等着,想看看什么时候入淮州大牢,但是过了时辰之后意识到不对,回头一路寻来,先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牛忠望,牛捕头趴在水边,看到吉安,用了最后的力气告诉了吉安那群人行凶的地方,老牛看到他们动手之后怒不可遏,但是没想到樊阵的身手非常好,他负伤后被迫跳下了河,他让吉安赶快走,因为这些人说不定还会来寻他。

吉安顺着老牛的指示过去,并没有遇到他们来找牛忠望,但是行凶的地方应该是找到了,做好了标记后,接着去牛掌柜的逍遥林,接下来的事情吉良庸已经很清楚了。

邝自立和吉良庸的关系,他们早就听吉良庸说过了,在哨卡上已经看到了吉良庸与邝自立分别之时的场景。大家长吁短叹的,让吉安劝吉良庸,跟着河源道长主公,吉良庸一定能实现伸冤报仇的目标。说到这里,吉安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最后河源道长大人走进来,让我带给主公你的。”

吉良庸发现自从他开了一个头,吉安满柜叫起他来全是主公长主公短的,人还没到扶余呢,扶余腔到学了不少,一手拿过那本小册子,定眼一看,《道德经》!?此时吉良庸真的很佩服这个老头,窝在穷乡僻壤还能找出这么一本书来,找不出神神道道训他的机会,让他来读书?虽然不知道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河源的玄机和内涵,吉良庸还是佩服的,老头让他看,肯定有看他的道理。邝自立听了这老头的背景,也比较吃惊,道别之时,邝自立跟他说了好几次,他去了扶余后,要克服自己毛躁冒进的急性子,河源是他不可多得的,也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要低得下头,沉得住气,才能找到机会报仇雪恨。想到妻女的悲惨遭遇,他让吉安出去感谢一下大家,自己乖乖沉住气,坐到桌前翻看了起来。

吉安去了好久才回来,回来后就伺候小的再伺候大的,吉良庸翻着《道德经》不管不问,有时候喃喃有词,有时候又沉思苦索。

翌日起床再出发,吉良庸恭恭敬敬跑到河源门前等老头出来,老头出来后也一愣,不过啥都没说,拍了拍吉良庸的肩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样。

三日后到达临海郡,吉良庸稍有好转的心情,又变得闷闷不乐起来,吉安也是一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众人都猜到了,临海是吉家籍贯,近乡情切,何况是有家难回?前田在路上问吉良庸要不要回家看看,吉良庸不敢回去,他既愧对妻女,又愧对父母,何况父亲是个铁血冷面汉子,要是父亲知道儿子居然要逃到扶余异族去,不气死才怪。

临海郡地域非常辽阔,他们走了两日才到达临海的海岸线。前田和服部一路搜寻来时留下的记号,第二日下午才找到海边上可供停泊的圩岸,依旧是盛夏六月里,海滩海边长满了芦苇丛荡,借助这密密麻麻的遮掩,一行人终于到了海边。

此日是二十,潮汛是无规律可言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即使接应的船只在海里看到岸边信号,也不敢靠岸,无律的潮汛有可能把船抛在海滩上自行而去,到时这船靠在光秃秃的滩涂上,肯定会引来注视和怀疑。当晚,众人只能在海边露宿,入夜后进了亥时方敢生起火堆,一来御寒二来希望接引船发现。

夜深之时,前田和服部终于忍不住,找吉良庸问了问他将来的打算,两人不停暗示吉良庸,要主动去跟主公说,以吉良庸的本领才华,马上就当个家老都绰绰有余,当政的大海人大王,自从碧蹄馆之后,对大夏的文化和实力推崇异常,服夏服学夏文,推崇大夏的制度,并想方设法希望与大夏恢复友好关系,求贤若渴的扶余朝廷,肯定会欢迎吉良庸这种世家弟子,文武全才。而且,河源主公与大海人王子关系非同一般,是幼年就在一起读书学习的伙伴,河源主公家祖辈本出自王室,赐姓源氏,领封河内领后,在原本的姓氏前,御赐加了河字,源姓是扶余国最高贵的姓氏之一,和他齐名的大族过去有很多,但是现在只有平姓。

禁不住吉良庸的推问,前田支支吾吾地告诉了吉良庸,这些话很多是河源义久交代他来说的,河源义久是河源主公的第三子,但是嫡出,未来的家督继承人,现任家督和未来家督同时看上吉良庸,他将来的前途肯定一帆风顺。

吉良庸谢过了好意,他心里还有自己的想法。

第二日运气不错,海面上果然开来了两艘船,进入视线后,一艘抛锚停住,另外一艘往岸边开来。快接近岸边之时,吊下四艘舢板小艇,数十个黑衣短打的水手驾驭,逐一到了岸边,连人带马的往船上输送,先将儿童和行李送过去,然后一点一滴,冒着汹涌的海水,生拉硬拽往船上运,8人8马,花了一个时辰才把全部家当搬到船上。

