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秋天和冬云也渐渐习惯了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两个小姑娘都是不太喜欢出去的人,秋天犯懒,冬云怕麻烦,所以,两个人几乎天天到公司食堂点卯吃饭。李涛、小杨自从见到秋天和冬云在食堂吃饭后,也不大外出吃饭了,一是天气确实热,外出不方便,一是公司这边有美女陪着,说说笑笑的也是热闹。
这天周五下班后,秋天打电话给车间的冬云,告诉她自己在办公室多吹会空调,晚点回去,冬云则说他们车间晚上加班,一会大家一起吃饭,叫秋天不必等她。
秋天想既然这样,索性一会在宿舍泡碗方便面吃。秋天在工作上出奇的顺利,前期理论研究,资料收集整理,项目调研方向,需要用到的技术支撑、技术发展、技术替代,秋天已经全部汇总完毕提交给张工,虽然资历浅,但是秋天肯下功夫,一个月的时间,基本足不出户,加上秋天文笔不错,条理清楚,写出来的前期项目调研报告还是有模有样。
其他人下班都走了,秋天、李涛、小杨、王亦凡还在办公室呆着,张工见他们都没走,难得过来聊天。
李涛像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样:“张工,听办公室说下周要搞个兵乓球比赛,咱们研究所派谁参加?”
“还没定呢,我今天刚收到办公室通知,你们谁想参加都可以报名。”张工说到。
小杨一听有比赛,来了劲头,游戏也不玩了,直接凑到张工身边:“张工,奖金高不高?奖金高的话,张工走后门直接让我进入决赛吧。”
“张工,要不咱研究所申请个内部赛,张工小金库一开,奖金人人有份!”李涛也凑到张工跟前说。
“去去去,谁跟你内部啊,李涛你有点志气好吧,光赚自己人的钱有啥意思,张工,公司球技高的人多不多?”小杨也是今年刚毕业,比秋天早到几个月,还没参加过公司的比赛,兴趣很高。
“还好吧,去年男子组冠军是车间的小徐,女子组冠军是销售公司的瑶琴。我不会打球,其他人水平如何也不清楚。”张工是典型的技术男加宅男。
“张工,听说瑶琴是个大美女,还住在公司宿舍,我来这么久了,咋没见过她?”
“她和老板娘出差好久了,最近应该回来了。怎么,你有想法?”张工调侃小杨。
“当然了,美女人人爱么,难得美女还能拿个运动冠军,看来是才貌双全啊。”小杨一点不掩饰对美女的热爱。
“李涛、亦凡他们和瑶琴同一届过来,都挺熟的,小杨要是有想法可以找自己兄弟引荐一下。”张工力挺小杨,不过还是调笑的成分居多。
“张工冠军奖金到底有多少啊?”小杨说了半天还是关心奖金的问题。
“你个小财迷,比赛要赛气度,小孩子家家的,掉钱眼里可不行。”李涛跑出来打击小杨。
“有钱打起来才有劲,没钱打个逑。”小杨瞪了一眼李涛,转向张工:“张工给老板建议一下呗,奖金高有助于提高咱们公司的整体赛事水平。”
“你球打得很好?”张工说到:“别我费半天劲要到奖金,给人家当赞助了。”
“小徐这家伙球是打的好,要不张工你看我找个人去拍他一家伙黑砖,让他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奖金我一定赚到。”小杨认识车间的小徐,没事估计也和小徐打过球,开始胡言乱语,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你确定拿到的是奖金,不是派出所的罚金?”李涛跟着起哄,大家又笑。
“张国强,咦张国强不在办公室?”外面有人在叫张工。
“大老板怎么来了?”李涛忙到走廊应声:“江总,张工在这边办公室。”
江总随着李涛过来,大家赶紧自觉起立。
“咦,你们研究所开会啊,没打扰你们吧?”江总非常客气地问道,貌似在老板眼里,留下来干活的都是好同志。
“李涛、小冯、小杨、小王都在啊。”
“江总好!”四个人完全没想到大老板和自己打招呼,这时候倒像学生似的齐声问好。
“好好,不错,年轻人就是要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有干劲,不错。”江总表扬完就把张工叫走了,下班蹭空调聊天打游戏的几个人,歪打正着地给江总留下了个“好印象”。
