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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云上的伊丽莎白(2)

且看那些巨大的玻璃橱窗,里面正有很多的女郎。一律的妩媚动人,在里面做着风骚的动作。说实话,这使我有点耳热心跳。我的脸有点发烧,旁边有一群驻足的女人,她们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脸上显得很平静,她们的目光也远非我所能做得出来那般坦然,似乎在研究着一个活标本的神情,这让我忽然心生别扭,仿佛是我自己被剥光了衣服。这种感受一直到汽车旅馆才告结束,我注意到开始的一两分钟的工夫,我们一行人的脸部都有一个闪耀,只不过很快这一切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坦然面对的表情,或者这么说这种表情都想极力表现出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然而眼色里却有一丝藏掖不住的物质,这物质里就是对突然面临的感官刺激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智慧,这种智慧在我看来是卑劣的,甚至是肮脏的,它瓦解了我一路上对于诗人们所储备起来的好感,我甚至开始悲观,在这个时刻之前,这些人都有一种伪装出来的道德。

我们在什么时刻俨然成为一个独特的观光客的,我想有一个独特的时光,它侧身而入进入我们的遐想。

此刻的情形就活脱脱像我们去游览黄山、长城或者故宫,甚至夫子庙。当然或许是由于孔子“食色性也”这一句古训的缘故吧,我恍惚间就觉得我们正在逛夫子庙或者其他什么小吃步行街一样了。这种感受我说不上好还是坏。这是一种尽情地释放,你只不过过于压抑了而已。这是胡笳在汽车旅馆的窗前眺望窗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虽然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语道破,但是这却直接导致了我后来毅然离去的决定。我谢绝了跟胡笳去他的都柏林。高浪正在和那个香港诗人耳语着什么,他们忽而爆发出了一种快意的笑声。

伊丽莎白在我的左侧,她的右侧便是布朗和李菲。总之这种感觉妙极了,我甚至注意到了他们几个男人喉头的轻微滑动,之后我的心中飘忽了一个快意隐秘的欲望,那就是急切地需要放纵一下的欲望,有此念头我倍感吃惊。这种可耻的欲望在胡笳递眼色并且邀我去他住的汽车旅馆的时候发生了效应,这个美妙的一刹那就发生在离开红灯区之后的一栋灰色建筑跟前,一件事情发生了,胡笳正在和大家道别。他和所有的人握手,并且说,有缘再见。

事实上这是极其缥缈的,我的理解是我们将来的相遇或许就只有灯下超越千里之遥的秘密心灵之感应吧,我竟然不知所措。他们,那几个男人正在怂恿其中一个人,好像是高浪,他们要往一个脱衣舞酒吧去,位置就在路左拐弯的十六区第128大街。他们都显得很迫切,这种迫切是不是跟几分钟后汽车旅馆的迫切是一回事呢,不得而知,我只听见他们说,走吧,去吧。他们想更舒适点,找一个椅子坐下来,泡上一点喝的。或许那才是他们乐意的趣味。我耳朵里他们的声音如棉絮一般。

好吧,我竟然就答应了,我像是听见了陌生人的声音,但切实的声音就是从我的舌板下出来的,然后我看见胡笳笑了,他笑起来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还暗含着一股满是把握的神气,仿佛他的道别只是一个临时道具性的需要。

之后是什么?我向他们挥手,女儿李菲一点没有对我的举动提出异议,她似乎正在和布朗交谈着什么,脸上笑吟吟的。只是将手随意地在空中摇了摇,他们都向我摇手,就在关上车门的一刹那,我忽然间对自己的举动有一种莫名的愤怒,一路上我和胡笳的交谈显得三心二意,到了汽车旅馆我才明白了我的愤怒从何而来,我固执地归结于李菲的麻木,她显然是知道她的母亲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去一个汽车旅馆意味着什么。然而她也没有任何阻拦的表示,哪怕一个眼色。不过很快,我几乎被一种纯净的气氛所包围了,我似乎闻见了烂漫的郁金香的气息。我在卫生间里的那面镜子上找到了一个影像,那个女人,用手捋了捋头发,并且轻轻地拍了拍松弛的脸颊,她听见她说,这是真的吗?对方告诉她说,是真的,千真万确。

