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人最终都没有贸贸然然地开战,不然,百米之内,倒下的,就不仅仅是守护妖兽的尸体了。还有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两个,甚至三个。
战场结束完毕之后,这群守护兽的王者想必见风势不对,早就逃之夭夭了。
所以隐藏的人出动了,远远的,只看到一个身影坐在一句极大无比的尸体上一边刻画这阵法,一边嘟囔着:“这些人做事也太不靠谱了,最为有价值的王者守护兽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们放过了,真是猪一样的对手。”
而在另一边,已经瓜分好战利品的文涛三人,分别在三个方位有一定的距离散开着,很明显他们还没有基本的信任。
“小子,原来我们是一类人。”黎天痕在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就一刻不停的说话道。王宁也在其身后,如松般雕塑地站着。
文涛来了兴趣,“扑哧”一声笑骂着问道:“那你说我们究竟是哪类人啊!”
王宁还是雕塑地站着,只是灼热的眼神出卖了他,出卖了的不知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清溪也聚精会神地听着,而李良也是笑吟吟地看着黎天痕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禽兽啊!”黎天痕没有发出声来,只是由嘴唇慢动作地模拟着。
文涛愣了下,就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形容,真是太贴切了,实在是太符合他们的形象了,反正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词能胜过这两个字了。
王宁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声从面具里传出来。
清溪也坐在尸骨上不顾衣袍的整洁,四处翻滚,显示自己的兴奋,“哇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在天空之下的李良,月光照在他的侧脸,是那么的俊朗不凡,轻微启唇,“这群小家伙,可真是太调皮了。”
“不过,天道之下,人与禽兽,又有何异呢!”
李良微微叹息着,又似在抗争着,突然视线飘往远处穹天殿的方向,看着浩渺无边的苍穹大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而远在穹天殿的练断肠在江哲的陪同下,来到空旷的天际,“我练断肠已经成为这片世间的顶级强者,多少年了,可是我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稍微有点反抗能力的,皮厚点的肉猪罢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终究也只是个笑话罢了,我们这些被他养在蛋壳里的人族,和那些妖族,和禽兽又有什么两样呢!”
“又有什么两样呢!”
话语里散发出的滔天怨气,引起了天道的注意,降下了天道异象,“天罚雷狱。”
无尽的雷海里充斥着紫蓝色的火花,在火花聚集的那一刻,雷柱成型,练断肠他奋起身躯,朝天压去,“谁敢阻我,我便杀谁!”
天涯海阁,一位极幽静的住处,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叫了起来,“练叔叔又在和天道玩游戏呢!我也好想玩啊!”
旁边的老者见了,并没有组织,只是看向天罚雷狱中心的一个黑点,“练断肠,你终究还是寂寞不下了吗?”
说完后从衣袍里拿出龟甲,将几只铜钱装了进去,摇晃了几下后,倒了出来,看了下卦象,和笑着说道:“练断肠,你的寂寞恐怕要到头了,接下来的千年内,这片天地大界看来,将要热闹了啊!”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头颅,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躯?
我是,死了吗?
让文涛回忆一下,十八个小时前。
在战场上肆意豪笑的三人,剑尖互相指向了对方,黎天痕心虚地对着文涛的注视,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脸上满是怯弱,“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看你的心脏跳动的舞蹈了。”
文涛没有说话,天绝剑代表了他的话,代表了他的行为,一剑西去,原本会刺破黎天痕细细的咽喉处的轨迹被打断,文涛无奈向后做了个后空翻,站起身来,剑尖直指王宁,仍旧没有说话。
王宁却很意外的开口了,“我也很想看看你们两个死前独一无二的眼神......?”
“那种眼神究竟是恐惧,还是不甘,究竟是无力地诅咒,还是永远的沉沦,那种眼神真是让我忍不住一探究竟了。”黎天痕接上了王宁的话,话锋一转,又是说道:“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你心脏那美妙的舞蹈。”
文涛侧翼的秀发随风而摆动起来,他将头一歪,很是邪异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调皮啊,本来不想那么早就杀了你们的,人类真是愚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送死的精神,可真的适合鼓舞一下。”
天绝剑已出鞘,白鹭的火焰附加在其上,黎天痕,王宁两人的镜像,在剑刃上很好的显现了出来。
“是吗?那就看看最终躺下的那个人会是谁吧!”王宁话不多,所以铁定是黎天痕发出的。
三枚铁蒺藜射出,文涛竖起天绝剑,不断的凭着高超的听觉,格挡了攻击。头上方的灰雾散开,是黎天痕,只见他手上仍旧拿着铁蒺藜,射出。
文涛仍旧格挡了下来,正要准备下一个动作。
“同一个玩法,你不觉得腻吗?”黎天痕的剑尖抵住了文涛的胸膛,两人的身形不断后退,现在比的就是速度,不过文涛显然更高一筹,
竖起了剑,“该我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剑法,每一个方向都有着他的影子,所有的影子尽皆朝着黎天痕的身体各处刺去,出现了大小不等的伤口,准确的说,这是一种高超的轻功,分身魔影。
缓下身影后,稍一停顿,立马又展开来,出现在其身后的是黑毒王宁。
“你们玩游戏,好像把我忘了。”
一把铁钩的绳索在手上拴住,而铁钩就在空中擦出气流的声音,突然王宁将方向朝向了黎天痕,“你的价值完了,我们的利益该结束了。”
黎天痕双目一滞,苦涩起来,“他终究还是要杀了我吗?王黎两家的恩怨,在我们这代就要结束了吗?”
长剑发出一声剑鸣,顽固地挡住了飞来夺命的铁钩,黎天痕嘴角刚刚有了生机,只见铁钩径自在原地,旋转了起来,长剑没有被击飞,而是黎天痕的咽喉被铁钩中心发射出的长枪一刹那刺穿了。
王宁来到黎天痕疯狂的眼神面前,蹲下身子,怜惜地看着,“你好像忘记了我那把许久未用的长枪。”
该文涛的表演时刻到了,他火红的剑,流星般的地从王宁的肩上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但他却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更加紧张了。
因为王宁站起身来,向文涛做了个起身的动作,下一秒,王宁就消失在了浓浓的灰雾中,再下一秒,铁钩在文涛的身后横贯着,拿起长剑便要斩断那多事的绳子,长枪再次飞射而出,却不是为了杀死文涛,而是被王宁拿在了手中。
长枪的滚滚气势如大江般汹涌,不断地紧逼着进攻,没有一丝松懈的生机,漫天遍野的枪影笼罩在文涛周围,王宁有章无序的枪法着实奇特,枪本为力器,却在他的手中变成了如棍般的巧器。
文涛再次凭借高超的轻功,冲出了攻击范围,隐匿身形,伺机寻求一击致命的机会。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外围的动静,专注地进行着杀戮的比拼。
这片空间的生物很多,并非只有他们几个,其余隐藏的也开始一点一点,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