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事件虽然从外部来说,对秋天有些影响,但是在研究所和老板江总处,秋天却是收获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苏工对秋天满意的不得了,没等到试用期三个月满,就组织人手让秋天在研究所讲了一堂关于项目组前期研究的发表报告会,并邀请江总来参加。秋天得到苏工和张工的指点,李涛和陈建祥也为她出了不少点子,秋天的项目报告准备工作非常充分,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之前秋天的比赛给江总留下了好印象,苏工实施趁热打铁的手段,又通过发表会把秋天推到江总面前。江总也确实非常满意项目组的效率,立刻决定将项目提升为公司重大科研项目,希望秋天、陈建祥、李涛等年轻人快马加鞭追赶上来,会后还专门嘱咐秋天有问题随时找他,把秋天吓了一跳。苏工借此机会就给秋天办理了转正手续,秋天工作一个月零一星期就转为正式员工。
工作上的事情开始忙了,忙得秋天也根本没时间在意别人的评价。既然项目上升为重大科研项目,进度自然在老板的态度下快速推进。苏工的人脉广泛,帮项目组申请了供电局科研项目合作单位,和建安市某电站达成新项目合作并负责新产品投运和试运行。秋天和李涛、陈建祥在八月份就前往建安市电站进行用户实际考察和全天电网运行数据采样。秋天这时候非常庆幸大学四年的学习时光自己没有浪费,自动化专业的系统学习使秋天在工作上如虎添翼,变电站数据调查取样期间,秋天就和陈建祥一起捉摸出了在公司调试使用的小型模拟电网设计方案,发回给张工,通过审核后,张工就组织人手进行模型搭建。李涛在机柜整体结构设计方面也非常有经验,根据用户场地、配套运行设备的现有模式,设备基本外形图也出了初稿。在硬件设计方面,陈建祥非常厉害,一起工作期间,秋天跟着陈建祥学习硬件原理的同时,软件算法和思路也整理的差不多,张工和江总商量过也比较认可,张工通过电话和邮件给了秋天不少的指导和建议。
秋天非常能够吃苦,在变电站期间,经常笑眯眯地为站上的师傅跑腿做事,和变电站运行人员关系非常不错,在运行人员手里,获得不少历年同期的运行数据,对于同期纵深数据和控制算法非常有用,繁忙紧张的工作让秋天整个人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在变电站工作期间,三个人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李涛仗着比秋天大两岁,平日里就“丫头丫头”的叫,陈建祥年龄比他们俩大些,人非常稳重,这时候也跟着李涛亲昵地“丫头丫头”地叫秋天,秋天的乐观、秋天的勤奋、秋天的努力,两个男人也看在眼里,变电站的环境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很辛苦的,可是秋天却每天笑眯眯地坚持做事,陈建祥有一次开玩笑说秋天:“傻丫头,你整天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总是乐呵呵的。”
秋天却很喜欢这样充实而艰苦的日子,三个人之间,李涛像朋友一样关心她,而陈建祥却像一位大哥哥一样帮助着她。
再回到公司时,已经九月初,天气凉了,有点秋高气爽的感觉。三个人回来后,张工让他们先休整一天再回公司上班,秋天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乎一天,才觉得人有点精神,中午冬云给她打回来的饭也没吃几口。冬云晚上下班回来,秋天才真正清醒过来。秋天收拾整理了一下,就和冬云到食堂去吃饭。“好久没吃食堂的饭,还挺想念的。”秋天和冬云说了一句,惹来冬云一个白眼。