张工走了,四个人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办公室,万一老板再杀个回马枪,不定抓到哪个的小辫子。
小杨抓住李涛打听瑶琴的事情,秋天和王亦凡往宿舍走,经过车间时,看冬云和几个车间的人站在那边聊天,秋天就和王亦凡道了再见,来到车间。
车间在办公楼的底楼,是整幢楼的底下一层,空间非常大,有装配区、调试区、试验区、检验区、成品区,冬云目前是在装配区实习。秋天下班经过时,常叫上冬云一起回宿舍,一来二去,在车间也认识了不少人。
车间的工人一般以技校、高中毕业的人员为主,大学专科在车间的学历算是比较高的,车间赵主任听说也仅是大专毕业。装配组除了冬云,清一色男性,唯一的美女,就成了这里的宠儿,冬云在这里只是拿拿图纸,递递工具或者填写材料领用单,到仓库领领材料,工作倒真是轻松。
车间有个装配技师叫陈志伟,和冬云是老乡,人长得眉清目秀,高大帅气,只是和冬云一样,满口的方言普通话,秋天想他们故乡可能专门出产方言美女和帅哥。秋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冬云和陈志伟聊得很起劲,冬云还没开口,陈志伟看到秋天过来就说到:“冯大工程师到我们这里有啥指导意见?”秋天笑眯眯的说道:“陈工取笑了,实践出真知,我当然是来向车间的老师们学习的。”秋天话不多,但是关键时候总能起到想要的效果,轻言细语,笑容满面。车间的人也在聊着乒乓球比赛的事情,当然更多的人也关心奖品和奖金,秋天倒是没看到上届冠军小徐。
“冯工是不是代表你们研究所出战啊?”陈志伟人挺好,就是说话和冬云一样,非要把别人逼到墙角。
“谢谢陈工高看,我初到公司,资历浅薄,只能代表一下我自己,代表不了研究所。如果研究所需要我参加,我自然是尽心尽力。”秋天仍然不紧不慢笑眯眯地回到:“陈工实力雄厚,想必折桂在望,到时候一定去给陈工捧场。”
陈志伟脸一红,没想被秋天反将一军:“我水平不行,我们车间高人太多。”说完走开了。秋天轻易不愿意得罪人,但是也不介意有效地回敬一下对方,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才是双赢,秋天脾气好,却绝不是示弱的人。
冬云说车间现在还算加班时间,自己不好走开,估计一会加班结束大家会在食堂吃晚饭,冬云让秋天一会和他们一起吃,省点饭钱。秋天本就不是凑热闹的人,准备回宿舍泡碗方便面吃。
“秋天,在屋里吗?”李涛在外面喊道。秋天打开门一看,是李涛和小杨。“进来坐吧。”秋天见是两人,邀请他们进屋。
李涛说要请秋天去五里屯吃饭,大热天出去吃饭,对于懒人秋天是个挑战:“谢谢李工、小杨,我方便面已经泡好准备吃了,就不出去了,改天我请两位帅哥前辈吃饭赔罪。”
小杨平时和秋天话不多,这时倒肯黏着秋天说好话:“好姐姐,你就去吧,涛哥请了瑶琴美女一起去,我们俩算作陪人员,你不去,瑶琴估计也不去,求姐姐赏脸吧,嗯?”秋天心道原来如此,敢情这俩人是请自己作陪的,只是小杨一副耍赖相,秋天还真是没法子。
叫到秋天后,小杨才拉着李涛去请瑶琴。瑶琴和李涛他们是同一届到公司的,本来就熟悉,一看有秋天在,不设防备,自然很爽快的应允了。秋天想小杨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光拉自己作陪,还把自己当安全招牌用。
秋天仔细打量瑶琴。瑶琴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美女,一眼看去很像奥黛莉?赫本,五官深刻,肤白貌美,一笑起来,明**人,是那种光彩遮都遮不住的人,颇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之风华。秋天平时还算是端得住的性情,可是面对这样的大美女,秋天还是有点自惭形秽。更让秋天欣赏的是,瑶琴美女性格爽朗,落落大方,和人交往说话一点没有一般美女的故作姿态。秋天觉得老板娘肖总把瑶琴放在身边一起工作,那也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行四人在公司门口坐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这种三轮车,后面有个简易小车厢,面对面两排位子,正好可以坐四个人,目前是高新开发区主要交通工具,便宜又方便。李涛正式介绍美女和秋天认识。
