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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计谋

夜时月圆却阴森,丞相府某客房无烛,好在月光从窗打入。光照壁上一幅画,画面略有绿灵光。李玄藏画中打坐吸月精华,忽觉四周结界有动向。掐指一算,冷笑一声,续闭目沉思。他晓得外头来者,更晓得来者无非是想试手气,好让来日可对症下药。

但令他费解的是,来者居然迟迟不罢手,烦得他不得不出外一探。此时,竟见滢淼及焱尊仍使各招破结界。他转立二人身后笑道:“这么急想把我逮回去啊?既然如此,这个结界便是你们的考题了!你俩若能破此结界并捉住我的汗毛,我自然会跟你们回去受审!”

“你有种就站在哪让我们捉!”焱尊怒指他道,滢淼则盯着他不语,忽一手捉住焱尊闪个灵光而去。

焱尊自然是火冒三丈,途中难免有回首逮人之意,好在滢淼阻道:“以刚刚的局势来看,咱俩若与他来硬的,吃亏的还是咱们,毕竟私闯民宅是不对的,丞相有理由把咱们关押。倘若丞相将李玄藏起并推卸责任还拿了个凡人医者来顶替李玄,没凭没据,到时连皇上都帮不了咱们!”

“你会不会想远了?不是还有师傅可以作证吗?到时就算翻遍丞相府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李玄逮住!”

三更半夜不太平,五更两者聚于厅,启口闭口皆是案,打个盹儿已失神。滢淼手抚下巴犯困,焱尊口不止于自寻烦。火烛忘燃,四周显暗,只待艳阳浮。

天明时,二人再化身太监随皇上上朝,皇上仍一副病恹恹。此次,丞相居然不提发兵一事,转关注皇上病情,还将府中神医介绍于皇上,各大臣难免起疑心。皇上悄瞄一眼炎尊及滢淼,他俩使眼色让皇上应了丞相好意,顺趁机观李玄意欲何为。

退朝后,二人出宫观李玄动向,腾祥云于高空静观。此时,距二人半空下忽有绿灵光扫过,气息似李玄。绿灵光入洞府,二人紧悄随。

洞府似兔洞又似老鼠洞,分叉路多不胜数,若不谨慎,必定迷路。绿灵光扫入某分叉路,二人再随,途中绿灵光隐现数回引路。到了该处,二人惊悟所谓分叉路只是掩饰,实际外头每个洞口皆可通往大殿。二人无趣又疑惑,忽闻李玄大笑声却不见其影道:“若那些分叉路都如你们想象一致,此处还怎么防敌呢?”

“李玄!你给我出来!”焱尊探索四周,警惕续道:“你别以为藏起来就能了事!躲躲藏藏的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玄笑应:“我不是英雄好汉,也不是故意躲躲藏藏,因为我不是人,你当然看不见我!”

滢淼无视他俩,细观大殿装潢。此处装潢怪异,更像祭台。她视足下雕图,阴阳怪气,调图外有一大圈及八支灵柱,各柱有符。滢淼领悟某事,急告知焱尊一同退避祭台外。但李玄不出声,这才显得更诡异。

二人退至洞口,足下忽灵光一闪,阵法瞬将二人困住,李玄得意笑道:“想逃?依我对你们的了解,你们往往只在乎眼前,此次将陷阱设在祭台外,你们应该没料到吧?你们就乖乖呆着,待我杀了皇上取代王位再回来处理你们!”

“你……!你给我回来!”焱尊气得跳脚,李玄畅笑而去。

李玄归丞相府,大门前停一马较,丞相慌至他前道:“哎哟喂!你可算回来了!皇上答应让你入宫治病了,赶紧上车吧!”

