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兄弟见师父亲自涉险相救,又是感激,又是自悔,当下不敢多言,拜别师父,自行回城。忽必烈笑道:“两位贤徒前来行刺小侄,郭叔父谅必不知。”
郭靖点头道:“我事先未及知悉,小儿辈不知天高地厚,胡闹得紧。”
忽必烈道:“是啊,想我与郭叔父相交三世,郭叔父念及故人之情,必不出此。”
郭靖正色道:“那却不然,公义当前,私交为轻。昔日拖雷安答领军来攻襄阳,我曾起意行刺义兄,以退敌军,适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军退,这才全了我金兰之义。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
这几句话侃侃而谈,法王、尹克西等均是相顾变色。立马起身护在忽必烈身旁,要只一个郭靖到还罢了此时还有我在若是让忽必烈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可不会好过,俱是让他们紧张万分。忽必烈却全无愠色,含笑道:“既然如此,郭叔父何以又说两位贤徒胡闹?
”郭靖道:“想他二人学艺未成,不自量力,贸然行刺,岂能成功?他二人失陷不打紧,却教你多了一层防备之心,後人再来行刺,那便大大不易了。”
忽必烈哈哈大笑,心想:“久闻郭靖忠厚质朴,口齿迟钝,那知他辞锋竟是极为锐利。”其实郭靖只是心中想到甚麽口中便说甚麽,只因心中想得通达,言辞便显凌厉。
忽必烈见郭靖气宇轩昂,不自禁的喜爱,心想若能将此人罗致麾下,胜於得了十座襄阳城,说道:“郭叔父,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我这话可不错罢!”
郭靖道:“不错,理宗皇帝乃无道昏君,宰相贾似道是个大大的奸臣。”众人又都一怔,万料不到他竟会直言指斥宋朝君臣。忽必烈道:“是啊,郭叔父是当世大大的英雄好汉,却又何苦为昏君奸臣卖命?”
郭靖站起身来,朗声道:“郭某纵然不肖,岂能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愤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神州千万老百姓而洒。”
我道:“不然这些百姓的死活何我等有何关系.“郭靖本来正气凛然,见我此言道:“二哥,你....“
我对忽必烈道:“我方才举动只是告诉你,你请这么多酒囊饭贷不如请我一个.“
忽必烈见我画风突变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道:“先生如是愿意,我自当奉为上宾.“
我指着金轮法王道:“我只要当你们蒙古的国师.“金轮法王大怒.忽必烈道:“国师乃是大汉册封我没此权力,不过以先生的本事我可保先生与国师拥有同等待遇.“
郭靖盛怒之下伸手在案上一拍,这张长案顿时四分五裂道:“百晓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道:“我武功已经到巅峰,在追求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自然想试试权力的滋味.你辛辛苦苦为大宋守城终日劳苦,可得到些什么?这群百姓在我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
郭靖道:“我只恨我瞎了眼,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过儿我们走.“此时情况突变,他自己到不打紧,就怕杨过有什么不测。
我身形一动已经拦在他身边道:“你走的了么,不以你的首级做投名状如何向蒙古人示我诚心.“
郭靖双目圆瞪,估计想不到我竟能狼心狗肺到这种程度。惊怒交加双手化圆正是亢龙有悔同时亦道:“过儿,你快走.“
杨过眼见他拚命救护自己,脸上更是阴晴不定。
我运足功力双手硬接郭靖亢龙有悔只觉掌劲十数道一重比一重强.
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降龙十八掌已经超越洪七公了.“郭靖只觉他的掌力虽然不断推进但我就仿佛一口深潭深不见底.我此时已至刚柔并济的境界,郭靖的掌力虽强但我功力比之更高是以感觉让他仿佛探不到边.
顿时掌力一变一收一震和我分开来.将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降龙十八掌果然刚猛异常.我自以为天下武学都可以找到破绽,这降龙十八掌确是大巧若拙,其中劲力的运用实在天下无双竟是找不到破绽.数十招过后掌力忽吞忽吐,忽强忽弱竟是从至刚中生出至柔的妙用.郭靖掌力雄浑我出手亦是简单的一拳一掌.亦能敌住降龙十八掌.
金轮法王等人自是护住忽必烈慢慢远离,以免被我和郭靖的劲力误伤。
杨过在旁观斗,惊佩无已,他也曾在古墓中练过“九阴真经”,只是乏人指点,不知真经的神奇竟至于斯。他已真经功诀印证郭靖掌法,登时悟到了不少极深奥的拳理,心中默默记习,一时忘了身上负着血海深仇,立意要将郭靖置于死地。
郭靖见我一拳一掌之间实在是劲力非凡,知我武功实在是达到登封造极的境界.