下去吃饭时,食堂一个餐桌竟然围了一圈人在聊天,秋天还脱线地想食堂突然换老板改善伙食了?李涛、小杨、瑶琴、王亦凡、苏晓梅,车间的小徐、陈志伟,另外还有虽然住在公司,却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研究所的会计刘艳秋。
虽然大家平常“梅会计梅会计”的叫,其实研究所的真正会计是刘艳秋,梅会计是出纳。梅会计因为热心人缘好,工作敬业又是前辈,大家尊称她梅会计,就像我们一般人到了医院见人都称医生一样,以称呼对梅会计保持尊重。这位真正的会计刘艳秋,据说和王亦凡、李涛、瑶琴他们同期毕业来到公司,已经快三年了,是公司的老员工,业务能力非常强,人也很要强。在公司的年轻人里,除了对王亦凡高看一眼之外,其他人她很少搭理,颇有点独行女侠的气势。
刘艳秋个子不高,喜欢穿恨天高的高跟鞋,平日里走路速度快像踩高跷,风风火火的,说话速度快像打机关枪。大眼细眉,鹅蛋形脸,有古典美人的气韵,额头光洁发际线高,是聪明人的额相,皮肤很白,嘴唇厚实有点小性感,如果说话慢点,嗓音低点,个子高点,完全就是个大家闺秀,秋天想,人可能真的没法十全十美。
秋天和冬云进来,一拨人忽然停下来看向她们,冬云的手就不自觉挽上秋天的胳膊。秋天还没开口,李涛就叫起来:“秋天啊,人家瑶琴拿了奖金早就请客吃饭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呵呵,奖金托大家的福在口袋多待了几天,今天人多,不知道大家吃饭没,没有的话,我请客,怎么样?”秋天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反正人多,倒省了回头一一找人。大家也是刚坐下,还没吃饭,有人请客,年轻人巴不得热闹,自然没人客气。秋天走过去和老板娘解释了一下,好在平时秋天肯帮忙老板娘孩子,人情还在,不然秋天把这一桌子吃饭的人拉走,老板娘不生气才怪。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五里屯的“稻花香”,这里是公司招待客户聚餐的定点饭店,平时公司同事互相请客也常在这里,吃饭老板会给折扣。一大帮人你推我我推你,座位的顺序就调笑着半天没法落座。
秋天请客,被大家让在了主座,冬云直接在秋天左手边坐下来。小杨大摇大摆地喜欢着瑶琴,巴不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盯着瑶琴坐下的位子,抢着坐在瑶琴身边,不想瑶琴却起身坐在李涛身边,艳秋挨着冬云,李涛非把王亦凡让到艳秋旁边坐,王亦凡闹了个大红脸。小杨直接呛李涛说王亦凡已经有女朋友了,涛哥这么做不地道。小徐挨着车间的陈志伟坐下,只顾自己喝水,苏晓梅则直接坐在李涛另一边。
小杨没坐到瑶琴身边,心里不舒服,就要和秋天换位子,非坐在冬云美女身边。冬云大大咧咧的,一点不在意。
菜慢慢上来,小杨孩子气,自己不太开心,非要喝酒助兴,大家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只点了些啤酒。虽然是啤酒,喝着喝着气氛也起来了。小杨借着酒劲,非要逼问王亦凡女朋友是谁。
王亦凡估计恋爱也谈得差不多了,借着喝了点酒,红着脸腼腆地说是公司的仓库管理员小贾。秋天见过这个女孩,小贾和秋天是老乡,人矮矮胖胖很可爱,一笑起来两个酒窝很迷人,高中毕业出来打工,她的一位阿姨认识老板娘肖总,就介绍过来到公司车间工作,后来小姑娘努力上进,被调到仓库做管理员,一做好几年,年纪不大,却是公司的老员工,听说最近在上电大的课程,下班后常常不在公司,非常努力地学习。
