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不知是哪,亦不知望哪走,这儿一片荒凉,只有雨后的路变的*********我躲在一谷堆之后,看了眼外方一众人,脚下一个不慎,跌倒在泥地上,嘶~~我皱眉,真疼!
“娪婞…”我忍痛呼叫
“小姐”娪婞声音带着惊喜,朝我这跑来
终于,他们在谷堆的后面发现了“受伤”的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娪婞一脸惊慌过来扶我,奈何我脚崴了,身体支撑不住,亦起不来
娪婞更是着急,朝侍卫道“还不过来帮忙”,只见他们皆是面面相觑,缩着身子,却始终不敢上前
我暗笑,他们真胆小
“你……”见他们不动,娪婞生气了,我忙拦住她,朝她一摇头,“别为难他们了!”
娪婞憋着嘴,瞪他们一眼,亦不再说什么,他们一人上前一步,朝我作辑,“劳王妃稍安勿躁,小的这便去请王爷来”
雍镰王……他没受伤么?
失神间,只听一声音传来,“不必了!”顿时,我们皆朝后看去,侍卫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直到我亲眼看到他,大步走来,才舒了口气
雍镰王紧锁俊眉,脸色却是很平静,淡扫我眼,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话一出,众人皆是低下头,娪婞忙跪下,朝我看眼,小声道“回王爷,小姐受伤了”很明显,娪婞在怕,因为她的身子连着声音皆是在抖
只见他蹙眉,上前一步,蹲下身来,查看着我的脚,“不好好休息,怎就跑来这里?”很明显,他在怀疑我
“啊……”我疼的大声呼出声来,推开他的手,捂住扭伤的地方,倒吸口气,皱着眉,真的很疼!
本只想着演场戏,却不想假戏真做,把脚崴了,细细一想却也是庆幸,若不真“受伤”,如何逃得过他人之眼,尤其是他!
其实刚才没这么疼,只是他手上用了力,一时没控制住,才呼出来
我狠狠瞪了他眼,有些委屈,“奴婢本来只想出来透气,却不想迷了路,着急着回去,又不小心将脚崴了,所以……”说到伤心处,眼泪便“啪啦,啪啦”掉下来
“王爷,我家小姐受伤了,快请大夫看看吧,不然,小姐的脚……”娪婞心疼我,一面哭着一面为我求着情,不住地朝雍镰王磕头。
我抬手,想为她擦泪,奈何太远,她不知情才会如此担心,我抿着唇微低下头,心里很是内疚
男子看我眼,目光深邃,脸色却渐渐变的难看,不再追究,将我扶起,本就真受伤,又在冰凉的地上坐的久,即便是站起来亦是站不稳,他愤愤骂句,将我拦腰抱起,站稳后,朝远处的山洞瞧去,目光变得深邃,我心下不免一沉,他定是察觉到什么,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说不出的紧张。
突然雍镰王冷声道“通知他,到本王这里来”,语毕,抱着我大步而去
途中,又下起了雨,奈何太大,我两皆淋湿,娪婞将干净的衣裳拿给我,我欲要说什么,她朝我一笑,眼睛还有些红肿,“奴婢外面侯着”言罢便下了马车
我褪去湿衣,将干净的衣服换上,碰触到手上的缠着的衣布,脑海又想起了丑叔的话,不禁打个冷战,看来是我想多了,看的雍镰王的样子并无大碍
隔着窗帘响起了娪婞的声音,“小姐,大夫来了”
是了,是娪婞求雍镰王找大夫来的,想到这顿下觉得奇怪,现在不止多了大夫,还多了很多陌生的侍卫
我“嗯”了声,抚平衣袖,开了口“让他进来吧”,有些事不是我该想的
不一会,便见一人进来,朝我行礼,“微臣许生叩见王妃”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许生!……怎么会是他?
“王妃,脚伤若是耽搁了,怕是难治,请王妃恕罪”他抬起头,看着我,又斜视了眼外面,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回过神,提高了声音“那便麻烦许大人了”
“微臣自当尽力!”
我将鞋脱下,他左右查看,开口道“看来挺严重”
我透过车帘瞧着外头没什么异样,略微倾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许大人为何会在此?”
这才明白娪婞守在马车外的原因,之中,果真有“多心之人”
许生不说话,将窗帘小心掀起一角,却又瞬间放下,看着我才开口“是皇上派微臣来的”
我不禁蹙眉,南宫夏奚?
听他又道“皇上预测途中定会遇害 ,是以命臣带兵前来,说是保护王爷,所以…”
所以,外面是他带来的人
“你知道是谁?”
“微臣不知”他一脸严肃,目光有些躲闪“微臣来晚了”
“什么意思”我一怔,难道……见我惊愕,他点头,“昨日大雨,刺客有所作为,微臣赶到时,雍镰王已昏迷,幸好无碍”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昨日最好的时机便是他冒雨为我寻药时,只身前往
“王爷如何?”我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大,忙捂住了嘴,还好没人发觉
我深吸了口气,见他不说话,复又问“王爷如何?”
他皱着眉,看我眼,咬牙道“王爷没事”
没事……
呼~~我松了口气,没事便好
“这才是微臣最疑惑的地方”
我不免一怔,此话何意?他压低了声音,又靠近了些“刺客的目标不是雍镰王”
我屏住呼吸,至此一句,再明白不过了,不是他,那便是我!
刺客的目标是我……要杀的,也是我!
我慢慢地身子开始颤抖,寒意袭身,危险何时降临,却浑然不知
“娘娘”他习惯这样叫我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终是开了口“军令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