当我意识到有一天我和李菲都对这个夜晚讳莫如深时,我便意识到了李菲的那良苦用心,那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灵与肉的真正理解。作为一个寡居多年的女人,我已经快忘记了交欢的滋味,那种感觉就像忘记了饥饿感。在我们单位我还是一个恪守妇道的人,虽然并不乐于被丈夫的亲朋好友在回忆文章称为李湛的未亡人。有人劝说我再找一个,可是我荒于此事,开始还能有个兴致去约会或者什么,后来像是无法瞒住女儿去做一个什么勾当似的,便慢慢地不理不闻。这个态度曾经使所里的一些人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他们曾经认为我孤僻高傲,甚至不可一世。其实我没有什么可拽的。现在人们又开始转变了他们的看法,这些年来我致力研究上算是有了些成绩。单位里有一个叫老匾的人,他如果还健在的话,首先第一个为我拍手,他也大概是三十几岁的时候成为一个鳏夫,很多人都认为我们很配,可以合起来过日子,其实我们之间也有那么点意思,老匾是那种块头大的男人,说话嗓门大,脚板大,如果不是后来一场车祸,我或许真的跟他一起过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新分来的姓储的研究员,中等个子,有一天晚上他从所里的甬道旁的一棵宝塔松里闪出来,他说他很喜欢我,我被他那一次吓得不轻,此后我一直拒绝跟他坐在一个办公室、一个会场,甚至不在一个饭堂吃饭。总之在来阿姆斯特丹之前,我再婚或者偷情机会还是有的,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敢再想象下去,我愈想愈觉得是一个预谋,这个预谋甚至含着众人对我的怜悯。这个到头来会变成什么呢?好像这次阿姆斯特丹之行安全地完成一次偷情。甚至偷情都谈不上,只是睡了一觉,于是良宵就更谈不上了。从本质上讲,是不是就是这样呢?尤其是当我忽然间拒绝了胡笳邀请我去都柏林安家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丝无法摆脱的荒诞感,这种感觉很不好,我甚至有点憎恨女儿,我的脸上开始不好看,好在已经是黎明时分,胡笳和我大概都有种庆幸,就是我,一个像是突然醒过来的女人焦躁不安地暴露在第二天真实阳光里陌生起来的肉体。

我突如其来的一种厌倦感,厌倦自己的旧皮囊,当我再次出现在镜子跟前,我忍不住哭了起来,究其原因大抵是胸前那对软塌塌的皮囊似的乳房。胡笳开始耸肩膀,小声地嘀咕着些什么。我感觉到我们之间那一层轻纱般的妙不可言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僵硬、不适,胡笳发青低垂的眼袋都使我感到一丝厌恶。此后我们驱车返回驻地,在车上我们恢复了彬彬有礼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站到了李菲跟前,当时在场的还有布朗以及香港诗人,L和W。高浪适时地赶来了,他像是刚刚起床,衣衫不整,他一边从走廊上走过来,一边以手代梳理着一头长发。

胡笳这次是真的告别了,他和在场的人握手显得很潦草,包括跟我,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匆匆地像是要立即拐弯消失进那边草色的墙壁里,之后真的消失了。他们在谈着下午朗诵会的事情,伊丽莎白手拿一张纸片在跟他们说着什么。组委会要求提供一篇代表作,以便在会议期间汇编成册。倘若没有带的话,这几天写的也可以。

事实上,这几天来诗人们没有少写几个汉字,甚至可以说硕果累累,譬如香港诗人写了一首长诗,在前天晚上小范围朗读过第一节第三卷的选章,L写了一组《阿姆斯特丹》的诗歌,我这篇文章的产生便得益于其中两句,当然当我听见诗人L用他浑厚的男中音朗读这首诗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渊源关系。我提交的是一篇论文,这在国内的诗学杂志上发表过,这次带在身边。汇编成册的事情没有超出我的估计。这点老谋深算还算让我满意。李菲什么也没有带,包括她那首堪称代表作《运河上的丽达与天鹅》。我只是记得其中两三句而已。所幸的是他们都有倚马可待的诗才,那是真功夫。两秒钟(甚至不到)产生一句,一个句子的排列算不得什么难事。

一切在他们的肚子里。我的心思有点杂乱,胡笳的热情之手和那个量子物理学的嘴唇使我心猿意马,伊丽莎白推门而进我都没有觉察。她问,妈妈你在想什么呢?这让我一怔,然后我很快醒悟过来,两天前当我说伊丽莎白像我的另外一个女儿的时候,她已经甜甜地这么称呼过我了。我试图掩饰过去。这种忽然的空落落的感觉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领略,我跟伊丽莎白说,这种滋味不好受,之后我说到了那年的守灵夜,李湛的弃世这件事情几乎击垮了我,我坐在小杌子上睡着了,之后醒来的感受真是上不了天入不了地的绝望啊。伊丽莎白显得善解人意,她一直听我说,她知道我需要一个倾听者。

李菲是过了很久才在我们的房间里露面的,她的心情出奇地好,并且在言语间试图将那种情绪传染给我,她讲着布朗的笑话,大部分是他们去一些华人餐馆闹来的笑话,我根本无心去听,而她津津有味。总之我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李菲恋爱了。李菲只有恋爱的时候才会这副样子,一个劲地自说自话,手脚不够用的样子。她跟她前夫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已经对于他们虚无缥缈的爱情不置可否,伊丽莎白也这么劝说,你们不是讲究随缘嘛。就随缘吧。

