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然踢腿出掌,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看要出掌,却是踢腿,看似打前,实是攻后,动作极其古怪。
念光不解道:“姐姐,这位道长用的是什么招式,古里古怪的,毫无章法。”
汝萍道:“这老道用的很像母亲所说的‘阴阳左右术’。”
念光道:“‘阴阳左右术’,这是什么功夫?”
汝萍一边关注着朱晓臣和赖茅他们的打斗,一边说道:“所谓‘阴阳左右’就是阴阳难辨,左右逢源。在与人对敌之时,看他出的是左掌,实则是右掌,看是用下身进攻,又好像是出的双拳。但感觉又什么的都不是。总之你是很难摸清他到底要怎么向你进攻出招。”
念光道:“哪有这样的打法,听着就好头疼。”
汝萍道:“这种奇功本就稳无常态,固无定行。所谓忠奸难辨,好歹难分,若虚若实,似有似无,来形容它是再贴切不过了。”
说到这里,汝萍担心道:“不好,看样子,他要自持不住了。”
于是汝萍运功就要相助,只觉五脏六腑犹如火炽一般难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是她本性好强,不管所以,一味地强行运气,只感喉中发甜,一个自持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念光忙把汝萍扶住。就在这时,韦岸出掌迎面袭来。
汝萍提气道:“弟弟,你站一旁。”
念光道:“姐姐,你歇一歇,这个人我来应付。”
汝萍知道以韦岸的修为根本伤不到弟弟分毫,遂“嗯”了一声。
原来韦岸见师父与石然齐攻朱晓臣是势势占得上风,又瞥见汝萍重伤在身,遂就想把她拿下,在赖茅面前邀一功。他见念光迎面翩然而来,利用“迈步音尘绝”,时而拍头上一掌,时而戳后心一下,韦岸急的是东抓西拽,却是连念光的衣角都难碰分毫,不免气的哇哇大叫,真是好笑的紧。
再说朱晓臣和赖茅、石然二人相斗,是渐渐不敌。此时他若想全身而退,是不无不可。但是如此一来,他们势必又要为难汝萍姐弟二人。正在徘徊不决之际,忽地瞥见怀中的“乾坤玉盘,”遂计上心头。
朱晓臣一个“灵狐猎物”探向赖茅怀中,只见那“乾坤玉盘”已经赫然在手。这只是瞬间之事。赖茅大为惊怒。猛然向朱晓臣抓去。也是事有巧合。朱晓臣只顾着躲避赖茅的前面之攻打,不提防身后有个台阶。遂一个脚下不稳,踉跄倒地,手中玉盘便没拿捏稳当,掉在地上,骤成碎片。
这朱晓臣本相夺走玉盘把赖茅他们引开,让他们姐弟二人俟机逃走,自己再设法脱身。不想竟把玉盘打碎,心中不免一惊。
赖茅见状更是怒气攻心,发狠道:“该死的畜生!”
话声还未落下,就已经运足真气,挥起拐杖如癫似狂的扑来。
朱晓臣见此情况,知不是耍处,哪里还顾忌太多,遂纵身飞去。
赖茅喊道:“畜生,休想逃走!”说罢,运气猛然追去。
韦岸见状,舍下念光,也飞身离开。此时天空早已放晴,东边也已发亮。
石氏兄弟见他们离开。便想威胁汝萍默写出《涤心经》来。又转念一想,以汝萍的个性若是强行未必如愿,并且石言对年光多少有些欣赏,不想以他相挟。再者他们兄弟二人对这《涤心经》之念本也不是甚浓,遂听石然道:“二弟,我们过去看看吧,也可助赖茅道兄一把,把他报这毁宝之恨。”
石言轻笑一声,很是不屑。可他知道哥哥的为人,话语间虽然尽是相商之意,若是说不去,他也会只身前往。遂与哥哥飞身追去。
他们五人走后,一直强行支持的汝萍精神一松,只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当她再次悠悠醒来,浑身舒服很多,精神也是十足。念光见姐姐果真好转起来,心中自是欢喜。当下二人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