瑶琴,姓薛,是江南人氏,秋天再细看瑶琴,还真有《红楼梦》薛姐姐的风采。
有美女作陪,李涛、小杨两人异常活泼风趣,秋天发现小杨的脏话也悄然隐退,一副规规矩矩翩翩风度的样子闪现江湖。四个人吃饭的小饭店是两套沙发面对面摆放的位置,瑶琴和秋天坐一起,小杨特意坐在瑶琴对面,席间殷勤备至,一直帮瑶琴夹菜,瑶琴似乎很不习惯有人夹菜到碗里,吃得很少。李涛就坐在秋天对面,一边关照秋天多吃点,一边和瑶琴聊天,毕竟两人比较熟悉。秋天也不多说话,难得出来作陪吃饭,她也不客气,照实了吃。因为小杨的小心翼翼,所以饭桌气氛平平静静波澜不惊。
吃完饭回到公司,天已经黑了,四人上楼分手各自回屋,秋天回房还没来及关门,小杨突然出现在门口:“姐姐,你刚泡的方便面还没扔吧,给我吃呗。”
“已经泡那么久了,还能吃吗?这刚吃过饭回来,怎么又饿了。”秋天把小杨让进房间,冬云还没回来。
“嗯,刚才没吃饱。”
“你好像是没吃多少,菜不合你胃口?”秋天说话间,用电水壶烧上水,拿出一桶方便面,准备帮小杨重新泡碗面。
“也不是菜的事。”小杨这时候倒是和秋天自来熟:“姐姐,你觉得瑶琴人怎么样?”
“我见瑶琴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漂亮倒是真的漂亮。”
“就是漂亮么,对吧?你也觉得漂亮?”
“小杨,我的审美观正常无误,毋庸置疑。虽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美女到那里都是美女,我符合大众审美好嘛。”秋天啼笑皆非。
“就是,姐姐,你觉得我和瑶琴适合做朋友吗?”
“你指男女朋友?”怪不得这家伙没有好好吃饭。
“是的。”小杨迫切地看着秋天。
“我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秋天笑眯眯地看着小杨:“在追女孩子时,你也可以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
“姐姐觉得我可以追瑶琴?”
“姐姐我觉得你可以吃泡面了。”秋天已经把方便面泡好,递给小杨,她觉得这时候的小杨可爱而可怜,瑶琴那样的美女,会没有人追而单身至今么,秋天作为女性,直觉瑶琴应该琵琶别抱,不,应该叫名花有主,呵呵呵,秋天暗笑一通,好不容易打发小杨走。
这边小杨出门,那边李涛的门开了,看到小杨和秋天,李涛叫道:“我还以为散伙了,你们竟然私聊不带我?”边说边走过来。
“我们已经散伙,散伙了。”秋天赶紧申明。
“有方便面的味道,是小杨吃的?秋天你怎么这么偏心,我也要吃方便面。”李涛一点不客气自己直接走进房间:“你们家小美女还没下班?”
“嗯,我家小美女加班未归。”小杨刚有点受打击,没理李涛直接走人,秋天只得回头继续招呼李涛:“李工真要吃方便面?”
“嗯,当然吃。”秋天又重新烧水泡面,心想吃个饭能吃多少,方便面倒贴出去三桶,还要一再充当服务生。
“李工有啥话要问尽管问,我的座右铭是一切皆有可能,需不需要送给你?”秋天不知道李涛吃方便面是不是和小杨一个原因,倒有点调侃李涛的意思。李涛高大帅气,和瑶琴也算登对。李涛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头雾水,秋天也不解释,只顾着烧水泡面。
“别李工李工的叫,听着别扭,丫头,以后叫我李涛。”
“好的,李涛。”秋天从谏如流,称呼上没啥太在意的,大家都是年轻人,称呼随意也有亲近的意思,秋天也需要在公司有些熟人。
李涛自己却在那里嘀咕:“你这丫头,好歹我大你好多,在公司也是前辈,你倒不客气呵。”
“俗话说,恭敬不如从命,我一直都很尊重您老人家,请问您老是否需要及时进食方便面?”秋天一时调皮起来。
