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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路

吉良庸一早醒来,小六子已经准备好了粥菜,这都是吉良庸最喜欢的早餐。

蕊儿在两个仆妇的照看下,也不用吉良庸分心。

小六子陪吉良庸吃着,看看吉良庸,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吉良庸早就看出来了。“边上也没人。”

“爷,您这事情会不会牵扯我家邝主子?”

“嗯?这是你家主母让你问的?”

“爷放心,主母并不知道太多,邝爷昨日回去先跟我交代的,暂时不要跟主母说,女人家想法婆婆妈妈的。但是主母问我,邝爷晚上在观里要见谁?我回答是一个金陵来的同年。这话,是我自己想问的。”

“嗯,回得好。你替邝爷担忧,是你的责任本份,你不用多虑,我最多十天就会走。”

“爷。那你考虑去哪?”

“还没想好,我只知道吉良庸不会陷朋友于不仁不义之地,我既然来了,邝兄要帮我,是朋友本份,如果我现在就不辞而别,以后邝兄永远背负一个弃友不顾的骂名,风评会影响他将来的前途。”吉良庸喝了一口粥“但是我绝不会多留,否则就是陷朋友于不义,让朋友替自己承担洗脱不掉的罪名,还会累及家眷。”

“多谢爷,主母那边我会应对的。您先吃着,我去军营取武备。”

“好。”吉良庸继续喝粥。昨夜的很多话,小六子都听到了,他吉良庸观察很仔细。所以一听小六子的话头,早就知道这是老邝家里人的担忧。不管怎样,他在这里的时间甚至不能超过十天,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吃完早饭,他决定出去转转,小六子走了没一会,他也出门了,牵了黄骠马出栏,青椎似乎很不满意主人不带他出行,不停地冲着黄骠马打响鼻,肚腹一鼓一鼓,生了好大的气。

他决定跟着小六子走,虽然只有一里路,小六子是走路过去的,但是他生怕这里的行踪被六扇门盯上,也许不是六扇门,是早有预谋的那些人。

南皮这个地方光秃秃的一片平原,邝自立驻扎的麦丘军营处于南皮城西面,麦丘就是此地唯一有点高度的高地了,也不知道是过去的大坟堆子还是土堆,甚至冢观都有可能,顶多十丈高,但是占地方圆老大一片的,道观就挨着这个大土堆,位于军营的西南面。

吉良庸出了门就往东北军营方向跑,果然看到前面远远的小六子的背影。他连忙赶了上去,听到马蹄声,小六子也打住脚步,回头一看,乐了。

“爷,你怎么跟上来了?”

“我想出来转转,蹲在家里憋气。”吉良庸下了马,跟小六子边走边聊。“我觉得你这么去搬弓箭,太招人显眼,不太妥当。”

小六子停下脚步,“爷,我也正在琢磨呢,我这一身平民打扮,去了军营搬了刀刀枪枪的出来,别说外面人,军营里面的人也看了不妥当啊。你说怎么办呢?”

吉良庸想了想,“我看你先进城,家里可有马车?”

“马车有,”不等吉良庸接着说,小六子就懂了,“我赶着车去搬,做个苦力样。”

一点就通,吉良庸又补充了一点,“最好装几床被褥,先搬进去做出给邝大人换置的样子,再把弓箭塞在被褥里搬出来。”

“行,我懂爷的意思,我驾车时候会注意看有没有人盯梢的。爷你放心,从前看你办案的时候,我小六子也在边上学着呢。”

“那就好,你骑我的马过去。”吉良庸把马辔交给小六子。

看着小六子上马往西城门去了,吉良庸转了个身,往丘上走去。

爬上坡头,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挨着护城河边,一茬又一茬的民居,远方川流不息的人流,护城河边有人忙忙碌碌,肩挑手扛的,似乎在清理河淤,一派兴兴向荣的样子,所有的人都在勤奋忙碌着,好像就他吉良庸无事可干。

吉良庸把每个方向都看了一遍,他心里很羡慕丘下这些忙碌的人们所拥有的平凡安详的生活,不过他也知道这只能想想,很多事情都可以选,唯有出生没得选择,这真的是天道的注定。不过也有很多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比如本朝太祖爷,甚至他的父亲,出生落地也就是个农民,征北将军长孙敬德,少年时甚至是一个羌族孤儿。

