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行知道寒炀拿着地图,便不再担心。从他救起寒炀的时候,便被她体内蕴藏的巨大内力惊呆了。这点问题,绝对难不倒她。
寒炀拿着地图过起暗门来也容易多了,她喃喃自语道:“这归远庄和寒清阁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这时一个人手掌搭在了她的身上,她迅速出招。看来人惊住了
“花影,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花影要向寒炀行礼,却被寒炀止住。花影向她解释着:“我也是听闻中原的使者来报,说雪莲在归远庄里便偷偷潜伏而来,想必阁主也定会来?”
寒炀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品尝着水果,淡定的说:“花影,你没有觉得这里的冰幕是和家里的出自同一个地方么?”
花影拿出万炼火燃向冰幕却发现不化。
“万炼火这种极阳的火种,都燃不化,的确是家里的?”
寒炀表情凝注“看来这一趟我们是来对了。”
“花影,我还有一些私事去解决。冰幕虽大但能放雪莲的地方可是有限的。”
花影明白了她的意思,二人就这样分开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寒炀越要靠近答案的时候,她觉察到了危险。各派掌门接连的在三室之内遇害,衡山派掌门松陵尚存一点气息,寒炀注入一股内力于他,他才有生存的机会。
松陵像寒炀道谢,寒炀只是回答:“我救你是为了打探苏默远的消息,他人呢?”
松陵身负重伤回答道:“我不知道,进来以后我们各派掌门都被分开,后来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吸引我的内力,自己也全然不记得。”
寒炀将松陵血中残存的力量析出,用白纱轻裹。如果真如她所想是移星法的话,那团黑气自会在人的血液流干之际,重回到自己主人的体内以此来让自己的功力大增。
“你想不想知道谁是幕后凶手。”
松陵好奇的说着:“究竟是谁如此之狠?”
“你可以和我同去,谁是这团乌黑黑气体的主人,谁就是幕后凶手。”
松陵正气的说着:“定要抓住这武林败类,为武林除害。”
寒炀本不想打击他,却倒是被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逗笑了。
“哈哈!如果你可以抓住,那这世上也就不存在什么高手了!”
松陵一想的确如此,二人随着黑气的方向向前跟进。来到一湖边,此湖上方聚集着团团黑气正旋涡般的向里面不断渗入。寒炀将黑气放出正能与之不断聚合,寻到这里却不见苏默远,寒炀有些担心。
寒炀认真环视周围,素衣给的地图到这里的标记全然没有。寒炀暗想:“她怎会如此帮我这一外人呢?有其父必有其女。”
寒炀继续看地图与周围,发现地图的每个标志恰恰连成的北斗七星。她将松陵的簪子刺向湖水正中间却意外湖水向两边扩散,一大门缓缓而开。进去后她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与自己体内的气息相撞,似乎两种力量之间注定只能生存一种。
暗室的隔壁传来阵阵打斗的声音,但速度之快。过一会传来一阵声音
“萧庆亦,没想到你是这种道貌岸然之徒。借以皓月老人之口,却将我们至于死处。”
“收拾完你们这些小辈,我便有足够的气息可以享受苏大公子的这顿美餐了。”
寒炀能辨清是苏默远的声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雪莲,”苏默远的憎恨像那抵挡不住洪水一般在嘶叫。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江湖中最想得到雪莲的人。你苏公子表面流连于烟花之地,实际是在找寻那个女孩的影子吧!”
十六年以前风家遭受变故,风芷苒被父母认作是不祥之人。她从小寄人篱下,是玄空大师将她带到自己门下想洗清她自幼的灾难。当苏默远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觉得风芷苒像是在干旱的土地里生长的杂草,她需要深深扎根自己才会有生存的动力。
苏默远越是回忆起便越是觉得自己的痛楚更多一份,他的回忆回到了他那不想接受的从前。
“苏哥哥,这林子黑乎乎的,我们不要进去啦!”
“小苒,放心,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小小的年纪让他以为自己有点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条血红色的长蛇突然苏默远袭来,却被风芷苒挡住。片刻的功夫,风芷苒脸色发青,唇显烈焰般的红色。
后来所有的人都将她当做是怪物看,悬空大师也无能为力。
某一天当他再去看向疯疯癫癫的她时,她像是一个孤独而绝望的动物,无人怜悯。在经过一段时间,她究竟是如何消失在他生命里的,也不知是从何开始。
夜晚是悲伤之人专有折磨自己的方式,痛苦的记忆存留的时间最长也是折磨人最久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江湖传闻,雪莲可以医治各种疑难杂症。他不断的打探消息,在最能接触到女生的地方希望能找到她一丝丝的影子。
萧庆亦像是在不断催眠着苏默远,而苏默远在痛苦中慢慢堕落。她听到了他痛苦的挣扎,她聚集内力破石层而出。
她一掌迎向萧庆亦,萧庆亦团聚力量攻寒炀上方,她左闪轻轻躲过。她一记寒冰掌向他的脑后方袭来打在脑神经上,他知道对方已牢牢的掌握他的命门。
“你是谁?敢坏我好事,”
“我是来救我夫君的,能不关我事嘛?”寒炀望向苏默远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最后,寒炀用幻影神剑刺向他眉心处。他无从招架,向后倒地。寒炀将他武功尽废,最后只和他说一句:“你女儿还在外面等你。”
寒炀走向苏默远身边温柔的问道:“疼吗?”
苏默远轻咳几声,血液从口中喷出。但他还是拿寒炀打趣道:“夫人,这不是来了吗?看你一眼我我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