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来不及洗脸,穿上衣服急忙向外跑去。
跑到黄跃房间却不见人;又来到杨老实房中,只见杨老实已然伤愈,满面红光,李大信严三山二人正在一旁同杨老实说笑;
黄跃站在一旁正说话间看到王一跑来,一副急切的模样,心知有事,当即朝王一使了个眼色。
王一会意,道:“杨兄弟的伤势可好了吗?”
杨老实笑道:“多谢王兄弟了,我这功力也已恢复了。哈哈哈...”
王一假作忧烦,道:“虽然如此,那宝物究竟是个什么物件咱们都不清楚,一旦有什么古怪,黄大哥你们还是要多多留心。”
黄跃当即道:“既如此,杨老实你们三个先在这好好休养着,王兄弟,那宝物被我放在了房中,咱们再去瞧瞧,看能否瞧出些端倪来。”
王一点头道:“如此也好,咱们先去看看。”说着两人出门去了。
两人回到黄跃房中,拿了那铁块,又恐不慎被人听到,又出门沿着山路走了多时,来在上次那个山顶之上。
黄跃问道:“王兄弟,难道又有了什么要紧之事吗?这宝物当真有问题?”
王一摇摇头,道:“这宝物应当没什么问题,只是,黄大哥,那****自始至终都不曾见到那个出手的人吗?”
黄跃想了想,道:“确实不曾见过,甚至一点影子都没有瞧见。我只记得杨老实昏倒之后,我似乎被什么击中,隐隐约约间有些迷失了意识,应当是迷魂术一类的功夫,但时间不久,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王一闻言反而有些松了口气,当即问道:“那那人可曾问过你什么了吗?”
黄跃回忆了多时,才道:“我没什么印象,但应该是什么也没问。我甚至连声音都没听到过一点。”
王一暗道不妙,这迷魂术若不是问询引导,那恐怕就是侵入识海自行寻找了,只是这样不仅功力耗费巨大,对两人也都有风险,但所幸如今无事,也就不便再对黄跃说了。
又心中计较了一番,对黄跃道:“黄大哥,你可曾想过,倘若那人只是假作给你施了迷魂术呢?”
黄跃闻言,先是一愣,过不多时,猛的一惊,只觉冷汗直下。
姑且不论那人是否给自己施过迷魂术,这样的高手无端而来定是为了什么东西;倘若他不曾或是不能施展迷魂术,那他还有什么法子呢?想起手中铁块对自己和杨老实二人伤势的奇妙作用,黄跃只觉八成那人是为了这宝物铁块而来了。
况且以那人出手的习惯,可见是友非敌;单凭那人的功力,山寨绝无抵抗之力。倘对方再来山寨,不知不觉之间只怕山寨众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一念及此,,黄跃只觉如履薄冰一般,左思右想,却无破局之策,又思索了多时,却是一阵的犹豫不决。
黄跃正思索之间,却听王一道:“黄大哥,倘你我所虑为真,,我却有一个法子,可解山寨之危。”
黄跃闻言一喜,急忙问道:“王兄弟可有什么妙计吗?”
王一道:“那古怪宝物我也十分好奇,不知黄大哥可愿割爱?”
黄跃一愣,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一道:“若黄大哥信得过我,可将这宝物交给我,我正好也要下山寻我师妹了,届时黄大哥可发一道帖子,就说梁廷探子王一趁你们不备,将你们重伤,偷走了山海令及你的家传宝物。”
黄跃一愣,道:“这怎么可行?实不相瞒,兄弟,我也想过这个,只是此举有悖道义,陷兄弟于危难,这万万使不得!”
王一道:“黄大哥,这东西留在山寨还有用处吗?”