“你个坏丫头!”李涛拿过方便面吃起来,冬云这时候回宿舍,看李涛在:“涛哥,怎么到我们这里来蹭方便面,晚饭没吃?”冬云在车间一阵子,说起话来江湖味十足,和李涛一点也不见外。秋天想自己无论如何喊不出“涛哥”这样的称呼。
冬云和李涛两个人往一块一凑,就够秋天头疼半天。这两人喜欢热聊,却是冤家,碰到一起八卦起来要人命,两人争论不明白的事情还要秋天当裁判,秋天想以后尽量避免他们碰在一起。可是李涛平时却偏偏爱来她们宿舍,秋天有时想是不是李涛喜欢“我家小美女”了。
周一上班的时候秋天才知道,公司女职员少,往届的兵乓球比赛,公司所有的女性根本不管会不会打球总是齐齐上阵。为了增加决赛时的趣味性,女子比赛不用一轮一轮打,只要最后决赛时候轮番上去打一下就可以。虽然是国球,乒乓球也没有普及到人人会打的地步,很多女职员根本不会打球,纯粹为了烘托气氛当啦啦队而已。
秋天项目组这边已经开始进入状态,忙着工作,对于比赛的事情也没怎么上心。老板和张工基本是甩手掌柜,具体的事情都是秋天和李涛、陈建祥一起做。陈建祥虽然沉默寡言,和秋天合作起来却很顺利。秋天性格本来就比较中性,人和气又不张扬,工作上肯上心,基本能做的活都揽过来做,不需要多话时,秋天基本是不怎么多话的,只要别人不说话,秋天属于懒得开口的人。陈建祥经验多,肯在技术上指点秋天,秋天好学好问,有问题也会随时请教张工。苏工派秋天和陈建祥去电力局技术资料室查找资料,秋天也是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专业领域内的知识。秋天努力地充实着自己,在项目开发上拼劲全力,最近也是常常在办公室一待就是很晚。李涛主要负责样机机械结构设计,人又是个急性子,项目组里面就技术方面来看,倒是秋天后来居上,在项目的很多技术见解、技术方案上意见独特、思路新奇,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项目组正式立项会议上,江总作为项目主持人,直接就表扬了秋天,苏工作为老专家,也连连夸秋天是个做技术的好苗子。
李涛、小杨最近热衷乒乓球比赛,天天下班就跑掉了。秋天吃过晚饭,不想在宿舍消磨时间,一个人就到办公室揣摩项目上的事情,整理软件算法和思路。
周四晚上回宿舍,冬云说兵兵球男子组的决赛人员已经出来了,好像是车间的小徐、销售公司的李剑、还有研究所李涛和小杨,周五下午两点在四楼的活动室进行决赛。第二天周五,吃过午餐,大家就陆陆续续前往活动室。历届的乒乓球比赛活动都是由大老板江总亲自主持颁奖的,所以大家还是比较重视的,公司各科室安排了值班人员,其余人就比赛的比赛,观战的观战,当然实在没本事参加的,该摸鱼就摸鱼,休闲得光明正大。
男子参赛人员已经提前选出,所以先开始的就是女子比赛,大家先按照部门抽签对阵,二十一球三局两胜的淘汰赛。年龄大的女性基本不参加,例如财务部的总会计师严会计,六十多岁了,属于对活动基本无视的,也没人敢去请来观战。所以,女子组比赛基本分为会打球的和不会打球的,几轮下来,参赛人员就寥寥无几,冠亚军决赛就在瑶琴和秋天之间进行。
瑶琴是上届比赛冠军,在公司工作时间长,又是绝代风华的美女,一路打过来人气爆棚,支持瑶琴的啦啦队遥相呼应,什么部门的人都有。
秋天是本届比赛的黑马选手,刚到公司没多久,除了研究所和车间一些人之外,认识秋天的人就很少了,给秋天加油的人明显势单力薄。
秋天的父亲很喜欢乒乓球,秋天很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球台打球,就拿着兵乓球打在墙上,一来一回一个人自娱自乐。上学后,书包里就一直放着一把父亲给的比同学好很多的球拍,每天下课后就黏在球台旁边,课间十分钟也不放过,有时候抢不到球台,就在教室里往黑板上打,看谁的球不掉落。从小学到初中,只要有乒乓球比赛,秋天的冠军就没落空过。高中时期学习紧张,球打得少,大学有专门的乒乓球课,秋天又捡起来继续打,业余时间在学校的乒乓球馆帮忙做助教陪练陪打,训练强度属于业余专业人士。
