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仙楼是天元仙宗第一代圣君离无烟的随身法宝,据说已经生成了传说中的器灵,是和仙器相媲美的存在,后来,圣君无故失踪,所以此法宝就在天元仙宗继承了下来。又因为没有人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在岁月的迁移下,变成了天元仙宗选拔弟子的一处境地。”
江哲说完后,没有给文涛详细解释的打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文涛等人,“到了。”
然后慢悠悠地掏出令牌,将令牌印记打入令牌之中,无形的屏障被打开,他率先在前走着,众人也都很有眼色地跟了上去。
入目三分,是一座庞大的宫殿,处处都有着难以形容的奢侈,屹立门前的左右两个上品灵玉打造而成的石狮,宫殿上方的金芒写着褶褶光辉的三个大字,“藏道阁”。
文涛四处望去,江哲已没了身影,途中正好对上黎天痕的眼神,只见对方打了个莫须有的哈欠,不耐烦的说道:“别找了,江哲已经走了,人家可没那么多的功夫陪咱们。还是赶快休息,做好准备。别等下守护妖兽来了,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啊。”黎天痕做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枕在石狮的身上,起起伏伏地呼吸着。
另外的三人也是同样的做法,文涛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另外三人,万事总要做个防备。
大地突然震颤起来,粗壮的身躯,茂密的毛发,顶着一副长而尖的锋利独角,石灰白的犬齿蘸粘着浓稠的分泌出来的腺体,为了把食物更好的消化而进化出来的。
一排排的妖兽犹如最规整的士兵,站好的角度位置,无论从哪个方面,对于第一时间的攻击,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每只攻击犀利的魔兽身后都站着一位最佳的类似狐狸的不明生物,给人以怪异野性的视觉冲击。
“咕嘟咕噜嘟嘟,蛤咦唔咦奇帕,里奇库拉咕嘟......”突然一阵喧嚣古怪的声音从敌方阵营传来,文涛等人早已做好战斗状态,不过却是寻找契机逃跑的状态。
清溪道长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遇到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兽潮,一下子就情绪小失控,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王宁本能般的后退,黎天痕也在同时拉住文涛向后退去。而最为优秀的李良已经失去了踪影。
果然,一道巨大型号的箭矢飞一般的速度,穿透了清溪道长的身躯,爆炸形成的气浪,使四周形成了一片灰尘的乐园,奇怪的是,却没有丝毫死人的痕迹,例如猩红的血液,散碎的尸肉诸如此类的。
黎天痕最先发觉过来,可能他的鼻子比较灵吧,只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一瞬间,他的嘴角泛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臭道士果然没死,只是这么不容易死,就有点难办了啊,他为什么就这么难死啊,这样就不用我出手了,真是为难。”
心里这么想,但行动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的灵魂,一把百发百中的弩箭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袖口,只要他和别人握手,然后轻轻地扣下开关,相信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不死,也没多久可活了。
所以人类真是贪婪的生物啊。
王宁感觉到了黎天痕的行动,做着相应的措施,同样的,一个古怪的东西,被他轻轻地放在了手上的白银戒指。
文涛察觉到周围人的动作,冷笑一声,有时候,同伴往往会比敌人更加可怕,更加想置你于死地。最可怕的是,你居然帮助你的同伴,给了他有机可趁的机会。
王宁瞧见文涛的冷笑,不屑的眼神一闪而过,居然连自己的面部表情就这么地展露在别人的眼里,还真是愚蠢得够可以的,眼神扫过文涛,在黎天痕身上停留着,两人的眼神在中间形成了一个近似嗜杀的意图。
彼此给着彼此眼里的信息,“知己,兄弟,我会用我一生所学,用着最高贵同时又最下贱,最卑微同时又最豪华的盛宴,迎接你的死亡,黎天痕(王宁),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挑战了吗?”
彼此的信息继续传输着,“怕你啊,黎天痕(王宁),谁怕谁是孙子。”
王宁綉有紫兰花的手套,拿着面具印在了额头之上,发出沙哑的声音,而黎天痕就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儿,一脸邪气地想象着王宁的心脏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景象。
“要是能打败我,我黎天痕(王宁),做你的踏脚石,送你入那青天之上,又有何妨!”
文涛舔着舌头在口腔内转了一圈,迷恋痴狂的眼神浮现着,剑尖直指他们的视线中央,同时看着黎天痕与王宁,陶醉的声音发出:“如果把你们都杀了,相信你们死前所绽放的烟花,肯定很美吧!”
“其实我也想挖出你们两人的心脏,看看它们在地上会跳出怎样一番绚丽的舞蹈,真是让我向往啊!”黎天痕摸着自己的袖口,不断擦拭上面的灰尘,犹如自己钟爱的情人,不愿它沾染这世间一滴的污秽。
王宁一般话很少,今日却罕见的比往日多了起来,“你们死前的眼神,我很欣赏。”
而一开场就死去的清溪道长坐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上,嘴里喃喃道:“这些人怎么可以说这么残忍的话,他们知不知道,一个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尸体啊,是那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通往轮回的,最真挚最真诚最让人可以赋予百分之百信任的,让我清溪心神向往的圣物,尸体啊!”
“话说,他们有人死了,我不就是可以拿走他们的尸体了吗!我清溪真是聪明,只是祈祷这些变态杀人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伤害我清溪的宝贝。”
还没人死呢,清溪就开始计划着自己的未来蓝图了。
唯一的一个核心弟子最强的李良,站在宫殿之上,轻摇着头,不断唏嘘着,“这些家伙,可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啊!一个个眼睛红的都想杀了对方,闹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外面的守护妖兽似乎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发出吼叫就要开始进攻,一个个巨大爪牙撑得地面露出了丝丝的裂缝,气势那叫一个壮烈。
“蝼蚁要来了。”文涛收回锐利的眼神,率先开口。
接着是黎天痕那不舍的眼波,“那就只好先放过你们了。”
“哼。”王宁面具下的声音,代表着自己的不满,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三道身影仿佛约定好了,同时开始各自进行自己在对方眼中被称之为“杀戮”的极限艺术,文涛这边掉下来的只有这一具具完整的尸体,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的死状是一样的。为此文涛的解释,他们生前就是平凡,泯然大众的,要是死的时候还是这样的,那可真是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黎天痕的双拳浸满了鲜血的猩红,脚下的长靴因为艺术心脏,同样的猩红起来;最后是王宁,他是最轻柔的,所有的尸体俱是眼珠子被打凹了进去,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他们原先是有眼珠的。
至此,百米之内,只剩下了三个活物,他们的眼神却仍是那样的危险,手上的兵刃仍是那样的锋利,那样的贪婪般的见血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