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牵着手沿着曲江池慢慢的闲逛,不说一句话,却从手心底的暖意感受到彼此的感情,这种感觉难得而美妙。
身旁不时有穿着朴实的人们来来回回,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衣着华丽却执手步行的他们,或许心里正在纳闷这是不是贵族中的一种新流行。
钻进一片人烟稀少的林子,找了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倚背而坐,享受难得的独处。
有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林洒在两人的身上,印下班驳的光影,深深浅浅,让人看着暖意顿生,看着地上相互依偎的人影,连笑都不知不觉的阳光了起来。
子漩反向的伸出手去握李嗣升的手,大而粗糙的手掌抓在手中却有着别样的温暖,眼眸轻轻一动,不自觉的扬起抹甜美的笑,“享,不管以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都不要像云裳这样留下遗憾。”
感觉抓着自己的手在慢慢的收紧,李嗣升低沉温和的嗓音顺风入耳,坚决而肯定,“你不要想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心底漫上涩涩的甜蜜,她也不想,可是很多事却由不得自己,一如云裳与王忠嗣,曾经以为只要她放手了就行,原来感情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这么简单,只因他们的身份都太过特殊,自然有了太多的束缚,是悲是憾,现在都已没有意义了。
忽然回过身,紧紧圈住了李嗣升的腰,将脸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声音却有些闷闷的,“不要动,就让我靠一伙。”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就这么简单的靠一辈子,可是,却由不得她。
回宫的路上,子漩与云裳都没有再说话,云裳的眼睛红红的,显是哭过,只是不知道与王忠嗣说了些什么,她也不敢问。
宫门近在眼前,一次简单的见面却让几个人的心情都无法平静,不知道现在在宫中与玄宗议政的寿王会不会有心神不宁的感觉,他的王妃,在他看来单纯的心中只要舞蹈音律的王妃从未真正的属于他,想到此,子漩不由也感到心中一阵悲戚,为那些在宫中葬送了青春的女子,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君王虚无的宠爱。
她,不要变成这样哀怨的灵魂!
丹凤门前空地上,整列整列的士兵着一色军服列队而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却有着不一样的士气。
王忠嗣一身戎装骑在一匹白色的战马上,身姿挺拔,英气勃勃,不禁使得站在玄宗与子漩身后的一些小宫女看红了脸。
子漩心微微一动,想起王忠嗣送给自己的小白,纵马驰骋的画面又在脑海浮现,不由心底涩涩。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坐在自己侧身后的云裳与寿王,云裳微微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子漩却看到她悄悄的拿帕子擦着自己的眼睛。
玄宗站了起来,神情肃穆的望着下面的队伍,“吐蕃屡次挑衅,犯我大唐边境,欺我善弱良民,蔑我大唐国威;汝等,乃我大唐军队之精髓,骁勇善战,不畏寒苦,朕,在此等待你们凯旋的消息。”
玄宗的一番话颇具气势,整个广场上突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每个士兵都因为玄宗的话而士气倍增。
王忠嗣勒缰下马,对着玄宗的方向行了礼,“臣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吐蕃,凯旋而归。”
玄宗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免了王忠嗣的礼,复又坐下。
子漩看时候差不多了,喊过身后穿着一身步行兵服饰的蝶舞,拉过她的手,走下城墙。
站在王忠嗣面前,子漩不禁眯起了眼睛,现在的王忠嗣给她的感觉沉静而肃杀,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睥睨所有人。
子漩把蝶舞的手交到王忠嗣手中,低声道:“我把她交给你了,虽然名义上她是你的勤务兵,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抬起头,深深的望进王忠嗣的眼睛,“不要再辜负一个爱你的女子。”
王忠嗣眼神一闪,很快又恢复常态,神色复杂的看了子漩一眼,声音低沉而压抑,“知道了。”
一声长号响起,整齐的队列齐齐转身,走出巍峨壮丽的大明宫,有暖湿的泪从眼角滑落,伸出舌头舔一下,咸咸的,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离别,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这是第一次,可是她也知道不会是最后一次。
开元二十六年(738)秋,吐蕃叛乱,进犯边境,王忠嗣自请率部属前往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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