黄跃摇摇头,道:“倒没什么用处,只是留着算是梁总舵主的遗物罢了。”
王一道:“既如此,我要寻我师妹,却丝毫没有头绪,倘听我计,必然江湖上会有人替我传播消息,也可叫我师妹前来与我会和了。再者与山寨众兄弟相识一场,王一也没什么能为众兄弟们做的,这一件事还得黄大哥应了我。”
黄跃却是一阵沉默无言。
王一见此,又道:“黄大哥,你忘了梁总舵主、绝头陀二人临死的嘱咐了吗?更何况此事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那日那人似乎识得我的功夫招式,以那人的意思,日后我还会与他相见,短时间内聊来也无事。”
黄跃闻言,长叹一声,当即起身,叩拜在地,咬牙道:“王兄弟,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山海盟总舵主!山海盟各地弟子,但有不敬,生杀予夺皆由兄弟你决定!”
王一顿时一愣,急忙道:“黄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是我提出来的,何必如此客套?快快请起,折煞我了!”
黄跃目光中看不出是悲是喜,却又似悲似喜;道了声:“是!总舵主。”坐在石凳上,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王一又笑道:“黄大哥,你难道就不怕我故意说出这些骗你那东西吗?”
黄跃道:“适才我倒确有这个顾虑,但不过一个物件而已,放在山寨中又没什么用处,纵然兄弟就是为了这物件,权作送与兄弟了,那又如何?”
王一道:“哈哈哈哈...倒是我显得小气了;既如此多谢黄大哥信任了!”
黄跃道:“王兄弟哪里话来,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多礼?走走走,去见见杨老实他们,顺便也告知他们,咱们山海盟的新总舵主!”
王一闻言苦笑道:“黄大哥难道还真要我做这总舵主吗?我自幼流离颠沛,散漫惯了,这等一帮一派之主当真不懂。”
黄跃道:“如今将这等祸事全都担在你一人身上,却又不得明说,只以此也叫他们三人敬拜于你,我才能稍稍心安。”说罢见王一又要推辞,当即道:“你若当真不愿,就做个护法尊者也行。走走走,山海盟平日诸事有我打理;王兄弟不可再多言了!”说着拉着王一下了山顶。
二人来在山寨大堂,早已令弟子叫过了杨老实三人;黄跃又命一众服侍弟子在外等候,单只他们五个人在大堂之内。
黄跃道:“王兄弟近几日对我们山海盟有大恩,更救治我与杨老实的古怪伤势,所以我想请王兄弟作咱们山海盟的护法尊者,自今日起,山海盟中除总舵主以外,余者但见王兄弟皆要行礼拜见!”
王一还想拒绝,谁知李大信三人竟也同意,当即上前施礼来了。
王一无奈,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辞了,只是咱们兄弟相见,不必多礼吧?”
李大信笑道:“哈哈哈...王兄弟,这才是嘛,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若当真不喜欢这些个礼节,咱们兄弟之间不拜倒也没什么。”
严三山也道:“正是如此,王兄弟如此大恩,我等一时之间无以为报,只能拜兄弟为护法尊者,日后行走江湖多少想来也有些便利之处。”
王一见此,道:“好好好,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黄大哥,各位兄弟,王一来此多时,如今山寨也已安定了下来,我也该下山了。”
李大信道:“王兄弟,怎么?这么急着下山?何不多呆几日?”
黄跃在一旁道:“王兄弟还得急着寻找师妹,在山寨耽误过久也是不便;王兄弟,咱们就此别过,日后但有用得着的地方,兄弟们随时任你差遣!”
王一点点头,道:“众位兄弟,来日方长,保重了!”说罢朝四人施了一礼,告辞下山去了。
杨老实站在大堂之中,始终一言不发,见王一下山,不由叹息了一声。
见王一身影渐渐不见,黄跃只觉心中一阵阵歉意涌上,长叹一声,道:“今日有所施,来日必有报啊!”
一旁李大信几人听到黄跃低声言语,却不知说的什么。李大信当即问到:“舵主,您说什么?”
黄跃道:“没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都各自回去吧。”说罢已转身走了。
李大信三人闻言,也是神情各异,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