李玄慝颜淡笑,点个头便随丞相入宫。但他心里忐忑不安,总觉事有蹊跷。掐指一算,居然是凶卦。他一直以为局势掌握于手,岂料此次入宫居然有巨大突变。他难以置信,再深入一算,居然算出陟天仙境那帮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怒自言:“想必是赵夏绮出卖了我,这野丫头……”

丞相闻独女之名,心寒慌道:“我家丫头是不是做了背叛你的事?”

“有些事还是亲眼目睹为证!”李玄一个灵光离较,丞相觉此事不单纯,正要喊马夫归府,忽有一道白灵光入较,化作一老头。丞相续慌道:“你是谁?”

老头淡笑应道:“老朽乃李玄前师,今日特来收服他。你若想彻底脱离他魔掌,请务必配合老朽。老朽已在李玄身上悄悄加了封印,今后他无论如何都算不出我等会干出何事,也会频频失算,所以您大可放心。”

另一边,李玄探查赵夏绮记忆,其中发现她并无背叛之意。李玄已猜不透凶卦含义,算了时日,顶替皇上之事不宜再拖,惟能硬着头皮入宫,心想只要凡事谨慎即可。

他于御书房面圣,发现过去置放于皇上周身邪灵邪气早散尽,但不知为何皇上仍一副病恹恹。

皇上没好好歇息,勤批奏褶,咳了数声方止阅,看一眼李玄,再向丞相道:“这位就是治好令嫒顽疾的神医?”

丞相点了点头应道:“正是。但臣想知,皇上打算何时就医?说了时日,好让这位医者能提早做准备。”

皇上顿一阵,又咳数声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你俩舟车劳顿,朕已在宫中为二位备了客房,不如先歇会,可好?况且医者也是人,总得好好养身子,方有精神为朕诊病啊!”

丞相悄瞄李玄,却发现他隐藏怒火与焦虑笑应皇上便告退。丞相随他至客房,只见他一拳击桌上怒道:“病成那样还想拖?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这其中暗藏玄机?丞相,你认为皇上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为何我没看见他四周有邪灵?”

丞相回忆道:“你可记得我曾告诉过数日前宫中来了两位医者?他俩因治不好皇上的病,之后传闻被斩了。可奇怪的是,在那之后,皇上时隔两三日便能勉强上朝了。”

李玄听出蹊跷处,再追问:“那两人长什么模样?”

“我只知是一男一女,男的喊女的为师姐。但他俩的尸首已扔荒郊野外喂野兽了,只是……”丞相顿一阵,李玄甚心急欲往下听,见丞相此举,难免怒。丞相一脸疑惑续道:“只是,皇上过往从不干出杀头之举,或许对顽疾久治不愈已心烦了吧!”

“心烦?”李玄冷笑一声续道:“若心烦了,必定是绝望。那他还请我入宫干嘛?我若一样治不好他的病,是不是也要被杀头?”

“你不一样!要怪就怪那两位医者自信过人,以人头担保。之前那些大概是老夫多虑了,你好生歇息,明早还要给皇上诊病呢!”

丞相离去,李玄仍觉不妥,向刑罚官问及尸首一事,再独往荒野寻尸。果然,那里有两具腐尸,野犬恶狼相争骸骨。李玄越想越觉蹊跷,却寻不出缘由。归去,却见丞相于房中恭候多时,既而慌至他前道:“不妙了!原来皇上顽疾早已痊愈,皇上是在耍咱们呐!”

李玄惊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

“我刚刚经过皇上寝宫,是几名宫女说的呀!这下你有何打算?”

李玄怒气难挡,不语而去。此时,皇上于御书房批奏褶,一太监忽至他前道:“陛下,李医者求见。”

“宣他进来吧!”

