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百货公司,外观很平凡,色调很单一,唯独与其商企不同之处就是它的构筑整体呈‘心’字形,在炫日的辐照下,让人可以感觉到心跳的脉搏,会凝聚你的思想,使人情不自禁的走向它,欣赏它,碰触它,它也是多少追求梦想者的向往之地。
如果可以在这里工作,还是可以满足很多人的‘虚荣’,甚至还有‘骄傲’。
人心可以痛着,生活仍在继续,怎能因为自己的阴霾,让莱阳停滞,让员工心慌无措,霁若琳在两个大股东的秘密配合下,闪电般做出惊人的举措,就是‘招贤纳士’,在‘狼’口边,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她赌上一切,赌上生命,擦干腮边泪水,缓缓走进另自己一片空白的商城,尽天命,虽死无遗憾,如此之想,脚步轻松许多,心情豁然亮了许多,无论结局如何,都会有一份交代。
站在最高层的办公室中,透过百叶窗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天空,这纯净的蓝她不知自己还能看多久...
然而,看着壮志凌云,雄心满面纷纷涌进莱阳的各方跃跃欲试的人才,阙子西淡淡笑道;‘‘看不出莱阳的磁场还蛮大的,自然,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真不知笑到最后有几人’’。
轻哼一声的欧阳不语冷热双修道;‘‘跨国际的总裁何不贤让,留人生命’’,是玩也好,是有心扶助也罢,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不要进莱阳。
‘‘这都饿不昏你,就当损人是你的充饥食粮好啦,囤积你的力气留到老鹰捉小鸡时在用吧,走啦’’。
还试图改变自己的决定,省省吧,看在陪自己‘玩’的情分上饶他一过,踏步先行而进。
欧阳不语嘴角抽动两下,摇摇头说什么都晚矣,紧随其后只有见机行事,一有机会还是说服他离开莱阳,自己不是特别的讨厌这里,也许是不喜欢玩勾心斗角尔虞吾诈的游戏吧。
还好,自己没有接管企业,认识的人不会太多,少些麻烦。
就在他们进得门后,两个身高均米八的‘俊男’突闪在人潮中,潇洒的气质超凡的耀眼,其中一个生得清潇天然,削发垂肩风吹过飘洒逸杨,如墨的宽眉下那双深幽的眼神流露出沉稳与精湛,皎月的唇弧勾画出诱人的和煦,他非别人,就是云南茶王的独子,前不久以创造八位数而走名的‘天氏小茶王’天雨落。
望着,懂事起就已烙印在脑海里的莱阳,他的心情错综而复杂,自己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被命中注定,可怜自己心比天高,一句承诺便主宰了自己无法抗争的命运。
又痛又无奈地叹口气,一步一步就像拖着千金铁锁迈向即将被‘敲定’一生的门,何谈幸福,快乐也被禁锢‘‘想不到这一天提前来到啦,天雨落的人生应该不会这样悲惨...’’站在门外苦笑着,自己的人生就被一句承诺送进了迷茫的婚姻。
‘‘都什么年代了嘛,你竟然还会遵守老一辈那荒唐可笑的指腹为婚,你没思想没大脑吗,不会反抗吗,你还真孝顺诶,宁愿葬送自己的青春与幸福,你傻吧你,在没有踏进这门之前你有的选择啦,一旦踏进这地狱之门想还阳,没希望嘞,现在后悔来得及哦’’。
生得一头卷发的燕无恨米八多的个子只有六十几公斤,说起话来像箭穿的一样,含笑的双眼可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质基因,皙净的肤脂找不到粗糙的痕迹,一张纯纯的瓜子脸衬着口中的‘小虎牙’更显顽童和那涉世未深的懵懂。
听那恨不得一口气噼噼啪啪讲完的口音就知是来自‘宝岛’,他与天雨落相识也只不过是十几个钟头前的偶然,听这番关切的话语,好似相识许久,这可是他的过人之处,不过底线是他喜欢的,才会不顾一切。
‘‘无恨你不会明白的,人活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受人与恩要铭记,忠孝两难全,谢谢你,我决不会让父母失望,进去吧’’。
对这个新结识的朋友虽不是了解甚深,可‘正天集团’自己早有耳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结识集团的‘太子’,一见如故的缘份真的很微妙,拍拍童真未泯的燕无恨笑得很勉强。
自己也想说‘不’,也想要选择的‘自由’,压抑得也好无奈,数次欲拒绝的话语,都被父母那感恩的神情堵了回去,自己怎能让他们的良心背负谴责,大醉一场后,他‘认命’了。
