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龙,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啊。”虎子一脸财迷相地问我。
我看了看四周,答道:“如果你觉得这些破箱子算宝贝的话,那就有。”
虎子无趣地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你还别说,没准这些破箱子里真藏着什么宝贝呢。”
虎子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身旁的几个箱子盖,大失所望,箱子里空无一物。虎子不死心,一连又掀开了二十几个箱子,弄得到处尘土飞扬,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冲他摇了摇头,“算了吧,这里哪怕真有什么宝贝,估计也早被附近的人捡走了,哪还能留给咱。你看,这栋楼连个锁都没有,估计小偷都不屑光顾,太没有挑战性了。”
虎子听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皱着眉,叹息了两声。我们又在一楼转了转,确定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这时,虎子拽了拽我的衣服,那双贼眼又开始泛光了,准没好事。“小龙,要不咱俩去楼上看看。”他说着,向着不远处的楼梯努了努嘴。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我寻思着怎么才能劝虎子离开这里,虎子脾气倔,属于那种撞了南墙,把墙拆了,都得继续往前走的类型。我一抬头,那丫的竟然已经到了楼梯旁。我知道说啥也没用了,只能安慰自己,来都来了,吓都吓了,索性舍命陪君子吧。
“你丫速度倒快,我看平时吃饭付账时,你咋没这么麻利过。”
“谁说的,下次下次啊。”虎子笑着把话题带了过去。
我和虎子不再多说,并排上了木梯,就听见脚下嘎吱作响。我连忙快上了几阶,生怕虎子那家伙把楼梯压塌俩人一块儿掉了下去。
上了二楼,视野开阔了许多,地上只散落着几个纸箱子,在我左手边是一个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的空相框,但不知道里面的画哪去了,当然也许那原来就一直是空的。我打着手电,四处照了照,除了破箱子就是蜘蛛网和厚厚的尘土,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被那些飞扬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估计那威力和帝都的雾霾有一拼了。
我正准备叫上虎子跟我打道回府,他却朝我招了招手。顺着手电的光线看过去,一扇红色的小木门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门前摊着两个大纸箱,应该是虎子刚刚推倒的,所以我刚上来时才没有发现。
我走了过去,不出所料,木门依然没有上锁。我有些犹豫不定了。虎子向我使了个眼色,还没等我说话,他就一下把门推开了,也没给我个准备的时间。这里面要真有什么机关,我估摸着这会儿早就被那丫的害死了。
门开了,屋里很静,空间不大,像是个小阁楼。但当我看清屋子正中央摆放的是什么时,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
“我靠,小龙,这里不会是停尸房吧。”
我皱起了眉,摇了摇头,“谁家停尸房就停一具棺材啊。”
“那也架不住人家有特殊要求啊,要的就是总统级待遇,一栋楼里就只能停他家一具棺材,有面儿。”
我是真佩服虎子,这个时候配上这种氛围他还能在这胡说八道。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那是一具雕刻得十分精美的木棺,看棺子上尘土的厚度,停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除了这具棺材,屋子里便再无他物。
虎子在他老爸的熏陶下,自小便对这些“老古董”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也不害怕,举着手电筒,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木棺上的花纹来。
“小龙,你看看,这做工还真不赖啊,有那么点清代木雕的范儿。”虎子边说还边咂舌。
就在他起身时,意外却发生了,那棺材盖竟然被他给顶开了。我们都愣住了,大气也不敢出。他背对着棺材,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询问,身后有啥情况没。
可等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并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跳出具僵尸来。我松了口气,本想吓唬吓唬虎子,一想还是算了,赶紧帮他把棺材盖复原,早点回去才是正事,就冲他摇了摇头。他这才站了起来。
“怎么,你一学医的还怕这个。”我调侃了他一句,他没理我。我一看,那丫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比我还怂。
“不怕不行啊,这都是我老子小时候天天给我讲鬼故事闹的。哥哥我再凶的人也不怕,就怕这东西啊。”虎子他爹年轻时走南闯北,经常去那些偏僻的山村收购古董,听过的奇闻怪事自然也多。鬼啊,神的,也就是吓吓小孩子还好使。
我俩也不再废话,齐心协力把棺材盖抬了上去。棺材盖很重,连外行都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做的。我有些纳闷,刚才虎子是怎么把这么重的东西撞开的呢。
我转身时,顺带瞥了一眼棺材,这一瞥可不要紧,里面的东西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我早就做好自己会看见一具腐尸的准备了,反正当年上大学时也没少“观摩”过。但实际上我却并没有看见记忆里那种布满尸斑的脸,棺材里是一个蓝色的袋子,而且袋子很新,我的第一反应那是装尸体的,我曾在医院里见过。可不对啊,谁家会把尸体装进袋子再进棺。
“哎,小龙,这袋子怎么是空的。”虎子突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对啊,尸体袋怎么是空的,尸体呢,搬走了,那袋子按理说不应该一并处理掉吗,我脑子有点乱了,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