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之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装神弄鬼。”叶城转头而视,却见身后空无一人,不由产生了丝丝的不妙之感,欲要用自己的声音来为自己的壮胆。
“阿弥陀佛,施主严重了。”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已缓缓而来,而在其走来之际,其所过之处四周的人群皆会为来人让出一条通道。
微微一视,只见来人是位和尚,一位与众不同的和尚。只见此位和尚的腰间悬挂的不是沐浴在佛前的孤灯,而是一个酒壶,一个古老的酒壶。
和尚缓缓而来,步伐也微微有些不稳,始终摇摆前行,但却身躯始终不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却彰显的奇门之法,缓缓而来,待距双方人马咫尺时,竟不由将前行的步伐给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静静站在原地,扫视过一圈众人之后,竟拿出了腰间的酒壶,微微一饮,一声酒嗝竟从嘴中喷出,随之喷出的还是带有阵阵的酒气酒嗝。
看到来人是位醉酒的和尚,双方人马竟瞬间安静了下来。而就在此时,只见来人再次将酒壶一扬、一抿,身躯也缓缓弯曲,瞬间便躺在了地上。
西门天缓缓上前,微微上来人一行礼,恭敬的询问道:“想必阁下便是佛门酒痴吧!”
一时四面看热闹的人乱成了一团。
佛门酒痴,人称癫疯酒痴乃佛门密宗中人,拳法高超,时常说普度众生。一念红尘,一念地狱。
一心欲要普度众生,但江湖已乱,众生难度,不由心中对于自己是追求之物渐渐产生了怀疑。而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亲眼看见一人屠尽一村,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时他对于心中的佛竟产生了疑问:佛祖真的可以拯救世人吗?于是他便离开了佛门,去寻求他心中的答案。而当他离开佛门见证了江湖的血雨之后,他无助了、他彷徨了,他第一次对于的自己的志向、信仰产生了怀疑,而就在此时此刻,那晚之事竟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于是他便以酒度日,天天醉生梦死,欲要忘却,但江湖事,俗世果他真的可以忘记吗?这或许只有他自己的知道了。
“额,你认识我。”癫疯酒痴微微将眼一睁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并在记忆之中搜寻了一番,结果在记忆之中并未找到关于此人的信息,于是便再次将眼给闭上了。
“鄙人神剑山庄的西门天。”
“神剑山庄。”再次将眼一睁,在记忆深处找寻了关于神剑山庄的点点的记忆,之后便将眼前之人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神剑山庄的人不在你们那高傲的地方呆着,怎么来到这世俗中渲‘恶俗’来了。”
神剑山庄位于剑神山,一心练剑,性心极为高傲,一般很少管江湖之人,于是江湖中人一般称神剑山庄为高傲的地方。
一听是神剑山庄的人,癫疯酒痴丝毫不给来人面子,出言便是数落,数落之后便在躺在了地上睡了起来。
一听癫疯酒痴数落神剑山庄,叶城的脸上竟也浮现了丝丝的笑容,像是此时数落神剑山庄的不是癫疯酒痴而是他自己,但却好景不长,就在叶城脸上刚刚浮现笑容之际,刚刚将眼闭上的巅峰酒痴竟再次将其睁开。
“你们逍遥白云间白云堡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癫疯酒痴出言便是骂,骂后便是睡。
于是四周也渐渐陷入到了平静之中,原先欲要开战的两方人马竟已癫疯酒痴为界,静静的站立,不过眼神早已开起了战。或许是,此时的他们皆不愿得罪眼前这位江湖上的名人。
“和尚,都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是这样啊!”就在众人沉浸之际,无冕却上前一步,出现在癫疯酒痴的身侧,微微将身躯一蹲,硬生生的将癫疯酒痴闭上的双眼给搬开了。
众人一惊,不由连连向后而退,此时在他们的眼中,眼前这位的道长已是一具尸体。
怎奈时间缓缓流逝,道长始终还是道长,但癫疯酒痴却已醒来,看着眼前无比厌恶的面孔,“我说牛鼻子老道啊!你一天闲着没事啊!我咋来到哪里,你也就来到哪里啊。你有完没完了。”
无冕一听,时间来气,举手便是送给了癫疯酒痴一个巴掌,并说道:“啥叫你来到哪里我就来到哪里啊!明明是我先来的。”
癫疯酒痴瞬间起身,吼叫道:“牛鼻子老道我要杀了你。”说完便已动手,手一挥,便已破风斩向了无冕道长的头。
怎奈就在此时,一只肉嘟嘟的手竟很是轻巧的将癫疯酒痴的手给接住了,而其脸上竟也浮现了一脸的和煦的笑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的老脾气。”,说完来人便缓缓将自己的手中的手给放了下来。
“我当怎么回事呢?原来这牛鼻子老道找了个帮手啊!”癫疯酒痴恶狠狠的白了一眼无冕,而其言语之中也充满着嘲笑之意。