王亦凡话一说完,桌上的气氛就开始奇怪,秋天偷偷瞄了瞄艳秋,正好看到小杨也在偷瞄艳秋。艳秋和王亦凡一直保持着很好的互动,关系也非常融洽,很多人以为他俩是一对。眼见艳秋的脸色一红一白,一白一红的,秋天赶紧吆喝大家多喝酒。
艳秋端起杯子,满脸笑容地冲着王亦凡说到:“王亦凡,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就把人小姑娘骗到手啦,祝贺啊。”说完没等王亦凡举杯,她先一饮而尽,王亦凡赶紧陪着喝了一杯。艳秋一双大眼睛更明亮了,秋天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逼上去的眼泪,艳秋尖着嗓子,鼓动着大家轮番和王亦凡喝酒,众人就着这气氛,只能弃王亦凡不顾,一会王亦凡就开始迷迷糊糊了。
小杨自恃有点酒量,一直找瑶琴喝酒。瑶琴人貌美大气,小杨喝,她就陪,小杨这家伙估计忘了销售公司的人,喝酒都是基本功,美女也不例外,加上喜欢瑶琴,在瑶琴面前充男子汉,自己一杯要瑶琴喝半杯,一会的功夫,瑶琴还好好地坐着,小杨却快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车间的陈志伟隔着桌子一个劲找冬云喝酒,最后两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李涛坐在两个美女中间,被两位美女左右夹攻,也没少喝酒。苏晓梅一直叫着要和瑶琴喝,和秋天喝,倒把自己喝得晕晕乎乎。到最后,桌上比较清醒的就是秋天和小徐了。
两个人要把这些迷糊人弄回公司,可是费了老大劲。小徐和小杨、陈志伟、王亦凡一拨坐了一辆三轮车走了,秋天和稍微清醒一些的冬云一起把瑶琴、艳秋、苏晓梅扶上车,让她们几个先走。秋天留下来结完账,从包间把李涛拖到大厅,两人坐在大厅泡了壶茶,醒醒酒。散了散酒气,秋天看李涛可以自己走了,两人就一起来到外面。早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凉意。秋天头脑也瞬间清醒了很多,想着今天聚起来的这帮人,几家欢乐几家愁。很多不经意的事情往往有命定的成分,秋天想冥冥之中一定有些我们人没法掌控的东西。
秋天和李涛走到街边搭了辆三轮车往公司走。李涛半醉半醒之间忽然问秋天:“丫头,你知道王亦凡为什么喜欢小贾吗?”
“哎,这种事情,局外人怎么知道。”秋天自己其实觉得小贾更朴实一些,男人在选妻子和选女朋友时的标准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看李涛歪在车厢,秋天笑眯眯地说到:“汉皇重色思倾国,男人不是都爱美女么,如果是从外貌的角度来说,长相一般的女孩子可能机会少得多,比如本‘美女’这样的。”秋天指了指自己。
李涛回了秋天一个大白眼:“整天文绉绉的,就知道瞎说,懒得理你。”
回到公司门口下车,小徐却等在大门口,一脸急色,看到两人回来,舒了一口气,上去扶着李涛,交代秋天:”秋天,赶紧回去吧,自己上楼当心点。”秋天也没想到小徐还在下面等着,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小徐,今天还好你没喝多,不然,我这请客的人可真麻烦了。”天也晚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总算没出差错,人都安全回归,秋天这时觉得公司倒有点家的感觉了。