我和伊丽莎白此后就出去逛街了。与其说是逛街,不如说是散心,这跟我在国内的街道上散步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只是身边经过的是一些肤色不一样的人群罢了。而这些相对于人的内心来说,又能算什么呢。奇怪的是,我和伊丽莎白不停地在谈胡笳,在谈论中胡笳坚毅的面孔浮现在阿姆斯特丹街头的空气里,挟裹着一阵烂漫的气息久久不散。即便如此,我还是装出一副一切都付诸笑谈中的样子出来。

胡笳这个时候已经飞往法兰克福,他的女儿和一个法学博士的婚礼等他去,就在黎明还没有到来,或者说清醒的时刻没有降临的时候,胡笳向我描述过他的女儿,她女儿双眼皮,鼻子高挺,身材娇小,她的笑和全身都有一种难以预料的甜蜜感。胡笳说,她很会跟人相处,身上有种亲和力。一个早晨就那么旗帜分明吗?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还记得自己在性爱高潮后的疲惫感中睡下去的时候对自己说,如果明天早晨醒来,能跟他走就跟他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去参加一个动人的婚礼,去成为一个新家庭成员,一个继母。

最后的事实并不是这样,第二天的太阳清醒而圆润,它的光芒如箭,跳过窗帘深深地刺醒了我,这种刺痛感染了我的视觉,我发现胡笳看上去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这个惊人的转变是宿命的,无可更改的。我欣然接受了它的到来。我将一个手中的什么东西猛地掷了出去,好像是枕头。

我们散漫的步伐下交织着一个一条又一条梦境般的河道、桥梁,最后我们在一个码头跟前停了下来,这个位置离我们和胡笳相遇的地点相差一百码的距离,我还能眺望见那个喷泉和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台柱。我们相信是对一个人的追忆让我们又回到了这个神秘的地点上来了。伊丽莎白显然也心领神会,她和我相视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此刻那边有几个人正在忙着将一张大床起吊在空中,那洁白的屋顶像一个巨大的舱门。我们盯着,河水的波光令人头晕目眩。

我们有一个短暂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在那一刻各自在想着心事,后来伊丽莎白向我作过坦白。那是她内心的一个秘密,知晓者不超过两个人。后来我有幸知道这个美丽的异国女郎一段不乏浪漫的爱情故事。

那个悬吊在空中的床像一个精致的玩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一座不远处的桥上,有些人站着看闲。这个星球上哪儿都有看闲的人。伊丽莎白在我们回走的时候,提到了李菲。她显得有点欲言又止,似乎一直在内心较量着一件事情:究竟该不该说。我注意到了她闪闪烁烁的言辞,我决定说服她,让她没有任何阻隔地将一件事情陈述出来,这在我看来需要一种努力。我首先不停地重申这次出门显然受益匪浅,从内心上讲,说是一次洗礼也不为过,并且说明久居都市渐趋麻木的心灵何等可怕,这次出行等于是开了一扇窗,我对她说,对于自己习焉不察之后的悄然转变是非常欣喜的。

话说到这步的时候,伊丽莎白还有点吞吞吐吐,后来她坦言说这不是她的性格和习惯。在她的国度里她是一个直率的女孩,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使一个人的言词犹如绳子一样缠绕,她告诉我是庞大的中国文化,并不是什么说话技巧。在她这儿,有话说话。虽然她在北京大学待了四年,拿她的话说这毕竟是九牛一毛,微乎其微,不足道哉。显然我须作一番开导,这个开导的核心是我对于李菲的一切并不责怪,虽然她是我的女儿,但是她本质上独立于我。不责怪这一句话便如一个箭令,伊丽莎白擎举在手中,之后她便粲然一笑了。在之后她说话间的口吻里听得出来完全是一种如愿以偿的味道。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得逞了。她的得逞要比本届诗歌节委员会给她的一笔佣金还要得意得多,此后她是说到过这种得意感的,确实如此,她无需掩饰什么。

事情终究有了些眉目,此刻我已经无话可说,开始有点后悔来这地方了,这种后悔后来愈演愈烈。然而后悔终究是无用的。这就像是一片药片含在嘴中,本打算吞下去的,却在思量中在舌头上先化了,变成了一口的苦。伊丽莎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眉宇间的变化,她小心翼翼地逗我开心。我就听她的,沿着河边散步,她开始给我讲述她的爱情故事,也不知她是不是糊弄我,我也听不大进去,脑海里就是李菲和布朗抱在一起的影子。这样的情形竟然使我想得出神,之后默然一惊。跟着伊丽莎白一条街一条街地走,譬如看书店,或者去画廊瞧瞧。我看见画廊里还有几幅署名三条石的中国画家的画,是泼墨山水,大写意的那种。很有神韵,吸引了不少人看。从画廊出来之后,我们去了一家购物中心。此后的故事是很离谱的,伊丽莎白就在这一家购物中心竟然和我走散了。这让我手足无措。我站在那儿几乎不敢动,像是站在大河冰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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