无冕一笑,扫视了一圈四周,只见四周竟早已是人满为患,便再次微微一笑,看着气的脸青的癫疯酒痴的说道:“你若想当猴便继续。”
“你才想当猴。”无奈的回了一句,便也不再说话,于是众人便继续前行,而欲要争霸的两方人马也一一消失。
古道之上,众人继续缓缓前行,在前行的途中,无冕道长仍不忘与癫疯斗嘴,而那位伸出援手的员外则与楚无痕嘻嘻、玩闹、前行。
三人后,一行人的眼前便出现了少室山脚下一处较大的镇上。
小镇还未走进,空中的弥漫的杀伐之气便已回荡在众人的鼻中。
“哎!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不用想,在此时此地能发生矛盾,只有神剑山庄与白云堡的人。
“走吧!”员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继续向前而去。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杀戮的双方正是神剑山庄与逍遥白云白云堡的人马。不过两方人马却都在小镇之外争斗,或许是小镇之中有何魔力竟能让争斗是双方不敢岳池一步。
“哎!近日怎么老是见到这两方人的厮杀啊!真是不幸。”口中说是见到这两方人马的厮杀不幸,但其目光却始终看着身侧的老道。
反观老道,只是白了一眼癫疯酒痴便将头转过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斗争。
斗争愈演愈烈,死伤之人也愈来愈多,但双方之人却竟无停止之意,而其站圈也不由扩大再扩大。
然,就在此时。一袭青衣踏风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青色的剑。剑沉重、影飘逸,还未看见来人为何?对方便已有两人倒地。
“叶城休走,你的对手是我。”人未现,声音已在四野回荡,只见一把巨剑从天而降,并瞬间插入到了地面上,顿时大地倾、四海摇,一个孤独人也缓缓从人群之中走出。
白色的袍杀气凛然,孤独的人漠视生命。微微一笑,身躯似鬼魅般消失,瞬间便已出现在了举剑之侧,再次一笑,不过此时的笑容之中却包含着丝丝不为人知的冷漠,手一探,轻轻将举剑一握,剑鸣便已席卷四野,轻轻一挥,道道光芒包含着无限的杀伐之气便已席卷四野,一时四野变、鬼神泣,无数人也渐渐离开了江湖,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眼见己方失利,叶城也瞬间抬脚,向前一步踏出,青色的剑哀鸣无限,欲要敌方之人的鲜血来奠基它的寂寞,它的孤独。
叶城微微一笑,轻轻用手抚摸而过剑身,满脸的慈爱,“放心吧!今日让你饮个够。”
话音刚刚一落,便将青剑一挥,青芒闪现,收割敌首,一步踏出,再次举剑收割。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的撞击声音,二人皆不由微微后退。
短暂的分离,二人皆是胜负各半。
西门天微微一笑,轻轻将手中的巨剑一旋、一转,丝丝的白光便已浮现在剑身之上,嘴角一翘,轻轻向前踏出了一步,而在口中也发出了怒吼的声音,“我要你死。”
“命再次,有本事你来取。”言语之上丝毫不示弱,看着咫尺的人,便再次挥剑冲了上去。
“砰”
一声巨响,二人再次分离,提剑再冲,再分,再冲。
已不知冲了多少次,分了多少次,只知道他们此时握手的剑竟微微有些麻木了,手中的剑也不再是鸣叫而是发抖。
举目望着远方飘浮在空中的人,微微一笑,缓缓将低落的手一提,再次擦拭了一下青色的剑。
“该结束了。”淡淡的嘀咕了一声,然后叶城便舞剑而去,不过此时他的剑很慢、很慢,已慢到了极致,但切令人始终无法捉摸的剑之痕迹。
“无痕、无迹”
四字一落,身躯消失,剑也消失。
西门天一惊,收剑守卫、寻找,但依旧是无人,但其四周的空气却充满着一股杀伐之气。
突然,杀伐化为杀戮,一道杀风也无情的为西门天敲响了来自地狱的声音,“结束了。”
音一落,剑光携带的无限的杀戮的气息。
已知眼前这一式已不是自己可以挡住的了,苦苦一笑,便将双眼给轻轻一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但事与愿违,等来的不是死神的到来,而是活下去的希望。
青剑落下,送来的不是死神,迎接的则是一把白色的剑,一只一袭白衣飘飘而来。
“还请阁下剑下留人。”天籁之音缓缓而来,白衣、白剑、白人。
久违是声音在耳边响起,往返生死劫前的庆幸,微微将眼一睁,熟悉的脸孔,更是熟悉的人。
“姐姐,你怎么来了。”剑落地,握剑的手也渐渐失去了知觉,身躯也微微一斜,嘴角出现了丝丝的笑意,而后便已倒在了自己的亲人的怀中。
女子一笑,纤手擦拭了一下西门天的额头,便抬头对叶城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希望阁下给雪儿一个面子。”
“你的面子我们给了,叶城带着我们的人离开。”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孤傲的言语,于是叶城便也带着白云堡的人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