吉良庸最后第二个跟船撤走的,昨夜过了子时,他拖着吉安走了点远路,在海滩上搓土为案,烧了些枯苇野草,给妻女做了头七,想到妻女在异域鬼界,过个头七都如此凄惨,吉良庸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临上船时,吉良庸回头一望,意识到堤上领内,就是生他养他的乡土和家中父母,而他这个不忠不孝的孩子即将去异国他乡逃难求生,悲从心来,对着家乡所在的方向,恭恭敬敬四磕四拜,方才挥泪上船。吉安先上的船,在船头看到吉良庸如此,带着满柜和蕊儿也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一回。

全部人马,舢板都上船后,这船起锚掉头,跟远处船只汇合。两船交近之时,才发现停靠的这艘更大了一层,可称为大艇,马匹杂物都留着小船上,其他人又重新坐了大船放下的舢板,来到了大艇之上。

只见船老大来到河源面前跪安请示,叽里呱啦一大通,之后点头退下,过后两船宰杀了鸡鸭各两头,歃血入海,祭奠海神后方才起锚。祭奠之时服部告诉吉良庸,刚才船老大请示河源主公是否要放炮鸣号,主公示意祭奠即可。

吉良庸询问了服部,大概多久能到扶余,“顺风而行,三十余日。如果逆风,那可能会被送到镇海去”,服部揶揄到。吉良庸笑了笑,告诉服部,刚才就他们这八匹马,在潮水滩头都运了一个时辰,所以那扶余军马走私,肯定是走进港靠岸翻板输送的路线,他对镇海这个地方,越来越好奇了。服部大为惊叹。

一连过了好几日,别人空了就坐在船头远看浪花淘尽,偶尔会有鲛鱼追逐出浪。吉良庸却完全没力气露面,刚上船那几天,他晕得很难受,直到昨夜方才恢复,吉安比他适应得快,很快恢复了还能照看两个孩子。

这几日不适的时候,前田过来给他请过海神驱过瘟疫,大久保给他服过一种很难吃的东西,吃了反而更想吐,河源道长虽然没来,但是河源义久每日三顿都会来看吉良庸吃得怎么样。

吃得虽然不多,但是还好成天睡着,消耗也少。他每日还能喝到泡的茶,服部过来时告诉他这都是河源道长的授意。可能慢慢习惯了这船舶摇晃的节奏,他也终于有了力气,也能吃得下东西了。

这天晚上,吉良庸又从噩梦中醒来,很多晚上梦到妻女浑身是血求他救命的样子,他想过去救却怎么也够不着,今天也不例外,醒来后他突然觉得很憋气,想出去走走。

出了船舱来到甲板,坐在锚索架上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天上明月又是一弯新芽,算了算日子,估计已是七月上旬,突然想起六月初五的晚上,他夜宿淮州的时候,也曾经看着新月,想着自己明日回家就能看到妻儿的温馨时刻,没想到却永远也见不到了。

回忆的树上噼里啪啦掉下来无数果子,每一颗都是让他曾经最甜蜜的最快乐的时刻,倩儿的出生,倩儿第一次看到柯丽儿的样子,柯丽儿看《景明山水图》时候的惊讶,倩儿第一次和蕊儿闹别扭的时候,倩儿驮着蕊儿玩竹马的时候,柯丽儿和他第一次缠绵的时候……

不知不觉,他已泪流满面,茫茫大海之中,他吉良庸已是无家可归之人,爱妻长女被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也埋下了他吉良庸刻骨的愧疚和思念。

一个脚步声缓缓传来,吉良庸也没有回头。河源道长站在他的身后,站了一会,一声长叹。

“大人,良庸只是还有牵挂放不下罢了。”

过了好久,才听到河源道长回答,“牵挂和回忆,是贯穿我们一生的珍宝,相爱长,别离怨,这是人之常情。”

“大人,您教诲的心中之路,良庸已经想明白了。”

“很好,你现在心中,是什么路呢?”

吉良庸站起身,面对河源道长,深深行了一礼,缓缓道来,“其实良庸心中,已是无路。”

河源道长纹丝不动,看着吉良庸,嘴含笑意,听着吉良庸继续说来。

“大人给我的道德经,我翻了无数遍,过去我,甚少去看这些黄道老庄之书,枯涩隐晦,没有慧根去参透,里面也不会教我做事的方法,如今身不由己,方才窥见一二。”

“我过去拘泥于术业之道,那些能教我方法,拿来经世致用的,弓骑射覆,数理医兵,钻研于此道,直到如今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方才发现,我学的这些路数,对于我的命运和遭遇,尽是一点转圜之力都没有。”

河源道长先是点头,然后摇头,缓缓说道,“我点头,赞你精通百家勤学不怠,我摇头,是叹你,已到门前,却始终没有厚积薄发。”