皇上咳不止,李玄距皇上五尺止步,向皇上请个安方道:“皇上,夜深了,熬夜对身子不好啊…草民巧经此处,闻皇上久咳不止方前来看看,还请皇上莫怪草民多事,毕竟皇上龙体要紧啊……”

“那还真劳你费心了。既然你是神医,朕自然得听你的话。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好明日要为朕诊病,怎能不养足精神呢?”皇上话音落,李玄速接道:“皇上,草民还有一事禀告,只是……”

李玄望四周宫女及太监们,皇上即明他意,吩他人退下。御书房瞬感阴森,李玄面带笑,一步步朝皇上逼近道:“皇上可知邪灵缠身之际要请道士前来净化?”

皇上再咳数声道:“你是说,朕遭邪灵缠身了?你不是医者吗?何时成道士了?”

“皇上,其实草民不累,草民刚想起明日另有他事,不如草民这就为皇上诊病吧!”李玄笑颜诡异,皇上仍装傻,反让李玄感御书房有异常。皇上也笑了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朕就依你。来人……”

皇上正要唤宫女太监们为李玄备医具,李玄忽朝他心头猛刺一刀。匕首化毒气入皇上全身,皇上挣扎怒指他道:“你…竟敢行刺朕……?!”

李玄冷视他,化作他貌笑道:“从今日起,就由我来代替你的位置,你可以安心去另一个世界了!”

“来人呐……”皇上话未毕已灰飞烟灭,李玄着上龙袍再将匕首刺心头以作假象,施法打开另一扇窗户,打破桌上玻璃装饰再将御书房弄得阵阵喧哗与凌乱来引人注目。喊了侍卫前来救援,指李玄畏罪潜逃,另将丞相列为帮凶好趁机灭口。岂料,侍卫们无动于衷,还将刀剑指向他。李玄见状怒道:“你们…是想造反吗?竟敢对朕刀剑相向?!是不是都想掉脑袋啊?!”

“皇上,依小的看,心头血流得这般多不是应该断气了吗?”一侍卫疑惑道。

此时,另一也道:“是啊……皇上向来亲民又好玩,想必是在逗咱们玩呢!将死之人还能用这般强大口气说话,该不会皇上又被邪灵附体了吧?”

另一忽不悦道:“你们怎么回事?竟敢当着皇上的面道破皇上的把戏,简直不要命了!”

李玄觉第三名侍卫口气甚是熟悉,但于气头上,怒拔心头匕首使法术反击他们。三人一翻身便躲开,化作晟鑫、沃垚及焱尊,令李玄惊愕不已。既而,真正皇上立于门口,一声号令下,侍卫们全朝李玄杀去。围攻虽好,但面对李玄,只会败得更难看。

李玄怒气十足,法力更是爆棚,好在化身成侍卫另三者,韩晖、滢淼及劭森及时躲开,可怜其余侍卫全灰飞烟灭。

“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逃出我的阵法!”李玄瞄向韩晖又笑道:“师傅,好久不见呐!千里迢迢跑来破坏我的计划,看来你的消息真灵通!正好你们都在,今日我要讨回曾经失去的一切,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李玄再奋力一击,五行之子及师傅再次躲开。落地即包围李玄,启阵法将李玄困,韩晖于中上方再施一阵法镇压,皇上看得目瞪口呆。五行之子首徒们前来护驾,领皇上离开该处往较安全之所,御花园。

五人向皇上请安,皇上回神,心平气和道:“都平身,想必各位仙人为保朕周全已花了不少功夫,朕在此谢过各位。”

皇上正要鞠躬,众人忙阻,九尾红狐则道:“陛下,此乃我等之职责,保护陛下也天经地义。黎明百姓还需要陛下做主,如若我等保不了陛下周全,朝堂必定先乱成一锅粥。更何况李玄未彻底被消灭,不宜掉以轻心,所以陛下还是别急着道谢。”

冷风瑟瑟,皇上打了个抖,五人决定将皇上送往皇后宫中。此时,皇后正与太后闲谈,忽杀出此事,太后难免只顾及焱尊安危。当她得知逄赕善乃焱尊首徒,竟一问成十问。若非大伙拦着,太后必定冲往前锋了解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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