他们是怎样从籍籍无名到改变命运扬名立万的?而且更是在乱世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脱胎换骨,这种从无到有的本事,他吉良庸好像没有。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从商的经历,看起来短五年之内,他在淮阳城内居然呼风唤雨,富甲一方,相比勤勤恳恳的老牛,开了一辈子客栈,翻修的时候还是捉襟见肘。他吉良庸的当铺商铺,直接抢的城西卢员外的生意,姓卢的搭上陈永琳想去压制他,三天两头来查火禁核税赋,结果鱼书渊长孙明月夫妇先后过来一撑腰,没路子的就彻底输给了有背景的,背景浅的输给了背景深的。

是呀,他吉良庸真的没有这种从无到有的韧劲和本事,从小到大,都要靠人扶,靠人拉,靠人提携,靠人指点。不过此刻吉良庸并没有怨天尤人自责埋怨的情绪。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走过什么路,正在思索着以后要走什么路。河源道长如果在场,肯定会欣喜地看到,吉良庸正顺着他的指引,一步一步接近。

想了好久,连身边的草皮都快被扯秃了,望到远方人们已经稀稀落落,吉良庸抬头看看,快要正午了,连忙起身下坡,往道观走去。

道观正门已经开了,小六子正把马车停在门前,和两个仆妇往车上搬东西,看见吉良庸走过来。“爷,您的被褥已经换好了,在床上放着呢,爷去看看合不合适。”小六子使了个眼色。

吉良庸会意,进去走到房里。两床大被子叠放在床脚,掀开上面一床,两张长弓,稳稳叠着呢,下面一床,十副箭筒,挨次摆着。吉良庸取过长弓,仔细看了一下,弓弧是柚木所制,坚硬无比,上面纹路清晰,弧角牵弦的位置正中,他把弓弦往下,平举着与视线平行,眯住右眼测了一下弓身,整个弓从切面看跟刀锋一样平,弓握右处刻有字,右侧一列“兵部辎务司监”,左侧是空着的,既可以刻工匠的名字,也可以刻持弓之人的名字。

拉了一下弦,这才意识到好久不练了,一用力整个人都在抖。

放下弓箭,此时小六子也收拾好了。看到吉良庸出来,连忙把吉良庸带到大堂内。

仆妇们开始上菜,三荤三素,小六子准备得还很精细,问了问蕊儿,早就被服侍吃好了,在屋里玩呢。

菜上好后仆妇退下,小六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裹的小包,递给吉良庸。吉良庸接过来,一边示意小六子坐下一起吃,一边把包裹拆开了。

这一拆不要紧,吃饭的胃口瞬间就没了。脑子里面一嗡,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封皮的署名:建安郡南安县管营桂缄。取出里面信件,看了一下内容,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具时是宣和二十一年七月丙午日。那就是七年前。

另外两封,一封是五月的,一封是八月的,八月那封信里倒有些内容了,写信之人介绍南安县靠海,海物水产丰富,常见奇珍异宝,苦于建安郡山岭崎岖道路不便,若能走水路当便宜万分,询问邝自立在黄河渤海口岸可有亲近之人共同经营,南货北运定能获利百倍以上。

合上书信,吉良庸想起来了,邝自立一直都在冀州境内当差,到南皮郡来当副手之前,一直驻扎在乐陵要塞,乐陵边上黄河故道的入海口,也是他的驻防范围,即使现在,乐陵的防务依旧是向他汇报。看了这位桂大人深谋远虑啊,七八年前就想着发财了,若能拉邝自立入伙,他俩一个南海采购,一个冀州靠岸,关防缉私都是他们点点头的事情,根本无须自己经营,想经商找路子的,挤破了头都会来找他通融。

“看来人人都想发财致富啊。”吉良庸放下书信,继续吃饭。“下午带我去城里转转”

小六子想了想,不敢吱声。吉良庸指了指胡子,小六子大概明白了,点头同意。

麦丘离城池约有三里左右,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车前,就这么往城里赶了,吉良庸换了一身老邝带来的旧衣服,估计是家里人的,老邝的衣服他肯定穿不了。走近城门,守城伍长估计认识小六子,远远地就走过来打招呼,看了吉良庸一眼也没当回事,小六子赶着马大摇大摆进了城,到了城内大街一家酒家前,吉良庸先下了车,进去坐着等小六子回来。

