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楚虽然被禁足,但管家的权力没被收回。
她每天按时去账房查账,似乎心情一点没受影响。
静秋阁,钱氏那边儿,上回打算请的宫里教导嬷嬷已经到了。
人自然是萧贵妃给拨下来的,与钱氏耳语了一阵子,钱氏那张老脸,笑得褶子更多了。
“白贵妃那边儿已经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又怎么好推拒。”
原来,那晚叶初轩回宫后,头一次跪在生母白贵妃面前,声称要求娶萧楚。
白贵妃瞧着儿子这是真的动了心,哪里还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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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萧可人自打重阳节那晚回府,受了打击不小,心中气郁难平,没过几日,就受了场风寒,病倒了。
苏氏大惊,她自己养的女儿,亲手调理膳食补药,身子不知多康健,从小到大,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会子出去一趟,便病了,可知是受了多大委屈。
“娘……女儿便是死,也不放过萧楚楚和萧雪儿这两个贱人!”
萧可人发烧迷迷糊糊,嘴里还咬牙咒骂。
苏姨娘施完针,脸色阴沉得吓人。
这日,萧楚前脚刚进账房,后脚苏姨娘带着一众家奴婆子们进来。
“楚楚,月底到了,姨娘带人来查个库存底帐,你叫人将放账本抽屉柜门打开吧!”
萧楚转身,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看好戏面孔。
这是提前发难了?
她想到上一回,叶尘轩头一次夜探国公府对她说的话。
“忠叔!”
她镇定自若,吩咐一旁候着的管家。
忠叔听命将放置钥匙的那一层宝箱打开,面色突变:“这——!”
萧楚斜眼睨他:“怎么?”
忠叔面色骇青:“小姐,钥匙不见了!”
萧楚还未说话,苏氏抢先一步发难:“什么!钥匙不见了!”
“忠叔,你怎么办事的,我吩咐你辅佐小姐,你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日子,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忠叔赶紧跪下,冷汗涔涔,“夫人恕罪,夫人恕罪!老奴办事不力,还请夫人责罚。”
“呵?责罚?”苏姨娘冷笑:“如果责罚你可以找回被窃钥匙,那自然可行,但如今嘛,怕是痴人说梦了!
来啊!先将忠叔带下去看管起来,钥匙要是落入了别有居心的人手里,可大大不妙了!”
话音刚落,四个家丁上来,眼看着要将忠叔带下去。
苏氏这一招狠绝了,忠叔是唯一真心帮她管家的人,将忠叔拿下,无疑是断了她的后路。
接下来,无论苏氏说什么,都没人再帮着萧楚了。
哼,白莲花终于张开血盆大口了。
“慢!”
萧楚上前一步挡在忠叔前,目光如利剑瞪着那四个家丁,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手。
苏氏扬声:“平姑姑,去将老爷请来,就说,忠叔协助小姐的时候,不慎弄丢了账房所有的钥匙。”
平姑姑立刻迈步走出去,生怕萧楚阻拦她一样的。
实际上,萧楚纹丝不动,反倒伸手,扶起忠叔:“姨娘,终于放开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