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秒前。
“帮个忙呗,美女。”法陨晨的笑容带有狡黠。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罗铭瞳孔顿时一缩,紧张的看着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时才大大松了口气。谎报性别这属于商业欺骗,被查出来,可是一件要丢饭碗的大事。
“因为你的胸挤到我了。”
徐煜斜起眼睛看向罗铭,不知道这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来打酱油了
他没有见过这个人,就是见过,也不会刻意去记人家的长相,在刚才的混战里倒是一上来就抢工似得的给自己来了个过肩摔,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脖子从始至终都直不起来的原因。
“徐远舟,天才企业家兼诈骗家,在你十九岁那年祖屋拆迁,不惜掐死亲生母亲最终得到的几十万拆迁费,是你最初所有的资本;短短四年时间就混的风生水起,凭着自己年少的外表,成功娶到大户人家的千金并得到其所有家产。”罗铭仰着头,不时地偷瞄手心的纸条,那是法陨晨事先给她预备好的台词。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甚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看向自己身后,脸上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法陨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外,与男人相隔了几乎一整个房间的距离,从外面只能看到背靠着阳台的男人。
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如死神般悄然而至!
使男人惊讶的是,面前的少年口中说出的话语,与罗铭的如出一辙,字里行间却流露出一股罗铭所没有的审判的威严,那是上位者的威严。
“有趣的是,这名姓赵的千金却在婚后不久,离奇暴毙了。”法陨晨笑着,很天真,宛如探知真理的孩子。可男人在这种轻松的环境下慌了,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越过重重安保系统,露出家主的和善微笑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这已经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简直像第一次看到那女人一样,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他坚信,那是种错觉。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她的容颜使他深深的震惊了,那是一种仿佛脱离了人世间的美,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她的风华。
徐远舟就这么看着她,因为不知用什么方法搭讪。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女人开口,用着卑微的口气:“求你娶我,好不好?”多么令人厌恶的卑微,原来,这个女人也像其他人一样,只是冲着他的钱吗?徐远舟失望了,心里似乎凉了半截。
“好啊,我会把你的孩子当做亲生骨肉疼爱的。”征服的欲望最终战胜了失望,他一口答应下来,装着柔和的目光与面前粉雕玉琢的男孩对视,脑子里却在计算着如何将他的价值最大限度发挥。
女人带着徐煜住进的大房子,男人没有食言,他给徐煜的一切物质都是最好的,最高档的的西餐,最豪华的房间,最顶级的家教。而女人,却换上了如乌鸦羽毛般不起眼的围裙,委曲求全,甚至在外人面前见到自己的孩子都要叫一声‘少爷’的活着,不言不语,不喜不悲;徐远舟的私生活非常丰富,比她漂亮年轻的女人更是一抓一把,他已经不再需要她。
有什么区别吗?男人想到。这个女人与其他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想要的更多。钱,房子,徐太太的称呼她全要!既然这样,那他就让她一样也得不到。
他要让女人明白,他的钱唯独不能让她触碰。
风渐渐大了,微微佛起法陨晨的发丝,单薄的黑色雾气不知何时弥漫了整个空间,窗外的嘈杂,似乎都已经淡了些许,在极短的时间内雾气开始凝聚成一团团整体,万分真实,却又虚无缥缈。
女人的头颅仰起,双目欲裂,似乎看到了人间地狱。
徐远舟更是直接跪下,双膝碰触地面,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妈。”悲哀,悔悟,纵使没有归冥窥视心灵的能力,法陨晨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恐惧。那恐惧似乎都超出死亡。
杀死,并不是最好的灭口方法,哪怕身体消失殆尽,但灵魂尚存,不可磨灭!
是在瞬间痛苦中死去,还是在永恒磨难中残喘?法陨晨轻笑着,不言不语。
他是个恶魔。有人在轻声低语
这孩子从小就不正常
他妈是个疯子,那他就是小疯子了
老疯子生的小疯子
哎呀,讨厌,这样的家伙早点死就好了
我看到过,他在半夜里用指甲把自己撕得鲜血淋漓
少年坐在池边,身后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的进入他的耳朵。
啊,恶魔啊~或许那样也不错呢。少年轻声笑了笑,毫不在意别人那不加掩饰的厌恶,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去解释,别人就会放过你的。这庄严的黄金鸟笼也是要有几个活跃气氛的“怪类”,不然这群悲哀的傀儡是会厌世的。
“如果,我真的是恶魔的话,就把这皇宫里的家伙一个不差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