第二天上班秋天、李涛和陈建祥就赶紧到苏工和张工办公室报告回归,苏工很是称赞了几句,张工却是开玩笑说秋天你请客也不带我啊,秋天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永远没有秘密,秋天笑着回应:“只要张工和苏工肯赏光,请客是我的荣幸。”项目进展顺利,张工心情好,也就随口说说,谁也没放在心上。
三个人出差报销的单据一大堆,秋天是后辈,这样的事情当然要揽下做。秋天上班后第一次报销,很多规矩都不懂,干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财务部梅会计边上,和梅会计学习如何按照财务要求整理单据,如何粘贴单据,如何书写报销单。艳秋坐在旁边,秋天看不出她心情如何。艳秋看着秋天和梅会计忙乎,偶尔也会以专业的态度说两句,声音明显比平时低半调。
秋天、李涛和陈建祥回来后,项目就正式展开了,之前的项目总体方案基本定稿,硬件主要元器件选型、编程软件和编译环境、算法、机柜图纸设计部分全部定下来,进入实施阶段,大家都越来越忙,越来越紧张了。三个月过去了,将近元旦,第一台样机试制完成,进入调试阶段。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元旦公司放假,正好赶上和周末双休连在一起,三天假期。最近因为赶项目,秋天都不记得多久没有休息日了。苏工看大家太辛苦,直接下命令,说元旦三天谁要是进办公室就扣发一个月奖金。那时候大家都很拼命,也从来没人提过加班费什么的,简单而单纯,把事情做好就是唯一的目标,秋天常会想,成长里是需要有一段青春年少时的激情。
冬云家离得不远,三天假期,冬云头天下午就回家看母亲。秋天懒懒地宅在床上,准备了后备粮仓,反正秋天也没地方去,正好休息一下。
天挺冷的,秋天一早醒来就没起身,窝在暖暖的被窝里,翻看着看了无数遍的《人间词话》,秋天喜欢诗词,但是有时候却更喜欢看评论,王国维的评论有时候比原著更字字玑珠,堪比绝唱。忽然外面李涛在走廊喊:“秋天,在吗?”“在,什么事?”秋天不想动,没起身开门。
“没事就不能找你,真是大小姐啊。”李涛外面叫道:“没事打会球去吧,小徐喊你切磋球艺。”
秋天听是去打球,倒是有点手痒,最近赶项目一直坐着,都有点老态龙钟的感觉了,去打打球,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何况还是小徐,面对高手,秋天想对决一下的欲望被勾起来了。“你们先上去,我洗个脸换下衣服就来。”秋天和李涛熟了,说话间也随便些,反正每天素颜朝天见面,小杨同志还经常不洗脸就去办公室,被晋工批了好几次。
“丫头,你能有个女孩样么,这么晚还不洗脸,你早饭吃没吃啊?”李涛隔着门说到。
早饭秋天是在床上吃的,昨天买的切片面包,两片面包加点咸菜和辣椒,是秋天自己的吃法,她的口味偏咸,不喜欢甜食,人在南方,口味还是小时候养成的。她隔着门回到:“你先走吧,我马上到。”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吃没吃饭,干脆直接略过。听着李涛脚步声远去,秋天起来换衣服洗脸刷牙后就上活动室了。
去的时候,李涛和小徐已经在里面打球了,这么短的时间,李涛不知道从哪儿给秋天还准备了一只苹果和一瓶酸奶,怕她没吃早饭。秋天也没客气,喝着酸奶吃着苹果,看着两人打球,估算着自己和小徐打球的胜算。
小徐的球技的确是好,应该是专门训练过,一板一眼动作都很到位,李涛很快败下阵来。秋天想自己和小徐比赛,顶多有一半的赢面,到公司近半年,基本都没怎么打,手很生,如果经常练习,估计赢面会大点。
李涛下来坐在秋天身边:“研究所养懒人啊,十点多你不起床,小杨还没睡醒,你们是打算扎根到床上吗?”
