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吟河上,秦中宗成为最大的赢家,姜国公和姜毅在争斗中死亡,而慕亦旦被活捉当夜就被秘密押运回东秦,关押天牢,唯一的漏网之鱼却是那个病书生。而北戎的莽撞行为惹怒了东秦和西吟,在两国合作出兵镇压下,北戎投降和书,分别派出比古丽公主和蝉江皇子到西吟和东秦作为质子。
当他们拔营回东秦时,承德王在西吟国发生意外至腿残的消息早已传遍,其实除了蓝花楹,只有薛天和易水涧是知道慕容如愿在归途的这段时间腿已经无恙,只是他需要削弱自己在所有人对他的存在感,一位留着一半西吟国血的皇子,加之身残这对于帝位更加遥遥无期。
承德王因为腿残而性情大变,更加阴晴不定,除了王妃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
他们前脚才踏到王府门口,皇帝的圣旨后脚就跟到。反正承德王腿残,这跪地领旨的事全都交给她。
容叔早已经将府里的构造改变一番,方便轮椅通过,而容婶也让丫鬟备好热水衣物,因为早就听说只有王妃能够近身王爷,容婶交代了一些小事,于是担心的让所有人下去。
蓝花楹去关门确定没有人在外面,正要转身身子突然腾空,惊呼声被湮灭在他热情的吻中,视线与他相交,那黑的沉亮的双眼就要蛊惑吞噬着她的意识,双手不知觉的攀上他光洁的肩膀,闭着眼承受着他渐渐控制不住的力度。
等身子被热说包围时,她才惊醒过来,唔唔的反抗着,可还是他吻到尽兴才放过她,可她早就淌软在他的怀里,靠着他有力的臂膀,勉强站在水中,太白池中只剩下两人平息喘气的声音,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娇嗔道:“这时候还有闲情想这些!”
“谁叫我的妻子太过撩人,太白池的水汽热的挠人!”说着那魔爪就开始解开她腰带。
蓝花楹立刻阻止道:“还闹!今晚皇帝家宴,还请我爹和易水涧,你说皇帝对我爹有什么打算?”
“我没闹,这不是想着两人一起洗又剩时间,还可以一起探讨。”对上他一本正经说的还挺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她又一次挫败了,这一路的归途中,两人就差那么一步,至于能摸该看的地方他都没有漏过,拍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有手有脚自己来!”
“你认为现在你还有力气吗?”身后人贴了上来,热气吹向她的耳边,他那双手就没打算放过她。
就这样这衣服终究还是被他如愿脱下,两人又在太白池纠缠许久,失败者还是女子,被他抱到床榻上连擦身和衣服都是他帮忙换的,按他说道等到该烦恼时再去烦,两人就在太白池的榻上相拥休憩。
等到外面容婶焦急的敲门,他们才缓缓醒过来,两人才起身,蓝花楹赶快打开门,容婶见两人的寝衣都是半湿的情况,大概猜到什么,担忧的跟身后的丫鬟交代道:“快去备两份姜汤给王爷和王妃。”然后转过身带着责怪的口味道:“王妃,老奴知道你们许是路上颠簸甚是疲惫,但你们都还年轻尤其是王爷现在···”容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探头看到慕容如愿背对着他,于是接着说道:“不要闲老奴烦,老奴就是怕太白池湿气重。”
“容婶,您说的对,下次一定注意。”蓝花楹拉着她粗糙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容婶见状神色少霁:“时候也不早了,王爷和王妃先去换上正装参加今晚的宴会。”
快到傍晚时,两人坐着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太监英德奉命前来说,承德王的马车可以驶到殿前,这倒是史无前例,蓝花楹代慕容如愿点头谢恩,帘子放下,“你倒好做起了甩手的掌柜,这跪地谢恩的活全都让我一个人承担。”
“这不是分甘同味嘛。”慕容如愿把人揽在怀里,舒坦的叹了口气,“爹身上有羽符,只要不交出去,皇帝不会轻易懂他。”原来他知道她内心的焦灼。
“希望如此吧,只要我爹能够解甲归田跟着易水涧走南川北的做生意,游览山河,也算是替我娘一偿夙愿了。”其他的事她会替薛家完成的。
马车吱呀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宫内清晰的响着,打开车帘,慕容如愿的兄弟姐妹都来齐了,也不知道里面这些有几个的真心实意的关心,慕容如愿被人拿抬着下车,蓝花楹接过扶手将他推开众人面前,侧身说道:“我不想他发脾气,你的好意承德王府心领了。”她这话表明了一种态度,大多数也都明白,却有两人就是慕云沐和揽月一个带着好奇惊喜一个却是哭丧的脸紧跟着他们。
“七哥你真的把小白带来啦!”慕云沐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跑到右边,揽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八哥,你休要胡说你的小白还在你的院子里,还有你不要跑来跑去,这样会影响七嫂的。”
慕云沐拉着她的袖子以致轮椅停下来,“是,小白就是!”