他要了一壶茶,几碟瓜果花生,坐在他最喜欢的靠窗位置,一边看大街,一边侧耳听店里的其他人闲聊。一路来,并没有发现小六有被跟踪的迹象,正经六扇门里面的,不会把吉良庸的事情太上心,隔了那么多州郡,每家都有自己着急的事,除非刑部拘捕,所以他很好奇那海捕文书会不会有更新,也想看看他的画像到底像不像,那天大久保没把画像拿回来。

最关心他的还是那波要害他的人,所以中午在麦丘,他也仔细观察了麦丘上方看道观的大景,也做了一些盘算。

隔壁几桌都在扯一些神神道道的事,什么母猪产了个羊头怪物,有人夜钓被落水鬼索命啦。吉良庸也听不到什么新鲜事。坐了一会,等小六子牵了黄骠马过来,他才走出门,跟小六子去逛逛其他的街铺,走进一家南北货栈,看了看几樽珊瑚礁,看了看鲜卑的马头琴,问了问价格,然后就出来了。

走到来时的西门口,城墙内北侧贴着告示,他和小六子就站在那告示墙前,有滋有味地看着那些告示,果然有悬赏他吉良庸的海捕公告,赏银还是一百两,没有刑部通文,只有冀州官印。他放了些心,虽然吉良庸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了,但是整他的这张网,编的还不够密,位置还不够高。

两人就这样大模大样在城里店铺里晃荡了一下午,逍遥自在地回来了。回到观里,小六子去收拾,他在蕊儿那间房的窗前看了一会,两个妇人在逗蕊儿玩呢。看了一会,吉良庸想了想,继续出了观,上丘,他还想看看景色,想想事情。

申时左右,他在丘上看着邝自立一身便衣骑马赶来,于是他也下了丘,跟在邝自立后面进了观。

“我让小六带的信你看过没?”进了大堂邝自立就问到,

“看过了,南货北运,是绝好的经商策略。”

“老桂这个人,他应该自己去经商,又放不下官位,又眼红富贵。”

“信里看不出什么,只能说他做生意发财的想法,早就有了。”

“嗯,”邝自立在桌上铺好纸,“我今天跟军中粮秣官也做了询问,有关火器的事情。”

“老邝有何线索?”

“谈不上线索,金石运来就是制造火器的,所以火器才是目的,扶余人要了金石没用,有了制造火器的方法,才能脱胎换骨。我们四将军府,各有火器督造点,这类事务一律由四征副将管着,兵部由辎务司统筹,各府交给督造点当地的提督或者统制来负责。我们这里没有。”

“为什么?”吉良庸心想,南皮交通如此便利。

“一来制法是绝等机密,二来火器督造很挑地利,既要依山而造,便于铸鼎炉冶炼,又要依水而设,督造过程中要换水调配方。第三是火器极易引发各种火患,靠水利于解救。”

吉良庸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依山傍水?!”

“没错,每个将军府起码有一个以上督造点,地点也都保密的,只有相关长官知道。”

“那我问你,徐州、淮州的驻防现在还是隶属征东将军府?”

“一直都是啊,征东征北以徐冀为界的。”

“那我告诉你,征东将军府的火器督造点在微山湖,微山岛上。”

邝自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等等,”他是个记性极好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那群扶余人追到了微山湖,他们就进湖了,后来又看到有船运出岛,就是运的金石火器出来?”

邝自立站起,不由自主踱起了脚步。

“我记得良庸说过,帮你的扶余人看到走私的扶余人从一群大夏人那里拿到了赃银,招供说就是走私所得,那群大夏人进了微山湖。”

“对,九百匹良马即使不照市价,给很大的折扣,按扶余收购价,两百两一头也要有十八万两银子,只要结算不是分批分地点,那走私的扶余人只收到两万两,显然物不对价。”

“没错,走私本来就是希望谋取暴利,赔本的生意没人干,无商不奸。”邝自立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不是说你。”吉良庸只有苦笑。

“所以互换的可能性极大。”两人得出结论。

邝自立提笔,写下微山岛三字。

“你昨晚还说兵部不可能收这种渠道的马”吉良庸走了过来说着,

邝自立放下笔,“这正是我担心的,打着兵部的名义,把马配给需要武装的人。”

“本朝皇祚纷繁复杂,所以给了很多野心家机会啊。”邝自立自言自语了一句,紧接着又拿起笔“你们这批人的名字,你得告诉我,我要给你准备路条。”

吉良庸一愣,“你怎么也劝我去扶余?”

