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心,记住我的话,等你丑了,我一定会娶你”
“珍心,你只能是我的!”
“珍心,我想母后了”
“你是谁?”
“咯咯……”
“夏奚……南宫夏奚……不许告诉别人的!”
南宫夏奚!南宫夏奚!
我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目光呆滞,惊愕不已,梦里的情景遍遍闪过脑海
“原来你就是南宫夏奚……”我泪如雨下
“你终于想起来了!”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被吓到了,猛的回身朝声源去看去,只见一人站在暗处,看不见面容,听声音是个男的,我手微微收紧,屏住呼吸,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警惕的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是个山洞,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是谁?”暗处传来男子的声音,缓缓地,走了出来,山洞的微光洒在他的脸上,带着笑,愈发的清晰
他朝我这走来,我本能的起身退后,细细地打量着他,一身道衣袭身,发束高高竖起,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会在此?”此人很陌生,是我从未见过的
男人猛的止住步子,脸上露出笑,“以后你自会知晓,老道等候你多时了”
“为何等我?”我并不认识他
“你又为何来到这里?”男人双眸微米,目光变的深邃,不见底,笑了笑,继而又道“先让老道为你取出信物”语毕,他走上前
信物?
只见他走过来,我连连后退,缩了身子,声音发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丫头别怕,一会你便知晓”他上前抓住我的胳膊,身后是墙,无路可退,用了力,与他僵持着
“你叫珍心!”他说出了我的名字
我瞬间僵住,撑大了双眸看着他,他如何是知晓的?
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因为,是我给你取的”他瞧着我,眸中温和一笑,“珍自己之心”
到底,我终是震惊了,他到底是谁?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我相信他么?
而终,我是选择了相信,不再闪躲,见我动容,他一笑,拂开我的衣袖,皱着眉道“这些年白教他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手腕上那条红线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的,而疤却很清晰
“啊”我惊恐呼出声来,本能的缩了手,因为他袖中钻出了一条花蛇,吐着信子,探出头来
他抬眸看我眼,沉声道“不要动”,我僵在那,果真不敢动弹,只见他取了一小截竹子出来,放于唇前一吹,那花蛇像接到信号般,扭着身子,攀我手腕上,朝黑色线咬去,瞬间刺痛感从手腕传来,丝丝蔓延至全身
我将脸转至一侧,咬着牙,忍住痛,可那痛如针扎,点点入骨,丝丝入心,却也在这瞬间,脑海涌入了无数的片段与画面,幕幕使我惊愕,不可置信!
终于,记起来……全记起来了,泪如雨下……
好一会,我隔着泪眼,看着眼前之人,模样愈发的熟悉,强忍着喉咙的不适,轻唤着“丑叔……”
我的救命恩人!
男人扣住我肩的手有些颤抖,连着声音亦是“哪里丑了?”噙着泪,我破涕为笑,略微吸了吸鼻子,哭喊着“反正没我漂亮”
“胡说!”他声音略带着嘶哑,看着我的眸中却是笑着
本来就是!
丑书抬起手,替我擦去泪,细细地瞧着我,满眼心疼,“心儿,你受苦了!”
他的话,仿佛触动了我身体最敏感的神经,心里愈发的苦涩,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抱着我,亦是老泪纵横,“只要活着,活着便好”
我懂,我都懂,他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
若怪,便怪我命不好,天命难违!
“好了,不哭了”他拭去我脸上的泪,也擦了自己脸上的泪,
好久才恢复平静,他扯下衣角,将我手腕小心包扎,轻声问道“心儿,接下来你要如何?”
我摇头,不知道。
到了如今地步,我还有得选么?
如今记起了所有的事,还能当做什么不曾发生,甘做棋子?
若回去,南宫夏奚早已将我忘记,不,而是有人代替了我在你他心中的位置
我不会忘记他说过,永不召回,所以,我没了退路!
丑叔急了,抓着我的胳膊, “若再继续,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我苦涩一笑,怎会不知,自从五岁时那场大火被封了记忆,便知会如何,命早该没了,这些年不过是在苟活罢了
而我又深得九宫格精髓,不得好死!这支舞的咒语,历来无人能破!
我更是不能!
见我不说话,丑叔无力的垂下手,低着头叹息“一开始我便不该救你,现今是我亲手将你断送”说着他声音哽咽,再次落泪
我反握住他的手,替他擦去了泪,摇着头,一面道“不要这样说,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若不是他,亦没有现在的我,见他这般自责,我很是心疼,“没有丑叔,便没有珍心!”
他的手裹住上我的手,不住的点头
“丑叔……”我欲要说什么恰巧外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寻声望去,透过洞缝看不见人影,可声音却愈来愈清晰
“小姐……小姐!”我一惊,是娪婞的声音,定是发现我不见了,才寻来,正着急着,听丑叔道“珍儿,此事不能与任何人说起,你还要装作什么不知的样子”他皱着眉,脸色有些沉重
我不解,我却不问,因为我知道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他见我点头,朝外看了眼,便转了身
“丑叔!”我急急叫住他,含着泪问“何时还能再见?”这一别,不知何时还有机会再见
丑叔猛的止住步子,半晌,转身回眸,朝我一笑,“很快……”顿了下,他又道“为你受伤的那个男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可惜……”话没说完便朝洞口深处而去,没了踪迹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回想着他刚才的话,雍镰王受伤了?手上的帕子狠狠一绞,朝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