“谢啦,苹果甜酸奶酸,哈哈。”秋天知道李涛刀子嘴豆腐心,人还是很好的。秋天活动一下身体,走上前和小徐慢慢喂球热身。
“开始吧你俩,我给你们当裁判,主裁一下咱们公司的冠军赛。”李涛在一旁鼓动。
秋天第一场以12:21输了,经常不打球,就会眼到心到手底下到不了,反应会慢半拍。第二局明显好转一些,秋天卯足力气总算扳回一局21:18险胜。第三局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就看出来了,水平相当时,反应速度和体力就有很大关系,秋天以15:21输掉了比赛。
“不错啊,秋天,比我强多了,我们公司能和小徐打成这样的不多见。”李涛觉得秋天虽败犹荣,秋天摇摇头,差距还是有的。
小徐很沉默,秋天觉得输赢于他也不是很重要,毕竟男女同台竞技的时候不多。小徐真心地称赞了秋天的球技,说女孩子打这样很不容易,应该有过专门的训练,秋天也不隐瞒,将自己学球的经历讲了一些,内行人是看得出来的,这些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几个人又轮流打了一会球,李涛的球技没法和两人相比,就在中间瞎掺和着打打,中午时分,三个人就到食堂吃饭,意外的遇见了艳秋。
“刘姐没回家啊?”秋天记得她家也不远,放假三天,家离得近的人基本都回了。
“懒得回家听父母唠叨。”艳秋最近和秋天关系不错,大家都是女孩子,年龄相仿,秋天因为项目的事情经常到财务室,两人工作性质不同,没有竞争关系,秋天长相普通没有威胁性,笑眯眯和谁都是一副好好先生样,一来二去,艳秋也愿意和秋天多说几句。
四人闲聊着吃饭,艳秋邀请秋天到市里逛街,秋天还没来得及应答,李涛说元旦当天市里面肯定人多,还不如去爬山。艳秋想想也是,四个人下午在在秋天宿舍打牌,约好第二天去爬蜀山。
蜀山离公司很近,海拔高度也不高,这时候的蜀山还未经开发,山上人很少。四个人一边走一边玩,都是年轻人,体力充沛,玩得非常开心。各自带着些零食水果当午餐,下山后去五里屯吃饭,街上有一家很有名的凉皮小吃摊,四个人坐在凉风里吃凉皮,秋天、艳秋和小徐话不多,都是李涛一个人在调剂气氛,最后也算是尽兴而归。
第三天就有休假回家的人陆续回来,秋天在宿舍洗洗衣服,打扫卫生,午睡一会,冬云带着很多家里的吃食就回来了,晚上两人就着冬云带回来的小菜在宿舍吃了一顿饭,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
项目进入调试阶段,秋天他们更忙了。程序反复调试修改,数据验证,软硬件协调,都是这个阶段的任务,偏偏这个阶段的工作更枯燥更占用时间。紧赶慢赶,第一台样机的实验室调试阶段总算告一段落,秋天明显瘦了一圈,脸上的婴儿肥消下去不少。做技术磨性子,一段时间的工作,倒显得秋天更沉稳一些,工作让她的眼界开阔不少,人也显得更落落大方,苏工有次开玩笑说,小冯是研究所一朵要开的花。
李涛除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外,常常在秋天加班的时候给她加餐,秋天非常感激,否则依照她这样的工作法,难保身体不出毛病。
老板对项目的进度非常满意,苏工按照老板的意思邀请电力局、变电站领导到公司参观,展示项目实验室运行结果,电力局变电站领导当然也是带着投资资金过来,项目好,三方投资的资金当然要及时到位,一百万的资金在年底前就到了研究所的账上。老板、苏工、张工包括研究所的其他人都非常开心,后期工艺设计交由苏晓梅,现在也算项目的受益者,听说之后就立刻就跑上来和李涛确认。
公司年会上,老板特意表扬了研究所,尤其是项目组的人员。秋天被评为研究所年度优秀员工,江总亲自颁发了奖金和奖品,当着公司所有职员的面竟然调侃秋天:“研究所美女不错啊,半年时间在我手里又是领奖又是领钱,再多几个你这样的,我都要破产啦!”大家捧场大笑。公司年会主持人是办公室副主任阿虹,看这情形,知道老板高兴,话筒递给秋天让她发表获奖感言。
秋天最近各样的人见得多了,这时候也不怯场,落落大方地接过话筒:“首先,非常感谢江总的厚爱,还有研究所的全体同仁,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支持我。”秋天顿了一下:“如大家所见,我长相普通,不是美女。”众人大笑,秋天接着说到:“但是希望大家能接受这样的我,我会在公司这个大家庭里继续努力,回馈公司的厚爱!秋天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秋天话刚说完,掌声雷鸣,连江总都使劲鼓掌,看得出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