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缥缈峰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们还无从知晓。”
寒炀看风自行在来回的踌躇着,自己的心里虽然是知道什么原因,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了隐藏自己,她也不得以这样的瞒着了。
太阳红色的外衣在黄色的光晕中渐渐的下山,一道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一座极致的小庭院出现在眼前。寒炀走进去,里面没有太多人,却自然有着不可逼人的气势。
风自行摸着发光的墙体,他感觉不可思议。“世上竟有这样的能工巧匠将这房子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是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寒炀也是惊叹着。
向里面走去,仍是空无一人。这园子虽没有那么的宽广,却在视觉的角度上给人一种旷远之感。那得一条小溪,看不出其源头在哪里,但那闪烁的琳琳波光如钻石般耀眼。
“这里若是没人,那么我们拿兰芝草也就更方便了。”风自行是在寻找兰芝草的种植之地。
兰芝草生长在潮湿之地,而这园子里只有这小溪的灵气能滋润药物。风自行用无数银针片起湖面,水中揭开的面纱竟是兰芝草。待他刚要拿起,却被一股内力震出来。
无数银针落于地面,一红衣男子却将这银针粉碎。
“秦炎兄。”风自行吃惊的望着他。
寒炀闪烁着慌张的目光,手上冒着虚汗。
“风少,没想到会是你。”男子不经意的回眸,眼神在寒炀身上扫一眼,随后漏出微笑。“在这,不要乱动东西。”
“秦兄,自上次雪山的匆匆离别,已好久不见。”
寒炀不解的插一嘴说着:“你们两个认识?”
秦炎深邃一笑,问着风自行:“这公子长得倒是俊俏啊!风少,你可不能不介绍啊!”
“唉,我这都忘了,她叫寒炀,是我义妹。”
秦炎的眼里藏着深不可漏的秘密,倏而叫来手下,寒炀被安排在一处寂静的院子里,对面就是杏林,杏花一年四季盛开。她若有所思的沉思着,红衣男子早一跃便进了她的屋子。
她率先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衣男子邪魅一笑,直视着她:“炀儿,你忘了,这可是我的地方,我怎么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恨我违背你的命令,你见我自是不会给我什么好处。”
男子的心像碎了一般。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吗?炀儿,这是你逼我的。我知道你想救一个男的,若没有兰芝草,我看你会怎样?”他每一个字句在寒炀听来,都像是苏默远即将离开她一般。
“你想怎样,你若是敢阻我一分,我会血洗你这缥缈峰。”寒炀的眼里充斥着愤怒,眼里像是有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看的冰焱格外震惊。
他心口一阵疼痛,却一笑置之,转过身回道:“你的本事,是我交给你的。你还想,恩将仇报,你与他只不过认识短短几天而已。”
“我在你身边这几年,我从未真正的看透过你。你想怎样,随你吧。念在恩情,你若阻拦,大不了,我也随他而去。”
红衣男子一把将她按在床的那头,眼里有着寒炀总会看到的一种不容违抗的命令。“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好啊,我当初费劲心力的救你,可不会让你为一个男的,就这样轻易死去。”
她知道对于冰焱这种冷血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任谁也不好过。
女子轻轻吟笑一声,语气声里透着一股苍凉。“你会有这么好心吗,寒青阁的阁主,可是向来不会做亏本生意啊。”
“对啊,当然有条件,对你我也不会例外,等我想到再说。”他刚刚要离开,却被她突然叫住。
“等等,不要告诉风大哥,我们认识。”她心很慌,他意外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炀儿,你不知道我可没有什么菩萨心肠,但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我会说出去。”
他一挥衣袖,门已悄然关上,就像是她心底无渊的大门。现在,她只能等待冰焱的心思了。
她无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在这一刻竟是无比的想着苏默远。眼角噙着的眼泪,安静的流下,眼泪溅到这玉簪上,啜泣着:“默远,我好想你,坚持住,我会尽我全力让他交出兰芝草。”
门外的人,早已猜到她现在的心思,再痛,又能如何,他一直期盼的不就是让她好好活着吗?在乎的太多,越奢望的太多,到最后竟有一些自欺欺人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寒炀擦掉眼泪,给了自己一个小希望。当然,这种希望,还是受到了苏默远死皮赖脸的精神的影响。寒炀倒是有兴致的欣赏起这屋子里的装饰来,花茶般的桌布上,上面的青瓷花瓶中插着的正是新鲜的杏花,闻一闻花香,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床既不软也不硬,她心里以为这些东西,只有花影这小丫头才会这样贴心。几日的奔波,倒是让她清瘦不少,躺在床上沉稳的睡着了。
“你这是何必呢?”一仆人贴心的说着。
红衣男子说道:“我们走吧!让她好好睡一觉,这迷幻香足够让她稳稳睡上一觉了,后天你就将兰芝草给他。”
二人说完,便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