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缝中就这样悄悄的溜走,寒炀在苏默远的基地慢慢的调养的身体。
内力在慢慢修复,她从未觉得这样的轻快。在园子里偶尔喝茶阅读,又或是尝尝苏宁的手艺,日子过得也算是简单自在。
苏宁眼中写满了急迫与无助,向寒炀乞求着。
“寒姑娘,救救我家公子吧!”
寒炀觉得疑惑,“为何这样讲,你家公子怎么了?”
“公子此行去的是归远山庄,实际则是危机四伏。”
“归远山庄是哪里?他去又是为了什么?”
苏宁向寒炀解释着,“归远山庄是江湖的有名高手的汇合基地。最近,公子听闻归远山庄将拍卖雪莲,但前提是要以习武之人的内力作交换。组织的人是在江湖享有盛誉的皓月老人,他这人不爱慕名利,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炀站起心理却骂着皓月这老头不下几遍了。
“雪莲,本是天山圣物。世间稀有之物,谁不想得到呢?可是,习武之人若失去内力,要他又有何用。”
“可是,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会情不自禁的让你拿最宝贵的东西心甘情愿去换,哪怕是生命。”苏宁的表情散发着一股浓墨的忧伤。
“阿宁,你们家苏大公子要它何用呢?”
“寒姑娘,阿宁求您了快去吧!到时你会知道的,日后我定当为你不惜余力。”苏宁向寒炀跪下。
寒炀答应了,是因为她在苏宁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潜藏的另一面。
那几年,她随他学武而成。她始终没见他笑过,她以为是她自己太笨,所以刻苦努力。当她武艺迈进大飞跃的时候,相反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取代他阁主的地位,他最终去向哪里寒炀也不知道。她只是寒冷的守着他的江山。在她眼里,他算是亲人却从未觉得有温暖。更多的就是主仆的关系吧!
归远阁危楼耸立,给人一种辉煌之气。在愁色满天的阴色里,它像是一匹巨兽在残狠的吞噬着人的生命。
苏宁拿出通行证与一轻纱遮面女子走了进去,窒息的声色似乎在调制着一种暗自流离的氛围。
苏宁向领事之人介绍这是这女子秋漆派的掌门秋离。领事之人确实听过这门派,并也有邀请函也将二人放行。
轻纱女子笑道:“阿宁,你真有本事。秋离这名字你都能想出来。”
阿宁陶侃着回答:“可能是和公子待久的缘故吧。”
明日是雪莲之日,谁也不知道每个门派住在哪座别苑里。
“看来,只有明天在正日的时候,才会看见你家公子了。”
深夜,归远庄的守卫也是多的惊人。寒炀穿着苏宁为她准备的夜行服,开始摸着方向。她向那方向去的时候,看见两人在密语的什么。她提高内力,为了不让人觉察出她的到来。
甲说:“这次汇集的都是各派精英,看来我们的计划很是完美。”
“苏默远的内力,足够让我好好的消化了。吩咐下去,要好生的照顾苏公子。”
“另外,听说风自行也会来。恐怕他会误了庄主的好事。”
那人沉默好久才开口回答,长叹一声。“放心,小女素衣可是他的死穴,不碍事。”
寒炀在心里说着:“苏默远,你这羊入虎口。被人要宰了,都不知道。风大哥明天也会来,热闹了。”
一群护卫打断她想法,觉察到自己危险。想要走,却被谈话的二人拦下。寒炀先是摸清那人功底,后发现看不出便以风自行的幻针击破,那人左臂挡过,右掌趁机做出攻击之势。寒炀不想在恋战,便分身幻影逃脱。
回到房间,阿宁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了。
“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一场雪莲拍卖。”
“发现了什么?”阿宁的脑神经又在紧张的绷带中.
寒炀将自己看到听到复述一遍,阿宁说:“你可能碰见了归远庄的庄主萧庆亦。”
“这倒是其次,我与他交手发现他的武功至阴极毒。有一直有一股暗自吸我内力之力,但我一直在封印他那股莫名的力量。”
“这有可能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移星法。”
相传移星法本来自西域,在流入中原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他是怎么得到的呢?
寒炀细想她曾在寒青阁的时候看到过,修炼此法也是要源源不断的吸收他人之力。就像阁中的魅雪蛇需要最寒的花液才可以维持生长,她至今也想不通那“吸血”的蛇为什么他会如此之爱。
因雪莲而来归远庄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在江湖中有自己一席之地的风云人物。萧庆亦在席上侃侃而谈,说着皓月老人对江湖所做的美事。寒炀在面纱之中,微微冷笑,品饮着这上好佳酿。
寒炀在等待着,等待皓月,却根本没有此人的影子,看来这就是有人下的一盘好棋。
按照规矩,众人先是比武,得冠之人方有资格得到雪莲。众人使出看家本领,一较高下。苏默远连番拿下胜利,萧庆亦自是连番像苏默远恭贺。并向各位说:“这雪莲本是天山圣物,如今正在本庄严寒之地封存,此去也是艰难,各位若是去恐怕也不方便。”
底下议论纷纷,都说这归远庄的冰库凶险万分,没一定的内力谁也不敢乱闯。但是宋庆亦却邀请各派掌门同往,同样秋离也同往。
来到这所谓的冰库,各掌门发现如同迷宫一般。萧庆亦最先迅速离开人们的视线,并在墙上留下线索:雪莲,就要凭你们的能力了。
此时各面墙转动将多人分离,寒炀自己处在一室。发现里面的图案竟然和寒清阁湖水的波纹相似,她点中湖中心门室打开,是一条长廊往里面走。水帘洞天,一女子在悠然抚琴,琴音如流水,湾流婉转但在曲中寒炀听到的则是一股杀气。
寒炀飘带一出,直钩住女子的脖子,却被突来的飞刀割断。寒炀惊讶的说:“风大哥,为什么阻拦我?”
“寒姑娘,素衣是好人?”
“好人,怎会弹奏着扰人心乱的琴音?”
“怎会?素衣自幼不接触武学,怎会琴音中有杀气?”
寒炀气不过,“风大哥,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智。”
说着向素衣的方向一掌过去,却被风自行护住伤了他自己。
“风大哥,对不起?”寒炀有些出乎意料。这一掌不算严重,寒炀只是想试一试她究竟会不会武功。
素衣的眼泪瞬间落下,打在风自行脸上。风自行告知她并无碍,素衣向寒炀大喊:“姑娘,若是要我性命可以随时拿去,但请你不要伤她”。
寒炀竟是这般的无措:“我原本也无伤风大哥的本意,风大哥,我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风自行其实伤的也不太重,他将素衣抱在怀中,享受那仅有二人的温暖。
“我告辞了,苏默远那家伙,还不知道怎样呢?风大哥,素衣姑娘告辞了。”
风自行将寒炀叫住:“此库凶险万分,我们一起同行?”
素衣想要拦住风自行,寒炀也看出素衣的额用意。边推脱:“害你无辜受伤,本是我冲动,不劳烦风大哥了,风大哥你就让素衣姑娘和你养伤,我不会有事的。”
素衣将冰库中的地图交与寒炀,并告诉各处的要害。寒炀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