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积雪覆盖的冰面下,有一些人就是不觉得寒冷。寒青阁里一如往昔,没有过多的笑语,每个人表情如同这寒冰一般,凉而冻骨。偏偏有一人,最爱在这冰的世界里著红衣。他艳而不妖,冷峻的颜上没有过多表情。那眉间的点点红痣,散发着不羁的轻狂。他的眼犹如沉睡的冰海冷冽而深邃,藏着深海里一段神秘的故事。他的眉弯如弦月,在翰墨的星空中掌控自己的角度。他身材诡异,变化无常。
此人名叫冰炎,如冰的外表下却潜藏着火焰般热烈的柔情,只是藏得好极了。红衣男子对身边的侍女说:“她还能回来吗?”
“会的。”
一大早,苏默远睁开迷蒙的双眼。见一紫衣女子坐在茶桌的那一边,品饮着一壶雨前龙井。
“寒妹妹,你不必这样着急的就选择投怀送报,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呢?”
“苏默远,如果不想让你的那只胳膊“咔嚓”的话,寒炀坏坏一笑。
“我是不会对美女动手的,佳人是用来疼的?”
寒炀一眼撇过他,
“我需要换一身行装,可能需要你帮忙。”
他暗自一笑,似蜻蜓点水般荡漾。
“美女既邀,岂有推脱之意,岂不失君子之气。”
寒炀与苏默远走在古商业街上,寒炀注意到总是会有许多貌美女孩的眼光向苏默远投来暧昧的目光。寒炀在心里嘀咕着,的确他是有魅力,但这眼光吗?只能在庸脂俗粉间游走。
两人进入一间成人衣铺,寒炀选一身湖水绿苏锦制成的上衣其间又坠有江南特有的风景缝绣而成。下身搭配天蓝石榴裙。穿着起来倒颇显俏皮。寒炀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苏默远到很是痴迷于此,在他看来寒炀可爱的一面远比冷冷的一面动人多了。苏默远走向正在照古铜镜的她,双手将寒炀的秀发散落于肩。不知是他的手法熟练,他温暖的手不经意划过她颈肩的一刻,在她心里竟有一种别样的情感默默的在涌起。
??苏默远将她发髻整理后,又将一古玉发簪插入发间。这和田玉是吸收千年自然精华而成,我母亲家世代相传的珍宝。寒炀将它拿下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收不下”,
苏默远拒绝又将它插于发间,回答。:“你总有一天是要做我苏默远娘子的,我早给也是给晚给也是给,就现在交于你了”。
“好吧!这么通灵的好东西,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苏默远半低头微微一笑向寒炀说:“炀儿,你是和我在一起久了。现在也学的这般无赖吗?”
寒炀改变表情冷冷回道:“你在多说一句废话,我会让你尝尝此昨天更折磨人的手段。”
二人离开店后,寒炀的脑子里又在想着某件事娘子,娘子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好像有人以前也对我说过,越想脑子就越像炸开锅让人既痛又心乱。
苏默远看到寒炀痛苦的神情,迅速将她抱在怀里。寒炀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惹火了。
放肆的高声喊着:“不要碰我”,一掌将苏默远打向远方。
她无助地跑着,模糊的记忆带来的痛感麻痹了她自有的理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跑到这杏林,片片黄花碾碎了多少曾有的柔情。
“我与这个地方,又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是时候该找到答案了,她气沉丹田稳住自己的气息,林间的响动,让她归于平静。
“秦姑娘,你怎知我在此处?”
“是苏公子追随你,看你回来了。便让我来瞧瞧。”
“他,伤的严重吗?”
“寒姑娘,向来只有苏公子伤其它女人的分,但唯有你可以让他这么没有原则。”
“你说的,我不懂。但伤他并非我的本意,稍刻,我自会向他致歉。”
寒炀走进苏默远的书房,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她看见苏默远悠闲地坐在那里,看似是在读一封信,可俊颜上出现了一种慌张之感。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只用一成功力,不至于吧!”
苏默远没有理会寒炀的话语,又转而收拾好表情,说着:“小炀儿,我要有几天看不到你了,怎么办?”他脸上又是洋溢着以往的没形。
“你是要去哪里…”没等她说完,她只觉到微凉的额头上突然温暖,虽速度过快,但她的红润的脸庞出卖了自己。
苏默远柔情的说:“我要去一个地方,如果我仍能活着回来,我定会与你偕老。”
她眼神呆住,也没来得及问。苏默远便和一群人骑马而出。
“寒姑娘,这边请”。
寒炀一看是苏默远的贴身女婢苏宁。
“阿宁,你这是带我去向哪里?”
“公子吩咐,定要护姑娘安全。如今苏宅不方便姑娘居住,公子早已为姑娘设备好住处。”
到了杏林口,苏宁摆阵林中中间处竟有一层暗格。两人扶梯而下,却是别有一番之地。房子是垂于两间的支链处,没有一定内力是无法适应它的抖。
“公子说,姑娘可以驾驭它。”
寒炀一跃,打开房门。里面是一张千年寒冰床,寒冰床虽不及寒清阁的一半,但在这里已实属罕见。另一边是蓝宝石与天然冰而雕成的冰灯,在暗处它仿佛在跳着永不眠的舞蹈。
寒炀疑惑的看向苏宁。
“阿宁,那烈焰红色的花朵是何种?”
“那是公子最爱的彼岸花,此花在寒冰的保护下,方能存活许久。”
寒炀在心里说着:“苏默远,看来你我的秘密都是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