慕容如愿撇了眼慕云沐的手冷着脸说道:“八弟,记住以后你要跟着揽月一样叫七嫂,懂了吗?”
蓝花楹顺着他的视线,难以忍住的窃笑,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袖子抽回,安抚着委屈的慕云沐,“八弟,其实不管是小白还是七嫂那只是个称呼,反正有空你到七哥府上玩。”
“七嫂,我也能跟着去吗?我从来没去过。”揽月这时又恢复小孩子的性子,蓝花楹点了点头,这两人都转阴为喜。
御书房
秦中宗坐在书案上,翻阅桌上关于慕亦旦这么多年的谋反的证据,九千岁见到老友分外开心,“阿天,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薛天只是笑着,转过头将视线对上秦中宗投下来的视线,“你这次功不可没,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朕可以做到尽量满足你。”
“我只要向你要一个人。”
秦中宗听着他的语气中的不尊敬,心里就有根刺扎着,依然还是不承认他的帝位,压下心中的怒气,出口时语气甚是平稳,“谁?”
“卓长君”薛天一字一字咬着重音。
啪的一声,秦中宗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说道:“薛天,再不济如今我是君你依然是臣,别以为你帮我抓到慕亦旦,就可以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九千岁立刻站起身,站到薛天的身边,替他开口道:“三哥,阿天在外多念称呼一下子改不过来。”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连她都护不了,现在你是皇帝你却将害她之人捧上高位。”薛天激动的说着,依然不改称呼,因为他觉得他一点也不配他对其俯首称臣。
九千岁拉着薛天的胳膊,语气也变深重,“阿天,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皇后就是罪魁祸首,况且···”
况且什么呢,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为自己这个哥哥作解释,他也恨三哥对于感情的无能。这个“她”一直是三个人之间禁忌,一旦谁提出没有人还能冷静的下来,如果那个罪魁祸首是容月甚至是其他人,三哥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来,甚至不要薛天今天开口要人,早在多年前就会用各种方式来告慰“她”。
当年之所以将云缺带回来,就是因为三哥在收集证据时,就已经知道容月根本就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而且隐约有些线索指明是卓长君这起事件的推手。于是,三哥就不再继续查下去。他不明白三哥对于卓长君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如果你想要羽符,就拿她来跟我换。”
“你有羽符,我却有你女儿!”秦中宗应声说道。
九千岁当场愣住,脑子里直接闪过一个跟“她”很像的女子,“你说蓝花楹是冰儿?”想是为了求证,他把目光转向薛天,见他怒目而视的会瞪着,他知道自己想得没错。
薛天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转而冷笑道:“你不会的,因为这是你欠她的,否则当初就不会把冰儿嫁给五皇子。”
“薛天,你真是我的一面镜子,我在你面前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每当有这个时候,我就很想毁了你。”秦中宗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语气转为低沉,九千岁说他蓝花楹没问题,可是他还是查出蓝花楹就是薛冰,他欠“她”一条命,那么他能给的只有给她女儿一份保障,煜儿是所有皇子中最重情义,也是最没有野心的,还有丞相家作支撑,一旦她的身份遭到曝光,丞相家也会帮着她渡难关,可是事与愿违,云缺居然联合易水涧预谋错上花轿。
九千岁上前一步,非常不认同的反对:“哥!”秦中宗举手制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转眸盯着薛天道:“我不会把皇后交出来的,至于羽符放在你那我还更加放心,至少你不会毁了她一生都护着的国家。”
呵呵,是他们都太了解彼此,还是因为“她”,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薛天没有言语,连告退都不说径直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