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茅惊忖道:“这狐妖修行不浅,想要拿下怕是还需费些功夫。”
这时赖茅把手中拐杖向空中一抛,顿时化成一柄长剑,通身青光,向朱晓臣飞驰而来。朱晓臣不慌不忙,单手划一圆弧,道一声:“合”,那万千小剑亦变成一柄长剑。两把长剑在空中铿锵作响,自由变幻,任心而攻。朱晓臣一心使用御剑术与赖茅飞剑相抗,不想赖茅此时暗自发动“虚空掌”向朱晓臣打去。当下朱晓臣忽感胸口一阵剧痛,不明所以,在狐疑之际,只觉胸口又受了一掌,幸而所伤不重。
原来这“虚空掌”是隔空而发,并非直接打在对方的上身,故而与所击之人相距越远,威力也就越弱。赖茅与朱晓臣相距有十几米之远,掌中威力十分中已有五分在途中化去。赖茅知其弊端,一心想要补缺,却终无成效。于是乎,他每每与人对敌,只以此来壮些声势,造些假象,并不靠此制敌取胜。因此,朱晓臣虽连遭两掌,却不甚严重。
赖茅见朱晓臣连受两掌仍是迷迷糊糊,不知所以,遂趁势飞身跃起,疾如闪电,转至朱晓臣身后,双掌击去。
朱晓臣莫名挨了两掌,虽不知缘由,但也肯定与赖茅有关。因此一念,朱晓臣不但没有半点恐惧之色,反而觉得甚有意思。只因他修得人身以来,并不曾碰到一个修为高深之人。今见赖茅修行不弱,便心想要以此来试己修为如何。因此上,他是凝神贯注,注意这赖茅的一举一动。
这朱晓臣见赖茅忽地发难,心中是早已做好应对之策。只见他翻身一转,直接来迎赖茅的攻击。只听“砰”的一声,草木震动,沙扬石飞。二人纷纷裂开。
赖茅道:“念你修行不易,贫道不想枉添杀孽。但是你若再为恶作歹,绝不姑息。”说罢与韦岸就要离去。
朱晓臣喊住道:“道长慢来。此玉盘乃是一件罕物,一人独享未免有些不尽其用,何不积蓄功德,以方便大众。”
赖茅听后哈哈笑道:“此玉盘乃是用十年真气辛苦练成。再则,这些个凡俗之人也是前种恶因,才有此恶果,是自行所召,岂是我这小小玉盘所能解脱他们的。”
过了一会,赖茅捋了一下胡须,呵呵笑道:“我看你慈心尚存。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你若能再次盗走我这玉盘,我就双手奉上,任你处置。否则,若继续纠缠,绝不轻饶!”
朱晓臣笑称:“好!”当下赖茅与韦岸便飞身而去。
赖茅师徒走后,朱晓臣尽己所能帮村民们减轻些痛苦,遂后便向赖茅追去。这朱晓臣与赖茅一番较量明白他奈己不得。二则闲来无事,也想得这稀物玩耍玩耍。因此上,一路紧随,俟机而取。赖茅把这个乾坤玉盘看管的更为严谨,朱晓臣对此似乎并不怎么着急,也不把赖茅所说的三天之限放在心上。很像是无聊在打发时光。朱晓臣暗中跟随赖茅两日,途中又遇见石氏兄弟。但是他却发现这石氏兄弟似乎与赖茅他们面合心离,各怀己事,便暗笑有趣。
今夜他追至这间荒庙里,见赖茅他们与汝萍姐弟二人相斗,本不想再多事出手。可是他见赖茅他们竟会合力对汝萍姐弟大下杀手,遂心中不忍,出手阻拦。
韦岸道:“狐妖,你与我师傅的三天期限已过,还敢纠缠,是找死不成。”
朱晓臣淡然一笑,并不怎么理他,对赖茅说道:“道长身为修行之人,何故重下杀手,岂不有损道家福德。”
石言嘿嘿笑道:“邪魔外道,滥语胡说,你盗我赖茅道兄宝物,又阻拦我赖茅道兄灭魔,嚣张的很嘛!根本就不把我们赖茅道兄放在眼里啊!”
赖茅知他话中本意,不予理会,遂道:“邪魔外道,死不足惜!今日贫道就毙了你这个妖孽。”
只见赖茅身子一晃,使出“游刃有余神功”这“游刃有余神功”只在这“游”和“刃”两字上。所谓“游”如同鱼得江水,游动自如,肆意唯心。而“刃”是全身如生刺一般,碰着伤,擦着死。
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己练到化境,可以随心而动,应念而生。他时而软弱无骨,时而轻如飘絮,全身如刀似剑,变化莫测。
而朱晓臣修行千年,吸收天地精华,惟愿脱去狐身,修得人形。在他幻化成人形之际,体内的所修炼的真灵之气虽然大半幻化成保命内丹,但也是提供能量之物。故而真灵之气是多而有余。然而由于他们注重内在的精气神的修行,便忽略了外在的招式锻炼。因此上,他们虽然幻术很强,外在的武功招式大多一般。
于是他见赖茅发难便展开幻术,如烟似雾,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来躲避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赖茅见他用幻化之术,以巧相避,心中暗恼。但他也知道这些异类修为的弊端,于是乎收回一部分真灵之气做调息之用,另一部分则以外在招式为主继续进攻,而朱晓臣依然以真灵之气为主来相抗。
一旁的韦岸见师父久久不能拿下朱晓臣,就要仗剑而上。而石氏兄弟却站在一旁,似乎无动手之意。
赖茅遂道:“这妖孽作恶多端,我们这道门高手若是不能把他拿下,其他道友听了,岂不笑话。岸儿,你修行尚浅,且站在一旁,免被这狐妖伤着。”
石氏兄弟知道他话中本意。但是石言心里是有自己的一番思想。他惟愿替先人雪耻,有朝一日夺回东岳泰山,恢复五岳昆季之名。对于其他闲人旁事,则随心而定,想帮就帮,若是不想,无论如何也是恝然不理,任他人去说去想。而石然则与弟弟是大相径庭,于是开口道:“赖茅道兄,这狐妖罪孽不浅,祸人其深,我与赖茅道兄一起早早的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