公司的比赛连业余水平都达不到,秋天本来没有要参赛的意愿,可是公司这样的赛制也是罕见,秋天被梅会计硬拉着来,说是非打不可,不会打也得打,研究所是研究技术的,不能在技术层面不战而败,秋天也不知道梅会计的道理是从哪里来,反正总之是非上场开打不可。秋天想着上场随便挥两拍,应应景罢了。
只是秋天实在是忽略了众美女的比赛水平。秋天发的球对方接不住,对方有时候发球会失误,往来回合只要超过三个,就会莫名其妙打飞球。导致秋天想输球都不知道怎么输。长期打球的秋天对球又有着本能的反应,一时半会自己也没能克服这种本能反应。直至决赛面对瑶琴时,秋天的思路一直还停留着如何输球能够自然一些。
研究所的人一看秋天要面对决赛,顿时兴奋起来,一时间围着秋天,梅会计更夸张,让秋天一定要为研究所的荣誉而战。研究所女将横空出世,梅会计马上把苏工拉来助阵,苏工老人家难得坐镇中央观看比赛,大家都情绪高昂,李涛和小杨已经进入最后比赛阶段,如果小徐拿到冠军,两个人中只要一个人拿个亚军,秋天再拿个冠军,那团体第一也属于研究所。去年瑶琴和李剑给销售公司挣到团体第一,老板娘笑歪了嘴,亲自跑上去在老板手里抢走了红包。如果今年研究所取得第一,老板可就高兴坏了,大家都知道,研究所一直算是老板的亲信人马。在研究所个人、集体荣誉可能双丰收时,大家的热情空前上涨。秋天输球的打算不尴不尬,让她左右为难,临上场前,梅会计、张姐殷殷交代着,冬云也临阵倒戈,跑来支持秋天,反正车间女子组也没人进入决赛,冬云连车间的师傅们也动员起来给秋天加油。秋天骑虎难下,只有奋力一搏了。
决赛哨声响起,场外的观众比比赛的人还热闹,瑶琴那边的啦啦队声势浩大,研究所大多数都是谦谦君子,助威只能勉强靠意志,场上声音一边倒,李涛好像在骂小杨不能外向。秋天想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比较好。秋天十几年的功力和训练,和一个半外行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秋天一开始就不给瑶琴机会,发球,回拍,角度刁钻速度快,先是21:2拿下第一局,乘胜追击21:1拿下第二局。呐喊声还未停歇,所有人包括瑶琴美女还在状态外的时候,秋天就结束了比赛。这个结果让周围看球的人都忘记喝彩,秋天怎么赢的,瑶琴怎么输的,大家糊里糊涂中。
办公室主任作为临时裁判员,一声终哨吹响宣布比赛结束,秋天取胜。大家这才忽然回过神来,稀稀拉拉地击掌相庆。女子组的比赛因为差距太大,草草结束。
男子组李涛也已杀入决赛,和上届冠军小徐角逐,不论李涛输赢,其实研究所已经是团体第一名了,苏工和张工笑得脸上开了花,这时候顾不得内敛和低调,研究所在这样的活动中还是第一次全面开花。李涛虽然努力,结果依然不敌小徐,也属意料之中,李涛能拿到亚军已经非常开心。
比赛结束,办公室整理场地,奖品就在原地由老板颁发。秋天、瑶琴、小徐、李涛站在一排,江总拿着制作的奖牌和封好奖金的信封,按照办公室制定的流程准备颁发奖品,忽然向苏工招手:“苏工,研究所女将的奖牌我们俩一起发吧。”苏工走上台,笑眯眯接过奖牌,江总拿着奖金红包一起发给秋天,秋天从两人的手里接过,腼腆地说了谢谢。轮到李涛时,江总又将张工叫上去,一起给李涛颁发奖品。老板江总终于扬眉吐气,冲着站在旁边的肖总一瞥眼,说了声:“看来我们研究所才是文武双全之地啊,哈哈!”江总将团体奖状和奖金发给苏工:“希望苏工能够带领研究所一飞冲天,再创辉煌!”苏工本来有点驼的背瞬间挺直不少。
乒乓球比赛很快结束,但是后遗症却是绵延不绝。公司上下都知道了“一战成名”的秋天,有人在中午吃饭时悄悄议论,有人借机来研究所参观一下那个“球打得很厉害的女孩”,秋天也慢慢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秋天长得漂亮还好,可是有瑶琴大美女的衬托,谈论秋天的人,总是会在最后抛出一句:“长得挺一般,跟瑶琴没法比”、“秋天球打得挺好,人还是瑶琴漂亮。”
世间百态众生相,瑶琴输了球,却赢在外貌,秋天赢了球,却输在外貌,可见世事输赢无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