吉良庸点点头,“所以我也没有照老师给的指引去探究我要选什么心中之路,老耽所言,一路阅来,我渐渐已发觉,心中已然无路,仅有天道可循。”

不知不觉,河源道长在吉良庸嘴边,又成了老师,老头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等着听吉良庸沉思许久的突破。

“老师,我看见,天之道,玄机自然,地之道,包罗万象,世间之道,芸芸求生,天地人是我们世间苍生所依赖的生存之道,万物都在求生求存,这就是天生之道。天道亦有杀戮之心,辅之以地道雷霆万钧、山崩地裂,人间之道亦有善恶阴阳,所以我爱妻不惜生命,换回我的寥寥生机,一死一生,有生机,方可有延续。所以以后,我只要顺应天道,以善行道,以暴伐恶,心中不必有路,天道即是出路。”

河源道长频频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微笑说到

“良庸,你能参透这些,已是小有所成,你说的这些感悟,很多对我来言,也有启发。用你的天道在心,你还得刻画目标,否则难以检验你所感受的天道,是真是假,是多是少,是对还是错。”

河源道长总是能给吉良庸开启一扇新的门,吉良庸正色看着河源道长,听着这位老师的倾心相授:“可曾想过你为何会受这种苦?”

吉良庸摇头。

“因为使你受苦之人,就是背离了天道而暴行逆施,你可想过如何除去这种苦痛?”

“弟子可以复仇,也一定能复仇。”

“那么苦痛就能消失嘛?”

吉良庸沉思许久,“不能。”

“苦痛其实可以消失。”

吉良庸眼睛一亮,“老师请教我!”

“我只能开启一角,其余还要你自己去参悟。你想你们煌煌大夏之地,若没有太祖太宗的艰难经营,能有如今的盛世基业嘛?”

吉良庸摇头。

“这就是因为你们大夏开国先祖,即顺应了天道,又布施了安平之路,所以才能够扫荡暴虐铸成这太平基业,你们前朝文帝,乃是不亚于太祖的天命之子,也是因为胸怀天道之理,践行安平之路。所以你们至今都在讴歌赞颂,顶礼膜拜。”

吉良庸不停点头,河源道长对大夏的了解,深入而刻骨。

“然而如你所言,天道亦有杀戮之心,再好的辉煌之地,依旧有魑魅魍魉作恶,善恶阴阳总是相符相依,但是世间总以天道正义为出路,如同你们六扇门以正大光明秉公执法为准则。那么心有天道者,该如何布施这生机之理呢?”

吉良庸想了想,“弘扬法度?”

“也对,也不对。”今天聊来,这是河源道长第一次否定吉良庸的看法。“法度只是惩罚之道,使人畏惧却难以引导,让世人遵循天道,还需伦理为纲,以教化度人,以规范为准。”

只听得河源道长一声长吁,抬高了声音说道,“人心若常有天道引导,何来尔虞我诈,欺善怕恶呢?你想想让你受尽磨难的那些人,其实都已背弃了天道指引,剥夺了他人的生存之道,法度可以约束他们嘛?不可,法度甚至可为他们所用。我能够看到的是,夺你生存之路的人,其实已经高高在上,甚至还在妄想取代天命之人替天行道。”

吉良庸正在回味着,河源道长已是话锋一转,“天道之路就是惩恶扬善之路,如同阴阳相济,如同水火共生,但是惩恶只是术,扬善才是道,术为道辅,主次不可颠倒,否则复仇的怒火会让你与天道越行越远。”

说着,河源道长伸出手来,吉良庸连忙跪下,河源道长摸着他的头,欣慰不已。

“我此时很高兴,你已经有了术业的渊博积累,如今又领悟了天道玄机之门。”

吉良庸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只听得河源道长轻轻问到“你方才可是对娇妻爱子冥思刻苦的思念?”

“是。”吉良庸有点语塞。

“有想过她们现在何处嘛?”

“我不知道,但是她们永远在我心里。”

“是啊,她们不仅在你的心里,更在天道安排指引的欢乐世界里。你可想过,将来有一天,你总归会有一天与她们相见的,你愿意如何相见呢?”

“弟子不知”吉良庸只有泪水长流,河源道长又戳中了他的心事。

“如果能像文帝那样,行天伦之道,务苍生生机,惩恶扬善,还天下盛世,给世间清平,那你就无愧于再见妻女的那一刻。莫让心中的惩恶业火长燃,要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你的善举大爱,把心中的天道之路化作脚下的磨炼之路。世人受恩,一定会敬你爱你,也会顶礼供奉你不幸的妻子儿女,你想不想让她们永远受到祝福和祈愿,在天道欢乐世界里,永离烦恼与凄苦?”

“老师,我想!我永远都会想!”吉良庸伏地恸哭,

“但是我真的好希望她们不要受这种供奉,就跟我在一起,就在一起啊!”。河源道长不停抚摸着吉良庸的头,像是想拂去他心里的无穷痛怨,却也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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