“我不是劝,你只有那里可以去。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邝自立又放下笔。“你的心里一直有个念想,希望得到妻子和孩子的确切消息,我也知道这对你无比重要,所以昨夜就派人过去查看了。但是我今天来的路上想,如果你不知情,就此消失迅速走,只有更好。”

“为什么?”

“如果你不知情,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希望,它就能成为支撑你的力量,成为你的梦想,帮助你,壮大你,成就你!而如果你得到了你不想要的消息,那只会击垮你的意志,腐朽你的精神,慢慢慢慢成为你的记忆,最后消失。”

“我理解你的好意,”吉良庸冷静地说到“但我和别人不一样,那些在我生命里留下最美好回忆的人,他们永远不会离去。”

两个沉默。

邝自立还想再劝一下:“良庸,其实你已经救了一个孩子出来了。还有机会。”

“我理解,”吉良庸走到邝自立身前,“和我妻子在一起的那个,是我第一个孩子,没有她出现,我自己一直就是个孩子,有了她以后,我才学会去考虑要怎样当好一个父亲,我的世界里,因为她的来临而有了新的意义。也许等你有了孩子,就更容易理解了吧。”

邝自立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拿起笔继续写名字,“韩有余,”边写边跟吉良庸说到“这是我给你编的名字,”

“你老是忘不了韩擒虎嘛?”吉良庸问到,

“说实话,我相信他不会死的,所以在想名字的时候,就起了一个韩,希望你也跟他一样,消失了但是能活的好好的。”

吉良庸刚想说句托你吉言。只听到邝自立叹了一口气,“我宁愿相信他被鲜卑婆娘抓过去当种猪,也不相信他会翘辫子。”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给那帮扶余人起好了名字,何清长,何清久,钱利邦……

写完,邝自立仔细地读了几遍,背了几遍,然后把纸送到烛火上。

吃过饭后,邝自立上马回家,吉良庸回到房里,仔细地整理起自己的行李和物品,一边考虑着老邝要把他送走的计划。一边理一边想,看到那两把弓,忍不住又拉了几下,想想不对,走到廊下搬了一块大青砖,回到房里,脱了上衣哼哧哼哧练起了膂力……

第二日,跟昨日一样,风平浪静,起床后吉良庸吃完早饭,想了想日子,提笔写下六月十二己卯日。

第三日,六月十三庚辰。

第四日,六月十四辛己。

邝自立这几日都是晚上来的,但是今天不太一样,正午时分就来了,来的时候穿着戎装,看样子刚从军营里过来,反正也近。

两人走到大堂里,“情况有些微妙,似乎有动静,今早六扇门来了个二翎捕头,递了张请帖说是本郡按察使请我十五晚上一起喝酒赏月,无事画秋风,意有所指啊。”

吉良庸点点头,“没有不透风的墙。”

“从四品请我正五品,面子不好驳,再说我也想去探听下口风,所以我答应了。”

“今晚我不能来了,明晚吃好饭我就过来,早点把知道的情况跟你商量。另外,”邝自立不觉加重了语气,“不能再拖了,我堂弟一直没有消息来,派了十个人去,目前没一匹马回来。你不能再等了,后日早上,我带队去巡防郡内各县,你混在队伍里走。”

吉良庸只好同意。

邝自立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麦丘上这几天我已经派人巡哨了,若有人闯这里,他们会放箭通知军营,到时候会有人带队过来营救,这里是我私产,你不用担心。”

吉良庸谢过老邝,在门内送他出门。

走进房内,吉良庸想了一想,开始收拾整理行李。过了不久,邝自立果然又回来了,“为何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他站在门口问到,“你怎么考虑的?”

吉良庸头也不回,“所以我正在收拾行李。”

邝自立不由点了点头,“果然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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