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叫好声四起。
古振江:“这个鳖下的,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有要事在身,非得把他丢到江里去!”
大洪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余天和竟然用这种手段。”
古振江:“这个龟孙子,敢和清江帮会作对,一会儿再收拾他!”
大洪:“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了,前期的效果达到了。”
古振江高兴道:“好!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帮奸商打的落花流水!”
“咣嚓”,“咣嚓”,“咣嚓”……数百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朝码头急奔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古振江等人团团围住。
古振江收起了笑容,脸色懵惊。
“给我通通拿下。”一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踱着官步走了过来。
“嚓”、“嚓”、“嚓”,几名士兵拔出利剑,刹那间寒光闪闪。
古振江瞧了瞧脖颈上的利剑,淡然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这般相见,莫非你也是余天和派来的?”
一盔甲的士兵大声道:“大胆,此乃彭大将军,尔等敢对将军无礼!”
彭将军冷喝一声:“大胆反贼,竟敢在此哗众取宠,乱我纲纪,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古振江哈哈大笑:“余天和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五千两还是一万两?”
彭将军:“尔等反贼,油嘴滑舌,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快放开我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此刻的大洪,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所震慑,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彭将军严肃道:“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要干什么!我怎么未曾听闻朝廷从西南运粮五十万石的消息,你们手上有圣旨吗?”
大洪耳边嗡嗡作响,一句也听不到。
彭将军:“无话可说了吧。”
古振江喝道:“慢着!我有漕运通行令,我乃清江帮会古振江。”
彭将军:“漕运通行令?清江帮会?你们一会儿说自个儿是西南米商,一会说是清江帮会,语无伦次还想狡辩?”
古振江脸一横眼一瞪:“我是瞧出来了,你肯定拿了那个龟孙子的银子了,非得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突然,人群中飘来一阵清香。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千里香冲过士兵们组成的人墙,迎面向大洪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厮打着他身旁的士兵,咆哮道:“快放开他,快放开他!”
彭将军斥道:“大胆反贼,住手!”
此时的千里香哪还顾得了其他,她发狂般地拽打着那名士兵。
大洪被她这一闹,从懵神中醒了过了,“你快走!快走!”
士兵用刀柄向大洪的后背使劲一敲,“咔”的一声,他应声倒下。
古振江和众弟子见状全都奋力反抗,但很快被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给压了下去。
千里香声嘶力竭般叫喊着:“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这是什么?”就在大洪跌倒之际,他怀中那块面刻着“曾”字的白色玉佩跌了出来,正好滑落在彭将军的脚下。
彭将军捡起玉佩看了看,大吃一惊:“这不是曾大帅的随身玉佩吗?怎么会在他那里?”他对倒在地上的大洪质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
大洪没去理会他。
彭将军:“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块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
大洪生硬道:“我不知道。”
古振江:“好小子,骨头就是硬。”他对彭将军吼道:“哪天这玉佩的主人知道我们死在你手上,哼哼!他定将为我等报仇雪恨。”
彭将军一愣,心中暗思:“难道他就是曾大帅口中的那位漕壮士?”他追问道:“你是不是姓漕?”
大洪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彭将军:“这块玉佩是不是一个人送给你的?”
古振江:“大将军,余天和连这事都知道?是他告诉你的吧!”
大洪:“喜欢你就拿去吧,反正也将命丧于此。”
彭将军小声嘀咕起来:“漕壮士?他怎么变成反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先押回去,请大帅定夺。”他吩咐左右道:“把这三人带到府衙,其他的人留在这里原地待命。”接着又望了望码头上的米山和停泊的商船,“这里所有的物品,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许乱动。”
“遵命!大帅!”、“遵命!”、“遵命!”
古振江怒骂道:“狗屁官,要杀便杀,还要带爷爷去堂审吗?”
彭将军手一挥:“少啰嗦,走!”
“堂主,堂主!”,“咱们跟他们拼了!”,“拼了!”
弟子们的反抗很快又被士兵们摁倒在地。
古振江等人在彭将军的看押下,来到了长沙府衙……
“彭将军!”,“彭将军!”府衙外两名士兵行礼道。
彭将军:“大帅在府衙吧?”
左侧士兵道:“大帅正在中堂议事。”
彭将军:“走!”
古振江等人被押进了府衙。
府衙内随处可见满身盔甲的兵士。
“彭将军!”,“彭将军!”……
彭将军点头示意。
穿过两条长廊,彭将军在一木屋前停下了脚步,“尔等在此等候。”彭将军走至屋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咯吱”一声,他走进屋内,门又合上。
大洪面色煞白,“古大哥,看样子这回我们真的要命丧长沙了。”
古振江微闭着双眼:“这么多年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我都豪发无损,真没想到会栽在这里!一定是那个余天和!”他顿了顿,“大洪,是我害了你啊。”
大洪神情呆滞,他想到在古烈天和其他堂主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感觉自己很傻很可笑,他更有些后悔,后悔没听娘的话,后悔走进清江帮会,后悔踏入万分凶险的江湖。