‘‘喂,喂,等等啦,你的口气好像我妈耶,什么知恩当涌泉相报,什么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什么什么良心就是尊严,很烦的诶’’。
燕无恨边追边碎碎念念,一想到繁琐的伦理常规,他的头就痛,既然在‘潜逃’,想它费神,转话戏笑道;‘‘喂,你很正哦,一直恪守婚约的定期,直到结婚的日子再相见,你不害怕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啦,你那从未谋面的未婚妻是个瞎子,或是心疾,或是个丑八怪你怎么办啦,会上吊死掉吗,还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一向口无遮拦的他对语言的搭配总是让人啼笑皆非,话出自知失言吐吐舌头忙捂住嘴,恼已无用,不争气的嘴总是给自己惹麻烦。
看到燕无恨有点羞愧有点尴尬的表情,天雨落好想大笑,虽然心直口快却很善良,一秒也静不下来的身体扭动着就像那淘气的孩子在罚站。
猛然红润的双唇直进没有一点防范的燕无恨的耳畔,有如触到电一样,反应超强闪身慌然问道;‘‘干嘛啦’’,是女孩子自己才不会过敏,冷不防被一个男人亲近,还真被惊到。
他拉住,笑道;‘‘你的反应很内个啦,我只是想说,如果是闭月羞花你可不要有贪念哦,不然呢,我会怎样,很遗憾这不是我的嗜好啊,怎么办’’。
摇动着食指望着因反应过度而遭窘的燕无恨心情轻松许多,少许阴郁与残霾,所有的如果,自己有假设过,结果,都是要面对。
虽然距‘婚期’还有一年,可未来的岳父突然病逝,受父母之命赶来吊唁,还有兑现承诺履行婚约。
谁知,未来岳母似有难言之隐,感激之余恳求天雨落暂留公司帮忙缓冲,并言称女儿---陈晓没有走出丧父之痛,先不要戳破这层纸,更为不解的是有些闪躲,有些凄惶的吞言,什么可怜的缘分会造化弄人,隐隐中有恐惧也有无尽的悲痛。
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还有那令人匪夷的‘未婚妻’,他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莱阳,也带进了喜爱凑趣,暂无生活预算的燕无恨。
世事无常能有几人看透,山清水秀固然好,爱恨情仇代代传,几家欢笑几家愁,淹没幽幽亦红尘。
真的被欧阳不语言中,内在独特,古香浓郁,不时散发出檀香,有种透肝沁肺的清然,四壁镶嵌银玉纸,石柱盘着龙珠戏凤栩栩如生,楼栏杆都是属漆喷至,绿磨的大理石地板犹如平面镜,可以映出所有人和物的倒影,清澈秀丽,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光鲜商种,显然这最底层乃是休息娱乐场所,倍受欢迎的应是旱冰场。
‘‘有点规模嘛,不过弑气斗气很重,难怪与国际无缘接轨’’。
阙子西双手抱肩眉宇间闪出一股凝重的利刃,若有所思语气平淡,淡得发寒,似乎看到了什么。
真不知嗅到了什么,欧阳不语望了一眼还是缩回了头,不嫌累心随他好了,以免自己遭到偏侧雨,至始至终自己也没有过心甘情愿,老规矩‘等’。
其实阙子西看到了,心底浮起一阵笑弄,十年了,自己已经厌倦了‘厚待’的霸占,脑力与实力以取代了‘专横’的暴制,也许‘木头’能读懂一点点,就让他在困惑里争扎好了。
自顾扫寻卖场的每一个角落,尽管整体走向有明显的疏漏,基于管理也很零散,如果经过一番打造应该会有辉煌的价值,看得出它生病了,一时又弄不清病因,要想医好它,需入院观察还要拟定一套拯救方案,这个‘病’自己‘瞧定’了,不由嘴角露出诡异的轻蔑一笑。
论于商他可是横空出世的‘梦幻幽灵’,做出的企划精而骇,世人瞠目结舌愧叹不如。
这时,欧阳不语用臂肘轻轻撞了一下陷入沉思中的他,‘‘喂,干嘛’’,倾然回神顺着手势而望尴尬而笑,原来自己险些与一对祖孙撞个正面。
他就是这样一旦进入‘思考’模式,时间都是静止的,轻盈侧过身瞟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欧阳不语,灵机一动张口欲言,也许是那耍酷的一步跨得有点大,虽避过糗劫,忽闻‘诶呦’一声苦叫,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文件夹落地的声响...
‘‘该死,搞什么,眼睛是摆设吗,撞到人还鬼叫,就知道好人会遭恶,烦啊’’,他愤狠地抬起被某物划开一道血口子的左臂,不是因痛而恼,而是心情刹时间糟透了。
急躁的呼吸愈发烦闷,是哪个倒霉鬼破坏了‘艳阳’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