见杨过在那愣着不走急道:“过儿快别理我,自己逃命要紧。“说着脚踏天罡步,身形穿插来去,一个人竟似化身为七人一般.把金轮法王等四人也拖入攻势中.
竟然把天罡北斗阵融入步法中
此时我亦向四人出招,把他们逼出我和郭靖的攻势道:“这是我和郭靖决斗,你们不要插手.“
四人一脸怒气.但我二人打斗劲力非凡,唯恐我们伤了忽必烈.果然大帐已经开始顶受不住压力开始遥遥欲坠.众人立马护送忽必烈离开.忽必烈刚走大帐立马崩塌.大帐一角四分五裂,只见我和郭靖,杨过从中冲出.此时蒙古军一开始向我们包围过来.郭靖见大势已去道:“二哥我死不足惜,只是你可否保住过儿性命.“
杨过眼见他拚命救护自己,胸口热血上涌,那里还念旧恶?心想郭伯伯义薄云天,我若不以一命报他一命,真是枉在人世了。当即使剑向我攻来.郭靖道:“过儿快别理我,自己逃命要紧。”杨过只道:“郭伯伯,是我害了你,今日我和你死在一起。”郭靖大急亦怕我伤了杨过,我有心再逼出郭靖潜力.当下不在留手.一边与郭靖交手一边挥指连弹,下下击在杨过的剑身.震得杨过虎口大裂长剑崩断人飞了出去.
郭靖果然大急当下跃起半空,居高下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这一招自上而下威力奇大。郭靖使此招旨在救人,寻常高手见知亦要躲避,如不躲避要硬接也无妨。降龙十八掌被本掌力奇大加之又居高临下,功力若稍低于使掌者。自抗不住此招。如若功力高于使掌的人也是不惧,可顺着对方的掌劲临空后退,而对方硬接此掌一时以不能追击。
如是平常我自也是先避其锋芒,此时我自是不能退当下运足全身功力自下而上。多年修炼九阴神功的罡气此时终能全力出手,硬接这招飞龙在天,郭靖本该后退可是此时为保杨过却又不能后退。当下在半空中一旋使出一股柔劲,身子在空中又拔高几分又是一招飞龙在天,我再硬接这一掌只觉他的掌劲又大几分,郭靖借劲凌空连出三招飞龙在天,方才借劲后退。
落体后后侧三步,留下三个脚印。方才看我只见我双脚入地三寸,上衣因于之硬拼而迸裂。但周身却仍是毫发无损。当下骇然。要知他方才突破凌空换气接连三招飞龙在天,便没有想过当世有人能硬接而不伤。
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不击败我,不只是他连杨过只怕也是性命难保。知我一身功力已经登峰造极寻常手段已经难对我造成威胁。
当下脚踏天罡北斗步又是一招亢龙有悔击出此招未施展完却又跟着一招亢龙有悔两两叠加这哪是亢龙有悔这是亢龙无悔啊一触之下我立感不妙只觉掌力如同排山倒海一数重接着重推了过来,这一刻我把一身功力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开始急速旋转劲力刚柔互转正是我从阴阳互转中领悟出来的妙境。真力阴阳转换刚柔混合有如真气漩涡就将攻来的掌力一一绞碎.只见以我们两个为中心内力激荡,我虽绞碎大部分掌力但掌力实在是太刚猛,硬是崩碎我的真气漩涡.只见我急速旋转后退落地之后双脚竟又入地近半寸脚印周围地面亦开始裂开.这一下我受了不轻的内伤,我嘴角挂血道:“好,降龙十八掌果然是天下第一.“郭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倒了下去,杨过忙扑过来道:“郭伯伯.你怎么样了“
郭靖见如此都没有拿下我,有气无力的道:“过儿我没事.“
我道:“他只是强用内劲反为遭自己内力反噬,加之用劲过猛自身内力用尽方才虚脱.你速度背他走.这里我来应付.“杨过迟疑了一下,背起郭靖道:“原来你是在演戏.“
说完扶着郭靖上了小红马.此时金轮法王等人看出不对,立马飞身过来.我身形一转当即拦住他们.
金轮法王道:“你不是想当我国师么?“我道:“我现在又不想当了.“当中那个又黑又矮的道:“你耍我们.“我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么聪明.“
金轮法王取出金轮道:“留不下郭靖,留下你这个中原第一高手也是一样.“四人慢慢将我围住,突的其中一个黄发的胡人乘机想去追郭靖他们,我道“哪里走”.身形一转向他冲去,金轮法王几人立马出招拦截.只见我身形一阵变换突出包围圈追上胡人,
这胡人立马一鞭甩来我抓住鞭子运劲一拉道:“给我回来.“这胡人掏出匕首顺着鞭势朝我刺来,我内心当即一声嗤笑你若放开鞭子我倒要废一番手脚,番邦蛮夷见识浅短.
