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自然听出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姨娘都给你,如今楚楚你步步紧逼,姨娘再不表示表示,小楚楚就该失望了。”
她依旧满脸慈爱,只是眼神里多了一分格格不入的刻毒。
萧楚挑眉轻笑:“楚楚从今天起,就要将姨娘多年来的栽培,一点一点还回去。”
镇国公萧远被惊动,静秋阁那边儿,钱氏没过多久,也知道了。
各个院儿里的人一道赶过来,账房的账目那可是事关她们切身利益,谁都格外关心。
大厅里,气氛凝重。
萧远叹气:“楚楚,你怎么说?”
忠叔还跪在堂前,作为府里的管家,他是负责看管账房总钥匙的,这回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萧楚不疾不徐,“父亲,钥匙丢了,自然是女儿的过错,只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将钥匙找回来,不妨先料理了这件事,再来追罪也不迟!”
苏氏在一旁,手心攥得血都快出来了,她叫人请萧远来了,是要他好好看看,楚氏生的这个祸根子,是多么上不得台面。
可是他倒好,还是这么维护她,甚至于一句重话都不说!
女儿萧可人说的没错,无论她们母女俩怎么做,都比不上躺在东南暖阁里那具活死人一根头发丝儿。
“嗯,说的在理!”
萧远点头,看向跪在堂前的忠叔,“忠叔,你怎么说?”
忠叔一五一十交代:“老爷,老奴失职,罪该万死,关于钥匙失窃这一件事,老奴一定将知道的,全部告知老爷。”
“那不快说!”
钱氏发威,实则,不大关心这档子事,只是好逞个威风罢了。
“是,老夫人。”
忠叔捏了把汗:“自从小姐管家后,那些钥匙就由苏姨娘交给小姐保管,小姐还是按以往惯例将钥匙保存在宝箱里,那宝箱是能工巧匠设置机关所闭,打开宝箱的钥匙只有一把,在小姐手中。
小姐没有丢失,奴才也正是用这把钥匙打开了宝箱,才发现了里面空无一物。
每晚看管库房的家丁都会定时更换,不知是不是有人趁机潜入进来,盗走了钥匙。”
忠叔说完,所有人心里明镜似的。
这也就是说,钥匙压根儿就不知道何时丢的,就算想查都无从查起。
“老爷,依妾身看,为今之计,不如将所有看管库房的家丁集中起来,挨个儿盘查。”
苏氏上前献策。
萧楚冷笑,这是要她将府里的奴才得罪光了?
因为二小姐自己的过失,连累所有看管库房的家丁受查。
这些人还不在背地把她恨死。
“父亲,楚楚有要事禀报。”
萧远正欲点头,这时听她一说,顿了顿:“等等,楚楚,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这段时间,对这个嫡亲女儿的印象大为改观,此刻也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发倒更想听听女儿自己的想法。
“多谢父亲,女儿只是想到,自古以来,窃财求富,窃名求显,凡偷,总得有个明目,库房里值钱的东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贼人放着那些个值钱的银票古玩不偷,为什么偏偏偷了账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