我左手抓鞭右手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顺势一掌击向他的胸口,胡人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飞出去.此时我背部出现一道伤口正在不住地流血.正是方才突破重围被金轮法王击中.此时我实在是功力耗损太重,不然方才亦不用抓住他的鞭子.这一掌我可没有手下留情要是功力尚在当能立时叫他毙命.
此时金轮四人已经敢来立时把我围住.见我受伤都如此神勇一时被镇住了.我立马抓紧时间站定调息。我已入真气生生不息的境界,只稍片刻便能回气不少。
还是金轮看出来了道:“快出手.“说完挥舞着轮子攻击了过来.四人围着我一阵猛攻.我却是守得滴水不漏.无论他们攻势如何猛烈却始终伤不到我.
武功高一线就高到没有边跟何况是我武功比之高出几筹.我尽量以最少的内劲出招此时方显出九阴神功的奥妙渐渐的功力不降反升.伤口也开始止血.九阴神功动功亦能回气,只是比之静功确实慢上太多.
四人越打越心惊,他们亦感觉到我状态越来越好.只见我突然出掌掌劲却是无坚不摧.连出四掌震开四人.众人亦绝无法抵挡,这四掌实在是我见郭靖降龙十八掌之奥妙的领悟.
施展这几掌掌劲非刚非柔施展出来却是刚猛无涛无坚不摧.我逼退四人冲向忽必烈,一众亲兵持矛刺来,这群不通武技的人如何抵挡.我出手豪不留情.且战且走每出一掌非死即残.金轮法王飞出铁轮来阻挡.我知这一阻止只怕又陷入他的包围中了.当下运足真力一掌击在铁轮的背面,整只铁轮被震成三段。接着反击之力几个纵身扑向忽必烈.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道:“叫他们退下.“金轮法王四人敢了过来道:“快放了小王爷.“我不理他们,看着忽必烈道:“小王爷我们又见面了。”我挟持忽必烈走出敌营到了中途才放了他。回到襄阳城功力虽已经回复但是竟然感到有些累这是昔日二论功力耗损近空都不曾感到累.我去看了下郭靖见他已无大碍.
郭靖看着我哭笑不得道:“起初我还以为你跟大哥一样是顽童心性,现在觉得你是武功越高越是感觉高高在上,你这是将人当猴耍.“我不由一愣,想起我现在却是如此已经忘了当初的自己乞丐般的生活.那时的愤恨到现在的蔑视.
我道:“虽然是如此,可惜我的武功越高和他们距离感越强我所思所求的和他们已不一样.“郭靖还待在说,我忙打断他道:“不说这个,我来此只是想和你比试一下.此时心愿已经了.我打算走了.“
郭靖道:“你既然没有新的打算为何不为襄阳百姓出一份力.“我道:“和你比试过后感觉对武道的理解又深了一点.也许会在见面.“
杨过骇道:“你武功都天下第一还在进步?“他的境界不到是不会懂的.我的内功外功基本已经到底极限了,再强也强不了多少了.只是对于武理又加深了一些.武功的运用方面又深了一些.离开了襄阳我又回到华山.这一生已经五十多岁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武学之道实在是无穷无尽.就像降龙十八掌刚猛天下第一实际上他内里用的劲力却亦刚亦柔,非刚非柔.劲力和招式的搭配实在是无穷无尽.九阴真经虽说是天下武学的总纲现在我却觉的不免夸大。
实是道家之道.大道主旨在于和谐亦在于其包容是以说天下武学的总纲也不过。
因此无论甚么样的绝学都能在真经当中找到相对应的理念,固认为是武学的最高境界.
道虽然无穷人力却是有穷.我修习这最上乘的内功方能在五十岁依旧保持巅峰.
可惜在过几年就要开始衰弱了.遗憾却是不能在巅峰之年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至此下去内功虽能日渐精深,当若对比现在却始终是只弱不强.人有时就是那么奇怪明知道是无穷之道.却偏偏想以有限去抓无限.
这一想就是十年几近走火入魔.只得停了下来却还是留下后遗症时常各种武理招式在大脑中纷飞.时而头疼的利害.看来以我的悟性终不能创造出超越前人的武功.本来我已经到九阴真经的至高内功生生不息随时保持巅峰如无意外活到百岁开外也无问题.可惜这次思索让我心力交瘁虽然是六十多的年纪看起来确是只有七八十岁.混混谔谔之下我也闭不了关了.
我却不知其实是我所学武功起点太高,九阴真经,五绝神功兼是这些武学宗师呕心气血所创造,要超越他们在创一门武功是何其难也。对与我来说只怕这一生也达不到。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